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雲三人都是愣了愣,兩個保鏢急忙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展不足心情有些焦灼,說道:“他約我見面,但沒說什麼事,只告訴了我一個地址。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想要請教你們,我該不該去?”
唐兆雲沉默着沒有說話,其中一個保鏢說道:“應該去,我們跟你一起去。不管他什麼目的我們都要弄清楚,如果他對你有惡意,我們也好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沒有惡意,那顯然就是有驚無險,你也不必再需要我們的保護了。”
展不足點了點頭,認爲二人說的有道理:“那我上去換一件衣服,等一下我們就出發。”
不多會兒之後,展不足讓人開車,幾人上車,前往對方所說的地址。
“那是一家小飯館,不算有名,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約我在飯館裡面見面。”展不足有些惆悵的說道。
兩個保鏢沉着說道:“約在哪裡見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和目的。不過對方孤身一人,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子,估計也沒多少本事,只要我們弄清楚情況,就好辦事的多。”
這二人雖然只是C級保鏢,但卻也有保鏢該有的專業素質,所做的行動和打算唐兆雲都比較贊同,但後面那一句話他可不敢苟同,現在這個世界千奇百怪,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也有意想不到的本事,可不能因此掉以輕心。
很快到了小飯館門口,停好車,走進飯館裡。
裡面顧客不多,看得出生意不好,門可羅雀,裡面也很冷清,遠遠的,幾人就看到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人面對幾人而坐,點了一桌子菜,不過卻沒有動筷,而是拿着一瓶啤酒自飲自斟。
似乎國外的人對啤酒都有特殊的愛好,但相對來說國人則更喜歡熱烈刺激的白酒。
那種喝下去喉嚨一陣火辣,腹中猶如火燒的感覺豈是一個爽字可以瞭解。
幾人走過去,坐下,展不足對年輕人露出了違心的笑容:“這麼多年沒見,想不到一轉眼你都長這麼打一個了。”
年輕人淡淡笑道:“伯父說笑了,人哪有不會長大的。我這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想到當初還跟伯父見過一面,所以也算是敘敘舊,所以約伯父出來吃個飯。”
年輕人似乎沒有惡意,這理由也很正常,展不足鬆了一口氣,呵呵笑道:“賢侄客氣了,我們曾經也算有些焦急,你來這邊我還沒盡地主之誼,竟然讓你請客吃飯。不過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跟我說,我一定力所不逮。”
“那就先謝過了,難得伯父這麼豪爽,來,我敬你一杯!”金利給展不足倒上了啤酒,舉起手中的酒杯。
展不足哈哈一笑,身爲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不缺錢不缺物質,再多的恭維都不受用,不過唯獨稱讚他豪爽這一點卻無比受用,這似乎是稱讚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寶刀未老,活力四射,這怎麼能不高興。
展不足舉起了酒杯,跟金利碰杯。
旁邊兩個保鏢都在謹慎戒備的看着,卻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
但唐兆雲卻發現了問題,那年輕人金利手握着杯子的姿勢有些怪異,竟然不是握着杯子底部,而是拿着杯口,跟展不足碰杯的時候也只是碰在了他的手指上。這可能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誰也不會在意,就算看到了也認爲是金利一個習慣罷了。
唐兆雲可不這麼想,展不足仰頭正要喝酒,唐兆雲卻站起來猛的一拍桌子:“等等!”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唐兆雲,不知道唐兆雲要搞什麼。
唐兆雲平靜的說道:“這酒不能喝,有問題!”
展不足一臉愕然,將信將疑的把舉起的酒杯停在嘴邊。
金利喝了一口酒,還咋了咋嘴,淡淡笑道:“此話怎講?況且你是誰,憑什麼說酒有問題?我不是也喝了?”
展不足和兩個保鏢一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唐兆雲。
唐兆雲笑了笑,平靜說道:“雖然時代發達至今天,已經沒有人用毒,但還是有許多人精於此道,平時不展露出來罷了。剛纔你用手指碰了酒杯杯口,要下毒的話很容易吧!”
金利笑了,笑看着唐兆雲說道:“你想象力這麼好,怎麼不去寫小說?碰一碰杯口就能下毒,你以爲武俠電影。”
唐兆雲從展不足手裡接過酒杯,遞給金利說道:“你要是堅持說自己沒有下毒,那你就喝一口看看。”
金利盯着唐兆雲看了一會兒,笑道:“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接過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聳聳肩笑道:“怎麼樣?我沒被毒死,是不是很失望?”
展不足和兩個保鏢已經被唐兆雲的舉動搞得尷尬無比,展不足忙笑着調解道:“賢侄,不好意思,這是我請來的保鏢,可能精神太緊張了,纔會這樣…”
展不足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唐兆雲一拍桌子打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利笑道:“如果我沒看錯,你剛纔喝酒的杯口並不是你手指碰的那一邊吧,要說服我,你不如用另外一邊喝一口試試。要是這樣都沒問題的話,我願意給你賠禮道歉!”
唐兆雲這斬釘截鐵的話出口,三人又把目光轉向了金利,顯然他們心裡也並沒有完全的相信金利。
金利淡淡笑着,端起了酒杯,慢慢的湊到嘴邊,但就在這時,他猛的一扔被子,砸向了唐兆雲。
唐兆雲側身避過,金利手在腰間一劃,抽出了一把短刀,明亮鋒利的刀身刺向展不足的喉嚨。
三人都被嚇呆了,包括兩個保鏢,愣愣的看着短刀刺向展不足。
唐兆雲握緊拳頭,一拳砸在金利的手臂上,讓金利的一刀落空。金利目光一轉,反手一刀掃向了唐兆雲,唐兆雲後退一步躲開。
金利收手,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轉眼不見了身影,動作乾淨利落。
同時,唐兆雲也緊跟其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