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天明,我大哥叫胡德習,我和我大哥原本都是煙雨樓的修士。”
自稱爲胡天明的少年回答道,“不過,這一次出來,因爲違反了宗門的規定,所以,就被逐出了宗門。”
“現在的我們,也不能算是煙雨樓的修士了,只能算是散修。”
“至於此地……”
說着,少年搖了搖頭,道,“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兒應該也是屬於葬龍淵。”
“而前面是被誰轟塌的,我們也確實不知道。”
“只是猜測着,應該是魔域的人乾的,而他們現在在哪兒,我到是知道,只是,我們現在根本不敢過去。”
聽得此話,劉浩的眉頭微微一皺。
問道,“魔域?哪個魔域?”
原本,劉浩問他們,這兒是誰轟塌的,就是想知道龍族那幾位長老的具體。
在他看來,就葬龍淵此地的地型來說,等閒之人根本就無法轟塌。
除非是龍族那幾位長老纔有可能做到。
所以,他纔會問那些人在哪兒。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胡天明居然告訴自己,轟塌這兒的人,居然是魔域的人。
只是,這魔域到底又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想當初,他離開此地的時候,整個‘天魔海域’都是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
就當時的情況來說,天魔海域的人想在短時間內崛起基本是不可能的。
再者,自己在天魔海域還留下了一個花仙兒,以當時花仙兒的能力,藉着自己的名聲,應該是完全可以整合‘天魔海域’。
不說稱霸天下,但,至少應該是無人敢惹了。
而在海星大陸的主大陸之上,他還留下了另外一股相當強大的勢力‘煙雨樓’。
有‘煙雨樓’坐鎮,天魔海域那幾位島主的餘孽應該也不可能翻身才對啊!
所以,聽到對方說‘魔域’的時候,劉浩不禁也是有些疑惑。
難道說,這個所謂的‘魔域’就是出自‘花仙兒’之手?
“咱們海星大陸之上只有一個魔域啊!”胡天明回答道。
劉浩就問道,“天魔海域?”
“對,就是‘天魔海域’。”
胡天明回答道,“不過,那是以前的叫法,現在,那兒就叫魔域。”
劉浩就問道,“魔域的域主是誰?”
胡天明搖了搖頭,道,“我們這些人地位卑微,怎麼可能知道魔域域主是誰?只知道,魔域的域主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少年,此人一身的本事,幾乎在海星大陸之上無敵!”
又道,“就即便是強如‘魔花宮’和‘煙雨樓’都是被狠狠的壓制着,完全沒法動彈。”
聽得此話,劉浩就知道這件事情和花仙兒沒關係了。
當即,眉頭就是一皺,道,“魔花宮不是魔域的一部分嗎?”
“魔花宮豈止是魔域的一部分,想當初,他藉着我們煙雨樓樓主劉浩的名聲,還曾經統治過‘魔域’。”
胡天明一說到這兒,就有些激動了起來,道,“劉浩你知道吧?”
“想當初,劉浩獨自一人殺入天魔海域,將整個天魔海域搞了個底朝天。”
“那時候,我們的樓主劉浩是真的生猛。”
“不管你是誰,你只要敢惹我們樓主,那就只有被殺的份!”
“哪怕是天魔海域也不例外。”
“那時候,關於我們樓主劉浩的傳說,那真是太多了。”
“這些傳說就即便是放在五十多年前,也是時常被人提起來。”
“可惜……”
說着,搖了搖頭,道,“就在五十年前,魔域的那位域主崛起之後,就沒人敢再亂說了。”
“魔域的人,只要一聽到有人說我們樓主‘劉浩’的事情,就會全部殺掉。”
“手段非常之殘忍!”
“他們還說,劉浩已經成爲了過去。”
“已經不值得我們唸叨!”
“現在的海星大陸,是魔域的天下!”
“是他魔域域主的天下!”
“所以,所有的人,都只能說關於他的傳說。”
說到這兒,胡天明眼眸之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
“他魔域域主算個屁!”
這時候,站在胡天明身後的親年胡德志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
一開口就罵道,“他連給我們煙雨樓的劉浩樓主提鞋都不配!”
“哼,要不是他陰險的從花仙兒那兒騙走了‘魔泉’,強奪了‘花仙兒’的魔根,他哪裡有今天?”
“這種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有什麼臉面讓我們提他?”
“還要跟我們劉浩樓主相提並論,簡直是癡心妄想!”
聽得此話,劉浩便是目光一轉,看向了那胡德志。
眉頭更是微微一皺。
那胡德志看到劉浩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躲到了後面。
看到這一幕,劉浩不禁笑了笑,道,“胡德志是吧?”
胡德志沒說話,只是站在後面。
“你出來!”
劉浩朝着胡德志招了招手,說道,“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那魔域域主騙走了‘花仙兒’的魔根和魔泉的?”
所謂的魔泉,其實就是當時從‘魔花宮’那傳承陣眼之中留下來的一滴‘傳承魔淚’。
這滴‘傳承魔淚’並沒有太過強大的傳承效果。
但,終究還是留下了不少魔族傳承的。
並且,還可以激發一定的潛力。
原本,劉浩當時的意思是讓‘花仙兒’自己服下的。
那東西,本來也就是留給‘花仙兒’的。
畢竟,當時的‘花仙兒’實力並不算是太強。
有‘傳承魔淚’的幫助,才能在以後的時間裡面,穩定住整個天魔海域的能力。
不然,僅憑她自己的話,也就只能是借自己的名聲去壓制了。
當然,就當時的情況來說,確實是足夠了。
她自己的本事,畢竟也不算是太低。
但,自己的名聲,終究是有一個時效性。
而魔族這種走旁門左道來強行提升修煉的種族,更新換代是很快的。
花仙兒若想在往後的時間裡面將魔域控制住,必然是需要藉助‘傳承魔淚’的幫助才行的。
可剛纔,聽那胡德志說‘魔域域主’居然是通過這‘傳承魔淚’才強大起來的,這就有點意思了。
所以,他就想從胡德志這瞭解到更多的信息。
看這胡德志到底是在信口胡說,還是真的。
然而,胡德志卻是沒有再說話。
只是倔強的偏着頭,站在少年的身後。
好像這樣一來,他就不覺得自己太丟人了一般。
“你不解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剛纔的話是在放屁?”
劉浩也不生氣,只是笑道,“只是因爲你嫉妒對方,所以,在胡說八道?”
“誰說我是胡說八道了?”胡德志當即就有了反應,而且,反應還比較大。
回過頭,就怒喝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真,也絕對有百分之八十是準確的。”
聽得此話,劉浩就笑道,“你怎麼證明?”
“這是我親耳聽到的!”胡德志回答道。
“你親耳聽到的?”劉浩就笑了,“難道說,那魔域域主還會親自跟你說這種事情?”
“魔域域主當然是不可能的。”胡德志回答道,“但,魔域的其他人難道就不能說了嗎?”
“你是說,魔域的其他人親口告訴你的?”劉浩反問道。
胡德志冷哼了一聲,卻不回答,這算是默認了。
劉浩就笑道,“也就是說,你和魔域的人其實是有竄通的?換句話說,你其實就是魔域的人?”
“放屁!”
胡德志怒了,“論實力,我確實不如你。”
“我打不過你,我認!”
“但,你休要污衊於我!”
“我胡德志行得正,坐得端。”
“此生入了煙雨樓,就生是煙雨樓的人,死是煙雨樓的鬼!”
“就算我現在被逐出了煙雨樓,我此生也絕對不會背叛煙雨樓。”
“怎麼可能會跟魔域的人勾結?”
聽得此話,劉浩就笑了。
然後,又問道,“既然你沒跟魔族的人勾結,那魔域的人爲什麼會將這樣的消息告訴你?”
又道,“是他們比較傻,還是你有特殊能力?”
胡德志冷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就是心虛,就是和魔族勾結。”劉浩說道,“說不定,這一次被逐出煙雨樓,就是因爲你和魔族勾結。”
“你胡說八道,你放屁!”
胡德志怒了,大喝道,“我說了,我不可能和魔族勾結。”
“我恨不得殺了魔域的人,喝那些人的血。”
“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勾結?”
此時的胡德志,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和你拼命,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要誓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向誰證明?”劉浩笑道,“向我證明嗎?”
說着,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向我證明的話,很簡單,你告訴我,魔族的人爲什麼會告訴你這個消息?”
“我……”
胡德志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直接說,似乎,還是覺得有些遲疑。
劉浩看到這一幕,就說道,“說白了,你還是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胡德志咬牙道,“他們自己要說給我聽的,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那你告訴我,他們爲什麼要說給你聽?”劉浩問道,“他們爲什麼不說給別人聽?”
“因爲,他們不知道我就在那兒。”胡德志回答道,“他們魔域的幾個長老,就在旁邊聊天,聊起了那位域主,正好就被我和我三妹聽到了!”
說到這事,胡德志的臉上又是閃過了一抹傷感之色。
頭也突然就低了下來。
而劉浩看到這情況,就明白了。
就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帶着你三妹在這葬龍域中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他們,然後,他們不知道你們就在旁邊,所以,他們聊天的時候,就被你們聽到了?”
“……”
聽得此話,胡德志臉色一變,驚訝的看向了劉浩,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兩兄弟之前的談話,我聽到了。”劉浩回答道,“根據你們的聊天,稍作推斷就知道了。”
聽得此話,胡德志就點點頭,道,“對,確實是這樣的,我三妹爲了保護我,將我推了出來,而她自己則是被抓住了。”
又道,“魔域的人,現在應該還沒有對我三妹下死手,但,我三妹的情況肯定不好,所以……”
說到這兒,他轉頭看向了劉浩,道,“前輩,你的實力比我們強,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廢話了,只求你讓我們離開,我們還要去救我三妹!”
說着,朝劉浩拱了拱手。
劉浩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行!”
刷!
胡德志咬着牙,二話就說跪了下去,“我胡德志這輩子除了天地父母,和煙雨樓的前幾位傳說級別的樓主之外,還沒有跪過其他人,今天,我向你下跪,只求你能讓我們離開,讓我們去救人!”
“對我來說,你這一跪並不值錢!”
劉浩搖了搖頭。
“你……”
胡德志被劉浩這話給頂得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起來吧!”
劉浩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在隨便下跪了。”
聽得此話,胡德志卻是沒說話,只是跪在那兒,顯得有些倔強。
這時候,一旁的少年胡天明走到胡德志的身旁,拉住胡德志的胳膊,說道,“大哥,先起來吧,這位前輩並沒有爲難我們的意思,他應該還是有問題要問我們,等問完了,應該就不會爲難我們了。”
又道,“我們只要好好配合,前輩就不會跟我們計較的。”
“若不然,以前輩的能力,他真要跟我們計較,完全不需要和我們說這麼多廢話。”
“直接對我們來硬的就行了。”
很明顯,胡天明遠比胡德志要更有眼力。
他已經看出了劉浩對他們沒有惡意。
相反,還對他們表露出一絲善意。
而胡德志聽得此話之後,也終於是嘆息了一聲,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詳細跟我說說現在這‘葬龍淵’的情況。”
劉浩看向胡德志,說道,“說得越具體越好!”
又道,“等我弄清楚了情況,我就放你們走。”
聽得此話,胡德志臉色一喜。
當即,就來了精神,說道,“前輩,我這就將整個‘葬龍淵’的情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