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標的身份乃是嚴湖幫老大張邢的義子,而張邢又沒有兒子,所以張標在在張邢心目中的地位顯而易見。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張標出了事,張邢絕對會大怒,以張標的手段,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經理聽到小白說要讓他把張標抓起來,渾身都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想到張邢的能耐,經理很快就站好隊伍,堅決站在張標一邊,雖然小白他們一邊的人身手很厲害,但經理可是清楚的,張邢這邊很多人身上都佩戴了槍械,雖然在酒店裡面張邢的手下不會將槍械掏出來,但這已經說明了張標的人並不是小白一羣人可以對付的。
再者,他現在是在嚴湖酒店工作,以他的身份如果吃裡扒外幫助小白的話,等事後經理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到自己的悲慘下場。
到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見得能救得了他。
不得不說,這名經理的想法還是很清晰的,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站在這裡要對付張邢的,並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是一羣蒼狼!
蒼狼不是天王老子,但很多時候,蒼狼敢拿着刀與天叫囂。
小白搖頭聽了經理的回答後,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再理會他。
“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在酒店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笛之聲,經理這行人聽到警笛之聲,眼睛都一下亮了起來。
那名被流氓狼廢掉雙腿癱倒在地的小頭目滿臉的憎恨怨毒,死死地盯着小白,眼睛裡流露出了一抹瘋狂之色,在他看來,只要警察到了,小白他們絕對是插翅難飛,等小白他們進了警局之後,他的老大張邢絕對會想辦法幫他報仇。
雖然,他不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資格讓張邢冒險給他辦事。
“哈哈,小子,你的末日到了,居然敢當衆做出犯法的事情來,等警察來了我們這羣人都是證人,你們六個人一個都別想跑,等着全部進監獄裡呆着吧。到時候就算是你們家人拿出再多的錢來,都別想將你們給弄出來,不過我看你們穿地破破爛爛,也不知道你們家人有沒有錢把你們弄出來。”那名經理聽到了警笛聲之後,再次變得膽大起來,一點都不再將小白一羣人放在眼裡。
警察是最好的保護傘,這名經理也知道張邢和公安局副局長聞虎的關係,而剛纔張標就是打了聞虎的電話,只要聞虎趕到,他們這一邊就完全安全了,哪怕小白他們身手再厲害,能抵得過身上佩有槍械的警務人員?
小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道:“你的廢話真的很多!”
經理輕哼一聲,剛要說話,警笛之聲就在了酒店外面,一輛輛警車都停了下來,隨後,一羣羣身着警服的警員涌入酒店,領頭的一個是一名中年人,中年人身着一套警官工作服,看上去頗具威嚴,不過此時他的臉色給人地感覺卻沒有一絲威嚴的感覺,特別是他的眼睛,更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聞叔,我在這裡,你快救我!”中年人一走進來,張標就發現了他,他連忙跑出人羣,朝着中年人跑去。
他口中叫做聞叔的中年人,正是市公安局副局長聞虎,嚴湖幫老大張邢的好友。
看到張標慌慌忙忙的跑到自己身邊來,還大聲的喊着讓自己救他,聞虎眉頭微微的皺起,不過想到自己和張邢的關係,他還是說道:“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先在酒店預訂了一個包廂,但是由於經歷工作的疏忽,包廂被另外一羣人給佔了,後來我到了之後,經理才反應過來,因爲二樓沒了其它的包廂,所以經理就讓那羣人到一樓來,不過那羣人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僅不聽經理的話,反而還對我們大打出手,我爲了不讓經理受到傷害,就讓保鏢保護經理,但那羣人卻以爲我是幫助經理對付他們,於是就對我的保鏢下殺手,現在我的四名保鏢以及兩名手下,除了一個被打殘廢了,其餘的全部被殺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的話我肯定也回被他們殺害,剛纔在一樓的時候,我的一個手下爲了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離開酒店,竟然被他們給直接廢掉了雙腿。聞叔,這麼重大的事情,你要幫我主持公道啊。”張標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聞虎心中對張標有些不屑,他自然聽得出來張標是在騙他,不過這個時候他正好需要張標說出一個謊言,但是他當聽到張標居然當衆說出這番話來,心裡完全氣炸了,六個人被殺了五個,還有一個被打成了殘廢,影響那麼嚴重的事情,你居然當衆說出來?
可以想象,到了明日,這件事情肯定會被媒體大肆宣傳。
而如果他聞虎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自己的名譽肯定會受到一定影響。
隱忍着心中的怒意,聞虎問道:“他們六個人都動手了嗎?”
張標連連點頭,道:“剛纔在二樓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有六個人都動手,但其餘的人都是幫兇。對了聞叔,他們總共是七個人的,還有一個人可能還在二樓。”
聞虎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張標,徑直向着小白的方向走去。
不過聞虎身邊的一羣刑警在聽到了張標的話,臉上都是涌現出了駭然之色,然後他們立馬拔除警槍,對準了小白一羣人。身爲警務人員,他們對張標都有所瞭解,知道張邢安排在他身邊的保鏢都不是尋常人,身上更是配有槍械,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被對方給輕易擊殺,那這就說明小白一羣人的戰鬥力不俗,如果不好好防範,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危險。
當聞虎看到小白等人淡定的神情,他心中不由的一愣,但還是做出一副威嚴的神情,擺足了官威,道:“六位,現在有人控告你們謀殺,你們現在不用解釋什麼,一切等到了警局再說,當然,你們也可以提前叫好律師,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其實在聞虎看來,小白他們就算叫好了律師也於事無補,以張邢如今在滬海市的能耐,他想整一個人,還真沒太大的困難。而小白他們這羣人看上去,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穿着一般,身上更是沒有什麼上位者的氣息。
“那他們呢,你是否打算將他們一起帶到警局去?”小白朝着聞虎身後的張標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的問道,似乎一點都沒講聞虎的話聽進耳朵裡去。
聞虎回頭看了一眼張標,然後道:“他的事情你不用管,現在你們都已經成爲了嫌犯,必須要馬上跟我們到警局接受調查。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到了警局後,希望你們能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不然等到了法院,可就有點晚了。”
小白沒有理會聞虎,而是繼續問道:“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可以選擇配合你進行一切工作。”
聞虎剛要呵斥,腦海裡卻響起小白說的配合你進行一切工作,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如果小白真的會配合他的話,那這個案子如果被他給解決了,那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功績,到時候憑藉着他叔叔在省公安廳的身份,絕對可以幫助他謀取一個更高的職位。
市公安局副局長,這遠遠不是聞虎的目標。
因此,在思考了幾秒鐘後,聞虎便是說道:“張標因爲受驚過度,所以需要先回去休息,待會讓這名酒店的經理去協助我們做個調查與記錄就可以了。”
小白的聲音豁然冷了下來,“你這是以公徇私,要讓他逍遙法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