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大家都出了來,裴延堯大步流星走了過來,只離得極近地對林知寒上下看着,問她道:“寒兒,沒事吧?可有受傷?”
秋霜也趕緊問她,“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寶珠也問道,“小姐,你還好吧?”
琨玉和春絮自然也都焦急地問着情況。
林知寒見她們這般模樣,只是示意她們安心,又道:“不必擔心,我很好。”
裴延堯又看沈言輕一眼,只與林知寒道,“是這丫頭找到你的?”
林知寒只面不改色的道,“方侍衛剛救下我,言輕剛好就找了過來,我們就一起回來了。”
裴延堯只道,“讓你受驚了,寒兒,我們進去休息吧。”
林知寒應了一聲,又轉頭與沈言輕道,“言輕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辛苦你了。”
說完,又與大家道,“今晚讓大家受驚了,都各自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些時候我們再繼續趕路。”
大家都應下話來,便各自回了房去,沈言輕看着裴延堯扶着林知寒回了房間,直到門關上了纔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回到房內,便往牀上一躺,開始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後這樣類似的事情會發生多少件,但這一次實在是有驚無險,也幸好是尋找伽藍的那些人,不是什麼殺手。
只希望伽藍能夠順利平安的不被他們找到,也只希望她和衛若琛可以好好的吧。
只是如今的她還不知道,在遙遠的未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伽藍。
沈言輕閉眼躺了許久,但是都沒有睡着。
突然的,她便翻身下了牀,去將窗戶打開,吹了個口哨,很快方淮胥便翻窗進了來。
沈言輕當即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只笑道:“阿胥,你今天沒有受傷吧?”
方淮胥則溫柔的看着她輕搖搖頭,“我沒事的,只要你沒受傷就行。”
沈言輕又笑道,“我當然不會受傷了,他們那些雕蟲小技,要是我還會受傷,那我也太垃圾了些。”
方淮胥見着她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只覺得萬分可愛,所以只是含笑着看着他,“雖說如此,但對手有可能防不勝防,所以下次還是要長點心眼纔是。”
沈言輕自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所以只笑着與他道,阿胥阿胥,謝謝你的關心,你也是啊。”
方淮胥便含笑着點了點頭,沈言輕又拉着他去牀上坐下了,只道,“你好歹歇一歇,反正外頭那什麼夏忞在,也不需要你。”
方淮胥雖是跟着她躺下了,但是也只與她道,“那我就陪着你躺一會兒,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畢竟如果我消失不見太久也不好。”
沈言輕笑着環住了他,與他道,“就如你所說,那你陪我睡一會吧。”
方淮胥點了點頭,將她抱在懷裡,手放在她的頭上。
有他這樣擁着,沈言輕只覺得心安得很,應該很快便沉沉睡去,而方淮胥看着她睡着之後,只呆了一會兒,當即便起身離去了,窗戶關上的時候也是輕輕的,不想發出聲音來吵醒了她。
當沈言輕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才微微亮,她昨夜倒是睡得很好,不知道方淮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伸了個懶腰,當即翻身下了牀去。
走出去看着外頭,四周靜靜的,竟然只有她起了牀,這倒是難得的事情,她當即過去洗漱,洗漱完之後又幫林知寒準備了東西,端着去了她的房間,敲了敲門,“璟娘起牀了嗎?”
她知道裴延堯作爲太子向來注重這些禮儀,所以絕不會在婚前與林知寒共處一室,所以敲了敲門沒多久,她便推門進了去,又悄悄將門關上了,往牀上一看,見着林知寒已然醒了,正睜眼看着她。
沈言輕當即將水端過去,放下來又走到牀邊,只柔聲與林知寒笑道,“該起了璟娘。”
倒也不是她不想讓林知寒多睡一些,只是林知寒確實只需要睡那麼多時辰。
林知寒當即坐起身來,下了牀,沈言輕替她將衣裳穿了,過了一會兒,林知寒不禁道,“你現在做這些事情來,倒是愈發嫺熟了,只是……”
說到這裡,她便停了下來,似乎像賣關子似的。
沈言輕只笑着問她,“只是什麼?”
林知寒含笑看着她,“只是這頭髮還是不會梳。”
說完了,還看向沈言輕,沈言輕此時頭上是挽了個簡單的辮子而已,因爲她屬實對於梳頭髮不擅長。
所以沈言輕笑了笑,只道,“哎呀,這是我天生的嘛,不會編頭髮,這我也沒有辦法呀。”
林知寒笑道,“沒辦法就沒辦法吧,反正,編頭髮的事自有別人來,想來你會的事,別人也不會,是不是?”
沈言輕點了點頭,“嗯。”
但衣裳穿好之後,沈言輕又伺候着林知寒洗漱,直至最後只剩頭髮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門,“小姐可醒了?”
林知寒只道,“進來吧。”
琨玉進了來,見林知寒已是一切準備好,只剩編髮了,所以當今走上前來,爲林知寒編着發,口中只笑着,“想不到,言輕也有醒得這麼早的時候,實在是難得。”
沈言輕是在旁邊斜了她一眼,“怎麼?我就沒有早起的時候了?你怎麼還和秋霜一樣喜歡打趣人呢?”
說完還伸手要去撓她的癢癢,琨玉一下便躲開了,只說她,“你可別鬧,我正給小姐梳頭髮呢,這可是正事,待會兒我們要出發了,你去將秋霜他們叫起來吧。”
沈言輕點了點頭,“好好好,你在這裡弄吧,我去叫她們便是了。”
說完,她便出了房間去,一出去便見裴延堯也是剛出房門站在那裡,他只在原地喊了行禮,喚了聲太子殿下。
裴延堯看着她,只問她,“你們小姐起來沒有?”
沈言輕回道,“已經起來了,我現在去叫她們,太子殿下請自便。”
說完,她便去拍秋霜的房門,“起牀了,起牀了,起牀了。”
說完就一腳踹開了秋霜的房門,秋霜揉了揉眼睛,已經被她吵醒了,看着她一臉的無奈,“沈言輕,那麼早喊我起來幹嘛,昨晚小姐不都說了,今天可以晚些時候出發嗎,你還這麼早喊我幹什麼?爲什麼不去先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