李沐並不在家,按照餘小帆和他說過的,這小子估計是到縣城裡去鬼混去了。李邦國和他媳婦在家。
沒有看到昨夜看到了那種香豔場景,鬼鬼有些失望。看來李邦國和他媳婦並沒有錢家那對恩愛啊。
李邦國不在臥室,他坐在客廳看着電視,好像是看什麼球賽,鬼鬼一點興趣也沒有,直接穿過牆,飄着去找他的媳婦。
他的媳婦,把門從內部反鎖,似乎有些害怕李邦國會突然進來,是不是不安的望向門。
嗯,絕對有情況!
鬼鬼悄悄飄到吊頂,找了一個小角落,偷瞄李邦國媳婦到底想要揹着她老公做些什麼。
這女人將臥室的櫃門打開,翻了好一會兒,從層層疊疊的衣服中,好不容易翻出個一個小木人。
鬼鬼定睛一看,媽呀,這上面不是寫着“餘小帆”三個字嗎。
他已經上了一陣學,當初還特意向老大請教他的名字如何寫,所以“餘小帆”三個字他絕對不會弄錯。
剛纔冷靜的女人,立馬像是變了個人,不知她從哪裡變出了一個長長的細針,瘋瘋叨叨的開始狠狠向小木人扎去,便扎便唸叨。
“扎死你個餘小帆,讓你害我家老公丟掉工作!扎死你個餘小帆,讓你害我家兒子差點變成傻子!扎死你!扎死你!”
女人的聲音格外尖銳刺耳,鬼鬼聽着全身都毛骨悚然,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幽靈狀壓根沒有毛骨。
紮了好長一段時間,女人這纔將小木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她手裡拿着一瓶藥,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做了下來,倒了一些出來,朝着膝蓋處摸了摸。
吊頂處的鬼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右膝蓋處,有一塊紅色的破皮,估計是摔着了還是怎麼着了。
想起餘小帆的話,鬼聖心領神會,悄悄的穿牆離去。
“怎麼樣,今天看到了什麼?”餘小帆迫不及待的問道。
鬼聖一五一十的說出他在李家看到的一切,餘小帆驚訝的張着嘴,半天合不攏。
怎麼可能?他本來把目標鎖定在李邦國和江海洋,怎麼可能是李邦國的媳婦。
餘小帆的記憶中,李邦國的媳婦是個爲人挺和善的人啊。上次他去李家給李沐看病的時候,就她對自己還挺好的。
一想到她拿着小木人扎自己的情景,餘小帆心中一片惡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難道仍由他們欺負嗎?萬一她那小木人真靈驗了怎麼辦?”
鬼鬼擔憂的問道,雖然有時候覺得老大挺煩人的,他可真不希望老大出現任何意外啊。
“你先回去吧,讓我再想想!”
餘小帆的心裡很糟,這是他沒有想過的結果,該如何對付,他真的好好想想。
想了一個晚上,餘小帆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法子,他已經對付過李邦國,也對付過李沐了,真的要將魔爪伸向一個女人嗎?
他貌似真沒有對付過女人,要破這個例嗎?
心情很亂的餘小帆,決定還是去李家看看,他甚至殘存着一點點的僥倖心理,希望自己的行動能夠改變李邦國媳婦對自己的看法。
餘小帆破例的拿着自家產的護膚品,到了李家。小心的敲了敲門,李邦國的媳婦來給他開了門。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歡四處走動,只喜歡窩在家裡。
見來的是餘小帆,她笑得格外親切,“原來是小帆啊,真是不好意思,他爺倆都不在家,就我一個女人在。快點進來坐坐吧!”
餘小帆連忙遞上他準備好的禮物,“您好,這是我送給您的一點心意,效果特別好。”
仔細端詳了一番餘小帆送的禮物,李邦國媳婦臉上露出了更加開心的笑容,“哎呀,我說你媽和你妹妹咋最近變得這麼漂亮了,原來是用了你發明的化妝品啊!我說小帆,你和我們沐沐是同齡人,我家沐沐咋就沒有你半點懂事乖巧呢,現在這孩子也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要是不知道這女人昨晚的行徑,餘小帆真的會覺得眼前這位女人真是一個和善的鄰親,可一想到昨晚鬼鬼描述的事,餘小帆望向她的眼神變得格外複雜。
她的心機到底有多重,竟然可以輕易收藏起對自己的厭惡,假裝得如此和善。
餘小帆沒了和她聊天的心思,又隨意閒聊了幾句,餘小帆便離開。
離開時,餘小帆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根本不敢回頭看她一眼。
害怕他猛地回頭,她還來不及轉換角色,對自己是滿眼的痛恨和厭惡。
餘小帆頭也不回的回了家,這天晚上又讓鬼鬼去李家打探情況。
鬼鬼回來告訴他的結果,和他最不想的結果一樣,這女人又拿出了那個小木人,又對着他猛紮了一番,甚至時間比昨天晚上還要長。
餘小帆送給她的護膚品,被她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裡,連包裝都沒有拆。
餘小帆現在終於明白了,小恩小惠根本不可能改變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痛恨,她的恨已經深入骨子裡,不可能輕易改變。
“老大,你還要去李家嗎?”
餘小帆搖了搖頭,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討好別人的人。特別是知道別人對自己的態度後,他也會因爲對方討厭自己而開始討厭對方。
現在知道李邦國媳婦如此憎恨厭惡他,餘小帆此時也開始不喜歡她。
既然兩家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沒有這個必要再繼續維持表面的和平,鬥個魚死網破好了。
反正,誰輸還不一定呢?
以前沒有和李家斗的資本,今非昔比,餘家早已不是當年村裡的貧困戶了,它是一顆閃耀的明日之星。
村莊的明日,說不定會要餘家撐起。女人不是都愛漂亮嘛,那就從她的臉部開始。
餘小帆不信,當他毀了她的臉部後,她還能大搖大擺的村子裡四處爲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