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準備好了嗎?”
墨誠沒有在討論其他的事情,而是直接問起了正事,“解開召喚系統藏着的秘密。”
“隨時可以進行,封神臺的改造也完成了,它會飄向外太空避免戰鬥的餘波將地球毀滅。”
帕拉絲的指尖閃爍着光芒,同時對着眼前出現光屏不斷的操控着,“封神榜的力量已經通過那幾個被回收的遊離者進入到召喚系統內部,召喚系統現在還未察覺到有外來力量的潛入,解開【防火牆】預估所需時間……”
“三天!”
三天,一個絕對不短,但卻又不是那麼長的數字。
這也就意味着一件事,墨誠需要守護帕拉絲三天,讓她不受到任何干擾。
頂住所有失敗者和遊離者攻勢的三天。
女神微微一笑,“那麼接下來我的安全和性命就交給你了。”
高難版的守護雅典娜,墨誠立刻便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什麼了,總的來說就是讓他去進行一個十分陌生的工作。
保護這個詞,在他穿越之前的生命之中出現次數屈指可數。
但自從穿越之後,墨誠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接的淨是保護類任務了。
像是無奈,又或者是因爲大腦所聯想的守護雅典娜,墨誠的嘴巴開始自發的說出一些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語:“爲了愛與和平,我將誓死保護你的安全。”
“所以我現在應該說,去吧,我的勇士?”
“完全不需要說,因爲回答猶如它本身便是註定出現。爲你而戰,女士!”
在兩人話語之中,封神榜悄然啓動,封神臺最頂端的平臺如一條鯨魚於空中遨遊,慢慢的升至天空而去。
與此同時,帕拉絲站在封神榜前,激發了封神榜的力量。
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霎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被觸動,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打開。
而失敗者和遊離者們的感覺便更加強大,有一種不該被觸及的秘密被碰觸,只能深藏在黑暗之中的答案被人試圖帶到光明下。
同一時刻,失敗者和遊離者們便感應到了,本來還有很長的存在於現世時間,此時正在飛速的下降,一旦時間歸零,召喚系統便會將他們統統回收,並且戰爭也會被判定爲失敗。
而所有的異動,便是從天空之上傳來,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名爲封神榜的事物正在釋放力量。
沒有猶豫,也沒有過多的思考,大地上升起數量衆多的光柱,向着那不斷升空的封神臺飛去。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件事,並且用眼神達成了一個無聲的合作,那就是聯手將墨誠和帕拉絲先送出這場戰爭,讓他們先吞下敗果。
眼看着大地上出現諸多的強者,墨誠在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封神臺的飛行速度,得出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那麼很容易讓戰鬥在大氣層內爆發。
這樣一來,地球會不會炸他不知道,但人類文明估摸着得重新開始。
“跑的太快了,稍微慢點吧。”
伴隨着墨誠的話語,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刀。
一刀斬下,看似只有一把刀,但所有對着封神臺衝鋒的人卻都能夠感覺到,這把刀便是對着自己而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地球裡面不好打架,你們先和自己玩玩!”
肆意的大笑,睥睨世間的放肆,兇兵絕世,迫壓世間帶來五濁惡世。一式刀光起,亂了清淨,落了紅塵,業力積蓄,最終化作魔念。
來自【荒邪之境】的反轉力量,就連惡魔也爲之恐懼的力量,在墨誠的施展之中【倒影】直接將所有帶有敵意的單位籠罩。
但相比於【倒影】這個名字,墨誠更喜歡將其稱之爲——阿難破戒刀·引外魔!
所有人身前都出現了一個絕對熟悉的身影,那即是他們自身,也是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意念。
引外魔,引外魔,引動的卻是內心最深處的自身。
此魔是外魔,亦是自身。
同樣的樣貌,同等的力量,不差分毫的運用方式,頓時之間戰得個不分上下,但引出的外魔卻和他們本體有着絕對性的不同。
那便是外魔不怕受傷,不僅不怕受傷,就連本體給外魔造成的傷勢,也會原樣的出現在本體身上。
霎時間,外魔和本體陷入了僵持。
同時,高坐在封神臺的墨誠聲音更是傳來,“怎麼,覺得打不過嗎?那便對了,人總是說人定勝天,但往往卻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外魔的存在極大的干擾了其他人接近封神臺,此時封神臺已經全速提升,脫離了地月系之外,但這也已經是極限了。
因爲外魔的存在時間已經到了,並且也有心性高潔之輩堪破心中賊,不僅解決了自身外魔,還有餘力幫助其他人脫離外魔的糾纏。
眼看外魔無法繼續拖延,墨誠沒有繼續引動敵人心魔,而是站了起來伸出右掌遙遙的對準那些同樣脫離了地月系而追上來的敵人。
“你們不敢追上來的,會死的。”
話音剛落,一道恐怖到極點,耀眼到極點的能量噴涌而出,足以將整個太陽系都撕裂的力量,毫無保留的將敵人淹沒。
【烈日炙烤】!
那是超新星內部迸發的力量,也是宇宙中最強大的射線——伽馬射線暴!
在這無聲的宇宙真空之中,卻有一聲鳳凰清鳴響徹,僅僅只是一擊,墨誠便將三成左右追上來的敵人毀滅殆盡。
但他絲毫沒有放鬆,相反此時他的肌肉開始緊繃,血液急速流淌,在心臟一次跳動之中將力量散播到全身。
大腦開始分泌各類激素,能量也被壓縮到危險的邊緣。
此時此刻,墨誠全身都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他清楚剛纔擊殺的都是些實力稍弱的傢伙。
接下來這些捱了一發伽馬射線暴還能夠不死的,纔是真正的強者,並且是想要毀滅他的強者。
面對衆多強者的包圍,墨誠心中不僅沒有半點懼怕的想法,反而還十分想笑。
笑。
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就是想笑。
所以他便笑了。
“嘿!”
嘴角微微勾起,勾出一個猙獰的弧度,那已經不可以被稱之爲笑容,更像是某種食物鏈頂端獵殺者發現獵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