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鳳雛】,得一者可安天下。
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
墨誠在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麒麟才子】的稱號,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墨誠不知道【臥龍】和【鳳雛】誰拿了這兩個稱號,但很顯然【麒麟才子】已經踩着他們的名頭,屬於先天就引起別人的惡感。
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這句話至少會引來小心眼的君王惡感,畢竟要是得【麒麟才子】就能夠得天下,他這個君王想要傳位給誰就沒有人會在意。
至於其他因爲看着墨誠初出茅廬卻有着巨大名氣,想要來將墨誠踩下去揚名這一類的人,這些恐怕更多。
在自己沒有表現出與名氣匹配的實力之前,想要從他身上揚名的人,將會數不勝數。
但……
對於墨誠來說,似乎是一件好事。
他正愁着沒有足夠的經驗值來源呢,而且系統雖然對於【擊敗】獲得的經驗值沒有【擊殺】來得多,但細水長流也十分的可觀。
只是,墨誠回想起巍奕道人那一直板着的臉,他倒是很難想象一副老學究模樣的巍奕道人,年輕的時候這麼狂放不羈。
不過想想也有可能是巍奕道人年輕的時候喝大了,結果吹牛皮被人記了下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能夠符合自己牛皮的弟子,所以一時間想不開乾脆跑出書院去修道……
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墨誠看了一眼塗山臆,眼前的狐狸學子怕不是巍奕道人的崇拜者。
塗山臆再次從一疊書卷之中拿出另外一本冊子,“之前的是由【天機閣】制定的天地人三榜,這份則是【月旦評】,我已經看過,墨兄也在評中。”
【月旦評】,這個東西墨誠倒是清楚,由名儒名士所主持對當代人物事蹟、功法、文章等進行品評、褒貶的活動。
【月旦評】常在每月初一發表,故稱【月旦評】或者【月旦品】。
無論是誰,一經品題,身價百倍,世俗流傳,以爲美談。
士子只要在【月旦評】被評論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名望高升,隨後更是能夠憑藉着這份名聲進入官場。
這算得上是某種另類的【舉孝廉】、【舉賢才】。
同時墨誠也看得出來,【月旦評】表面上是對於英才評價,但實際上則是儒門在擴大自己的輿論影響力,確立自身的輿論統治。
也即是所謂的【文化陣地】、【輿論陣地】。
甚至【月旦評】還有可能是儒門推行出來,和【天機閣】打擂臺的刊物,畢竟【天機閣】獨自排列【天地人三榜】,掌握着很大的輿論權力。
“嘖嘖,儒門之中有能人啊,不過倒也不奇怪,儒門行教化之事,輿論也是教化一環。”
也不知道釋家道教之中有沒有類似的刊物。
抱着這樣的疑問,墨誠翻開了【月旦評】的冊子,這冊子要比【天地人三榜】都要薄的多,顯然【月旦評】的評論和【天機閣】榜單排列是兩回事。
儒門很清楚想要在【天機閣】經營多年的領域擊敗對方,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另開賽道避免和【天機閣】產生衝突,同時又能夠建立起自身的話語權。
墨誠翻了幾頁,便看到了對於自己的評價。
姓名:墨誠,字守信。
稷下學子,【八趾麒麟】巍奕之徒。
隆欒先生:召三道天雷破開黑潮,乃是仁,以秘寶引天地靈氣重塑大地,那是義,仁義兼備,誠誠君子。
坎竟先生:【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巍奕先生許久不見,不知道其學生承了多少學問?
稷下山長:成績平平,但俠義心腸,若是想要鑽研學問,回書院重讀幾年。
……
【月旦評】之中除了被點評之人身份之外,便只有點評之人寥寥數言的評價。
墨誠倒是不認識上面那些大儒名士都是些什麼人,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貌似在拱火。
言語之中對於【麒麟才子】這個名頭有些不滿之外,還有看似沒有任何問題,但實際上陰陽怪氣的評論。
墨誠擡頭問向塗山臆,“塗山兄,敢問儒門之中【八趾麒麟】風評……”
墨誠舉了舉手中的【月旦評】,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問上面評論的傢伙,有多少是和巍奕道人不對付的。
塗山臆似乎沒有意識到墨誠稱呼巍奕道人並非是【家師】、【師傅】,而是以第三人稱的【八趾麒麟】,他低頭想了想之後,開口回答道:“約莫除了稷下山長,點評之人大多與巍奕先生……”
塗山臆停頓了好半天,才找到相對委婉的話語,“巍奕先生當初文武雙絕,力壓衆書院,且在論天下英豪之時,醉酒狂歌言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
這下子墨誠聽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
“那麼這裡。”他指了指【月旦評】問道,“上面有幾個?”
“除了稷下山長之外,其餘都是……”
墨誠默默的把冊子放好,同時在心裡面尋思着要不要告訴別人自己其實不是巍奕道人的弟子,所以【月旦評】那些個大儒名士能不能暗搓搓找他麻煩,陰陽怪氣他,甚至往他身上拱火。
【月旦評】裡面除了稷下山長讓他趕緊回學校重讀,用意是保護他之外。
其他的有個算個,評價的時候都帶着點私人恩怨在裡面。
當初巍奕道人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都那麼多年了還死咬着不放,甚至還針對起了弟子。
好吧,墨誠估摸着當初巍奕道人還是稷下學子的時候,把其他書院從文武方面都打爆了之後,又在別人心裡面默默安慰自己以後自己的弟子肯定比巍奕的弟子強的時候。
巍奕道人出來表示你們教出來的【臥龍】、【鳳雛】沒用,充其量就是個【安天下】之才。
我的弟子將會是【得天下】之才。
也不知道當時巍奕道人到底喝了多少。
墨誠搖搖頭,將這件事丟在一邊,反正是債多了不愁,有人要找自己麻煩,那顯然是自己樂於遇見的。
“對了,我見墨兄身後箱籠之書多是風土人情,不知?”
“我打算去【南離道域】。”墨誠沒有隱瞞的意圖,直接說了出來。
只是聽到墨誠的目的地,塗山臆卻顯得頗爲驚訝,“【南離道域】?現在?那裡正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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