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的,琨玉忙過了來勸她們,“小姐們都已上牀準備歇下了,別鬧了。”
沈言輕當即停了下來,指了指秋霜,“都是她。”
寶珠見她停了下來,自己自然也停了下來,秋霜卻跺了跺腳,又要去鬧沈言輕。
“沈言輕,我非得撕了你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琨玉及時一把拉住了她,“好了秋霜,你怎麼越來越暴躁了,這天已深了,大家都歇息了吧。”
秋霜只得瞪着沈言輕冷哼了一聲,“哼,看在琨玉的份上。”
沈言輕倒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蛋,“好了好了,好秋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去休息吧,明日還得好好遊玩一天呢。”
說完,她又一手拉着寶珠,三人進了房間去。
由於這別院沒有府中大,所以三人一個房間。
沈言輕一個人睡一個房間都習慣了,這會又幾個人一起睡,倒覺得很有意思,拉着她們想睡前聊聊,誰知兩人都有些睏意,沒有什麼話說,只聽她講。
但只聽她說又有什麼意思,沈言輕眼珠子鼓溜溜一轉,伸手攬着兩人的脖子,將她們往中間拉了拉,特意壓低了嗓門,“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從窗戶那邊傳過來的,咚——咚——咚——”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兩人頓時便清醒了,好像確實有聽見聲音似的,當即向着她抱了上去,還順勢將被子蓋在三人頭上。
沈言輕豎起手指放在嘴前,“噓,別發出聲音,容易打草驚蛇。”
秋霜有些害怕地抖着,“究……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寶珠也道:“不會是……是鬼吧。”
沈言輕伸出手指向窗外,“看……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裡,好像是個穿着長裙的鬼,臉上好像還有血……”
“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受不住了,好像真看見了那場景似的,當即齊齊尖叫起來,差點沒把沈言輕給叫聾了,她攬住兩人,只道,“別……別叫,你們聽,聲音好像更大了,咚——咚——”
“吱呀——”
是門開的時間,一個白衣長髮女子舉着燭臺進了來,秋霜和寶珠登時將沈言輕抱得更緊了幾分,沈言輕不想還有這一出,自己都差點被嚇到了,當即強自鎮定着。
那人又走過來,出聲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們不睡覺,在叫什麼?”
三人定睛看去,原來是琨玉,見她們三人這副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秋霜向着窗戶一指,“琨玉琨玉,那邊有鬼!”
琨玉自然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當即向着窗戶走去。
寶珠也叫着,“琨玉姐姐,別去啊!”
琨玉卻當即打開了窗戶,向着窗外望了望,又關上了窗,有些無奈地看向她們,“是外面的樹罷了,就怕成這樣。”
寶珠道,“可是言輕說有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琨玉笑道,“是她騙你們呢。”
兩人頓時齊齊看向她,沈言輕一臉無辜,琨玉又安撫她們,“好了好了,夜深了,快些歇息吧。”
待她出了去,將房門關上了,兩人才看着沈言輕,“言輕,你竟然騙我們。”
“我就說不要相信她吧。”
沈言輕當即便躺下了,“哎呀,我那是聽錯了嘛,快快快,睡吧睡吧。”
兩人卻突然撲了上來,開始撓她的癢癢,沈言輕被圍攻得躲避不了,笑得不能自已,臉都紅了。
秋霜道,“你還捉不捉弄我們了?”
沈言輕嚷嚷着,“不弄了不弄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當即放開了手,沈言輕卻裹着被子向着牀下一滾,“就弄就弄!”
兩人也下牀追着她一通亂那麼。
這一夜,三人也是深夜才睡,所以起得比其餘人晚些。
一瞧見她們三人眼下的青黑一片,溫越儀不禁邊吃着早飯邊好奇道,“你們昨夜沒睡好嗎?”
琨玉笑道:“她們三個,昨夜鬧着玩,言輕說有鬼嚇她們呢。”
三個人十分迎合地還參差不齊地打了個呵欠,沈言輕抱怨道,“我就是聽錯了嘛,她們倆非得鬧我。”
秋霜當即道:“還不是因爲你故意嚇人。”
寶珠點了點頭,顯然還犯着困。
林知寒只道,“用過早飯後,你們先回去再歇息下吧。”
三人都點了點頭,待用過早飯便去睡了個回籠覺。
待沈言輕再次醒來時,兩旁的人還睡着,她似乎聽到外頭有什麼聲音,靸着鞋走到窗邊,打開窗向着院中看去。
原是溫越儀正在盪鞦韆,錦盼在後面推她,林知寒與琨玉和春絮則在一旁看着,溫越儀想必是開心極了,笑得極其歡快。
沈言輕這可來了興趣,當即關上了窗,穿好衣裳和鞋出了去。
一見了她,琨玉便道,“貪玩的來了。”
沈言輕只笑着走到溫越儀身後,示意讓錦盼去休息,自己則替上了她的位置,所以溫越儀越蕩越高,越蕩越高,聲音也越來越大。
林知寒在旁提醒她一聲,“言輕。”
沈言輕轉頭看她一眼,示意自己有分寸,手上的勁收了不少,與溫越儀笑道,“儀姑娘,可還盡興?”
溫越儀就說怎麼感覺背後的力氣比之前大了許多,只笑着點頭回她,“盡興,盡興極了。”
這樣的歡樂,可比在府中學習各種東西要來的舒服快樂多了。
過了許久,她纔要求要休息一下,沈言輕抓着鞦韆讓她下來了,錦盼便上前來扶着她過去休息。
沈言輕拍了拍手,轉身與林知寒笑道:“小姐也來試試吧。”
林知寒輕搖搖頭,春絮便在旁邊道:“小姐從來不玩這些的,你不知道嗎?”
沈言輕卻壓根沒聽她說話,而是上前牽住了林知寒的手,看着她道,“小姐可以試試,若不試試,如何能找到別樣的有趣呢。你放心,有我在。”
兩人對視一眼,林知寒當真站起身來,由沈言輕扶着在鞦韆上坐下了。
沈言輕對着她一笑,走到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