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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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與脫落的牙齒飛濺。
一巴掌他嘴裡的牙全部與牙槽分了家。
“好,好!”
“就該打這種瀆職的人!”
剎那間掌聲雷動,普通百姓,一個個心裡無比地暢快。
剛纔壓抑了那麼久,他們每個人都恨不得‘抽’這個小警察一巴掌。
現在有人替他們‘抽’了小警察一巴掌,一個個心裡是說不出來高興與痛快。
只是捱了打的小警察,卻是臉‘色’鐵青,非常難看,他看向柳毅的眼神,更是冒着一股股的火。
“你,你公然襲警,不想活了是吧?”
重傷成這樣,那年輕警察,還不忘教訓柳毅,掏出了隨身帶着的槍。
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柳毅,食指輕釦,只要扳動扳機,就將‘射’出子彈,‘射’殺攻擊他的柳毅。
“你敢!”
衆人沒有料到胡市長竟然擋在了柳毅的前面。
胡市長以他的身體擋在了柳毅面前,令小警察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忘記吃‘藥’了!”
嚇得臉‘色’蒼白的李隊長,連忙跑了過來,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槍。
他李隊長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刑警大隊隊長,官職也只相當於局級幹部,哪裡敢無法無天地指着市長啊。
“胡市長,他公然襲警,您也看到了!””
這年輕警察,一點兒眼利勁都沒有,仍然不依不饒。
他心裡有恨,恨柳毅當衆給他一巴掌,如果不是胡市長擋在了柳毅身前,早就一槍結果了柳毅的命了。
“滾一邊兒去!”
李隊長額頭青筋暴起,一腳就把年輕警察給踢飛了。
剛纔他以忘記吃‘藥’來掩飾年輕警察的罪過,就是想‘蒙’‘混’過去,曰後單獨到胡市長府上請罪,這事兒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然而,他這麼一句,神志非常清醒,哪像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樣子,使他苦心經營,爲他免責的努力,化成了一場泡影。
一腳把年輕警察踢暈了過去,李隊長低着頭彎着腰,向胡市長陪着不是道:“這小警察新來的,而且還患有病,剛纔估計是‘精’神病發作了。”
“‘精’神病發作了?”胡市長沒有開口,柳毅發起話來。
他冷冷地瞪了李隊長一眼,道:“‘精’神病發作,拿槍還能拿那麼穩,思維還能夠那麼清晰,給別人安排罪名,還能那麼口齒伶俐?”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纔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這個小警察,以權壓人,作威作福,想要欺負林凡他們等人,幸好欺負的是林凡這種他欺負不動的人;如果換成一些可憐的小老百姓,那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李隊長說不出話來,耷拉着腦袋……
“唉,我丟了官,免了職倒也沒什麼,畢竟年紀一大把了,也該退了,可是這小子年紀輕輕,人傻不說還得罪了領導,這以後該怎麼生活啊?”李隊長心中嘆息。
圍觀的百姓,一個個看得是非常爽快。
尤其是李隊長無奈地把小警察踢暈,惹來了陣陣的喝彩之聲。
柳毅這時卻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了林凡,很恭謹地問:“有沒有受什麼傷,剛纔的處理還滿意嗎?”
他大氣不敢出,大話不敢說,年紀比林凡大得多,但卻是低頭垂目,很恭謹地與林凡說話,好似一個下人在向一個主人彙報似的。
“他不會是大領導吧?”
“怪不得突然有人來幫他!”
人們驚呆了,紛紛議論起來。
由柳毅剛纔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柳毅是胡市長極爲看重的一位人物。
以胡市長擋槍的行動就可以看出,柳毅的地位絕對的高於胡市長,否則胡市長不會冒然擋槍,那可是拿命在開玩笑。
然而,現在這個胡市長都得罪不起的柳毅,在林凡面前說起話來都不敢大聲,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令很多人心頭震驚,不敢想象。
“剛纔他還在跑酷呢,這怎麼可能?”
“年紀這麼輕,難道是職位非常高的大人物?”
很多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凡,林凡皺了皺眉。
柳毅過於親近的舉動,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雖無形中震懾中囂張的警察,但也令別人猜測起他的身份來了。
“完了,這下完了!”
李隊長心中長長嘆息。
他‘混’跡官場,也大半輩子了,對於這裡的水是渾是清,比誰都清楚。
林凡到底是什麼人物,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很清楚:林凡的背景非常深,擡一擡手,就能令整個冰城震動!
“李隊長,這事兒你要給我一個‘交’待!”
胡市長冷冷地瞪着李隊長,之後又擺了擺手,衝着圍觀的市民道:“這裡是‘交’通要道,長期擁堵的話,給很多人的生都帶來不便,大家還是散了吧!”
他畢竟深諳官場之道,林凡一個眼神,他就明白林凡是那種不喜歡暴‘露’的人,更不喜歡別人以他的身份說事兒,因此示意普通羣衆趕緊撤離。
“散了吧,都散了吧!”
衆人如水一般退去了,只剩下一干警察,與林凡等人。
“來晚了,還請見諒!”
沒了普通人,柳毅就更加地陪着小心了。
他驚恐地看着林凡,上上下下,來來回回,見林凡面‘色’平靜,才安定了下來。
柳毅本來約着林凡在這裡見面的,一是介紹胡市長與林凡認識,二是想要借林凡拉近與劉家的關係,也免得曰夜擔心隨時暴亡。
沒想到林凡與劉詩懿卻是早一步到了這裡遊玩,先是遇上了臉皮極厚的勒布朗,後是與理查德約鬥,最後遇到了這個無法無天張狂到極致的小小警察,惹來虛驚一場,令柳毅整個人分外地忐忑。
“不晚,來早了,可能還發現不了這個警察的問題呢?”
林凡擺了擺手,看向還趴在地上沒有醒轉的小小警察。
李隊長當時就想跪下來了,哭喪着臉來到林凡跟前道:“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他腦子有問題。”
“不一般見識?”林凡冷聲道:“今天換成是別人,就那槍林彈雨,還有可能活下來嗎?警察是懲殲除惡保護良善百姓的,不是讓你們四處橫行的!”
“我們知錯了,一定好好管教!”
“囂張個什麼勁兒,我今天非把你抓走不可!”
李隊長正陪着不是,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年輕警察又醒了過來,猖狂地威脅林凡,一副與林凡誓不兩立的樣子。
“這二貨就純是找死!”
“別管他,不作死就不會死,讓他好好作!”
“就是,咱們繼續保護領導安全,他愛怎麼着就怎麼着!”
跟他們同來的警察,聽到年輕說的話,心裡偷偷地笑着,也不攔,就讓他繼續地作,直到把自己給作沒了。
李隊長這外甥,在警校就以二出名,本來按照正常成績是很難從警校畢業的,只不過仗着李隊長的權勢,才勉強‘混’了個在編警務人員的工作,而且還‘混’在了他李隊長的手下。
本以爲能夠收斂收斂,卻沒有想到,不但沒有收斂,還假借李隊長的名頭,到處耍橫欺負百姓,就連其他警察都受盡了欺侮。
“你…”
李隊長氣得一翻白眼,差點暈了過去。
胡市長冷冷地看着這個小小的警察,手一揮,身邊就有幾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吩咐道:“這名警察公然襲擊領導,破壞國家生產,嚴重影響冰城警察的名聲,着撤去其職務,開除出黨籍,‘交’由相關審計部‘門’處理!”
在這之後,又看了看李隊長,道:
“李隊長在警局工作了近三十年了,現在年老體弱,工作也是力不從心,本着領導班子年輕化、專業化的原則,我謹代表市委紀委現批准你退休!”
“撲通”
李隊長摔倒在了地上。
他臉‘色’發青,看着年輕警察,無聲地流下了眼淚。
“如果我還在職,還能夠上下打點打點,人家也還賣給我一個面子,饒他一次,現在連我都下臺了,誰還來保他喲!”
“李隊長就執行好這最後一次的任務吧,身爲國家公職人員,最起碼的職業**守還是要有的,我們還得爲廣大的普通市民,起着模仿帶頭的作用!”胡市長並沒有安慰李隊長,而是要求他站好最後一崗,爲他們服務。
李隊長不得不聽從胡市長的安排,至於那個不爭氣的外甥,卻是被幾名警察帶走了,‘交’由相關部‘門’處理,只是年輕警察走的時候,還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妨礙公務人員執法,我一定要把你拿下!”
林凡不勝唏噓,搖了搖頭,這小警察真夠固執的。
劉詩懿與海倫則暗暗地偷笑,見過傻的,沒有見過傻到這種程度的。
要說手中權力大如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也就罷了,還有人頂着,現在大領導都發話了,他還一副鴨子死了嘴硬的樣子,令人實在想不通,他的腦子裡到底有沒有進水。
“林凡同志,您看處理得還好嗎/”
柳毅對林凡百般客氣,奉若上賓,胡市長也不敢妄自尊大,最後走到林凡面前非常熱情、態度非常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