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正好奇林知寒怎樣來解自己身上之蠱,想着尋常大夫應當沒有法子,這天下醫術高明之人想必都在皇宮之中了,難不成林知寒竟爲自己尋來了太醫。
林知寒卻只是故作神秘地一笑,示意她乖乖寫字。
但她這一個上午都在練字,手都要酸了,“璟娘,好累啊。”
林知寒看着她寵溺一笑,正待說話,琨玉進了來回話,“小姐,陸大夫來了。”
“可算到了,請進來吧。”
琨玉應是,當即出去了,沈言輕將筆一放,看向林知寒,“是誰啊璟娘?”
林知寒含笑不語。
就在這時,門簾被掀開,有一青衣男子進了來,氣質清冷,有些與方淮胥相似,但相較而言,又多了幾分溫潤,“知寒姑娘,許久未見了。”
林知寒上前幾步,“陸大夫,許久未見,不知近況如何?”
陸淨玄只道:“自然一切盡好,也不知是何人,竟讓知寒姑娘出面請我。”
沈言輕見他生得相貌堂堂,觀之便覺是懷瑾握瑜之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林知寒向着沈言輕一望,陸淨玄便知是她了,見她面容清麗,倒沒什麼特別的。
“璟娘,這位是?”沈言輕上前幾步站至林知寒身側,好奇問話。
林知寒同她介紹,“這位是神醫陸大夫,若他願意,只怕太醫院的院判便是他了。”
又與陸淨玄介紹,“這是言輕,她被人下了蠱毒,勞你解救。”
沈言輕笑道:“陸大夫,多謝你了。”
說完便過去在椅上坐下,陸淨玄在她手腕上墊了塊帕子,伸手把脈。
很快,他便撤了手,走至書桌前寫下個方子,讓寶珠遞給外院的,讓人抓藥去了。
“這藥須得熱熱喝了,之後便會隨着如廁時排出。”
林知寒似乎早知這結果,只淡淡道句多謝。
陸淨玄將帕子收了,又不住看向沈言輕,搞得沈言輕實在有些不自在,滿帶疑惑地回盯着他。
結果他又不看她了,沈言輕着實鬱悶,看向林知寒,眼中好像在說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林知寒抿脣輕笑:“陸大夫,你莫不是看上了言輕?”
陸淨玄生怕真有什麼一般,忙道:“知寒姑娘可別亂說。我只是好奇,你與從前有些不同了。”
沈言輕在兩人之間看過來看過去,看他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林知寒除了在林府,應當並未去過什麼地方,怎會識得江湖遊醫。
林知寒只意味深長地道:“你與素兒相識已久,如今不也與從前不同了。”
陸淨玄想起從前見她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失笑,“知寒姑娘這點倒和從前一般。”
林知寒含笑不語,沈言輕出聲真心道謝,“多謝陸大夫,日後有機會必會報答。”
此事得到解決,琨玉便又將陸淨玄送了出去,待他出去了,林知寒就對着沈言輕一伸手,“五十兩銀子,拿來吧。”
沈言輕眨巴眨巴眼,“怎麼了璟娘,這東西我可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