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還是微笑着看着柳逸然,柳逸然被花如月看的極其不自然並問道:“你…你…你總看着我幹嗎?”
花如月微笑道:“陪我玩啊!”
柳逸然向後退了一步道:“不,我到天機門是來學習法術的,不是來玩的。”
花如月嘟着小嘴道:“學習法術一點都不好玩,還不如陪我玩了呢!”
柳逸然依舊很堅決的搖搖頭。
這邊,張揚扶起天星子嘆道:“有必要和小孩子一樣鬥氣嗎。快起來。”
天星子還是坐在地上不起來,嘴裡嘟囔着他的寶貝葫蘆。
此時,站在一旁的樊傾瑤輕笑道:“二師伯真是個老頑童。”
天星子回過頭看着樊傾瑤,疑問道:“你是誰,爲是麼叫我二師伯?”
樊傾瑤道:“不認識了嗎?仔細看看!”
天星子站起身來,眼睛快要貼到樊傾瑤的臉上看着樊傾瑤。一聲驚叫,天星子大喊道:“呀,是瑤兒啊!”
黃子鸞來到花如月身邊,看着張揚等人驚訝道:“瑤兒師姐回來了呀,這位就是秦師兄吧?快快到天機堂歇息吧。”
柳逸然隨着張揚等人來到天機堂,一路上,看着天機堂的建築很讓柳逸然感覺新奇。
進入天機堂之中,第一個路過的便是聚議堂。聚議堂正前方有一把大椅子,左右兩側各放着數把小椅子。進入聚議堂之後便是天機堂,天機堂除了有幾處臥室外。其中一隻金龍浮雕最爲耀眼。
天機門廣場上正有一批白衣青年在練劍。
衆人來到天機堂,黃子鸞道:“大家先在此歇息一會。我去把師兄他們叫來。”
花如月一直站在柳逸然身旁。從一開始見到柳逸然花如月便有着莫名的好感。
張揚看着花如月向樊傾瑤問道:“這是子鸞的女兒嗎?”
樊傾瑤道:“是啊。她就是無顏和子鸞的女兒花如月。”
張揚對着花如月微笑道:“過來讓我瞧瞧。”
花如月走到張揚身邊問道:“師伯叫如月做什麼?”
張揚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伯?”
花如月一臉童氣的道:“剛纔娘叫你師兄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師伯了!”
張揚摸摸花如月的小臉微笑道:“很好,夠細心,夠聰明。”
這時,衆人紛紛攘攘的來到天機堂。其中,除了徐楚,花無顏,吳常生,黃子鸞。天虛子與天星子外,還有一個鶴髮老者,此人便是天機門大長老天常子。
吳常生激動的對樊傾瑤道:“大師姐,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樊傾瑤道:“這些年我一直期盼,期盼着和大家相聚。如今,我的罰期已過。不知太師公他老人家過得可好?”
天常子道:“師傅已經於十年前飛昇仙界。”
這時,天行道:“天行拜見各位長輩。”
花無顏打量着天行道:“你就是天行,不錯,長得英俊。”
於是,衆人開始暢聊起來。彼此間猶如家人團聚。非常溫馨。
大人們正在訴說着這些年的近況,而花如月卻在和柳逸然玩得不亦樂乎。
剛開始。柳逸然很是害羞。最後漸漸地和花如月熟悉起來便融洽其中,與花如月歡快的玩了起來。
當衆人注意起柳逸然的時候,徐楚問向張揚問道:“這個男孩是?”
張揚道:“哦,這男孩叫柳逸然,本來是我新收的徒弟,不過在路過仙界的時候,被我師傅詹臺紫韻又給搶了過去成了她的徒弟,咳咳。”
聽見此話,花如月驚呼道:“呀,這麼說他是我師叔啦!”
衆人愕然,但仔細想想並無道理。
張揚輕笑道:“關於稱呼的問題我已經想過了,逸然只和我修煉法術,至於稱呼還是按照大家的年齡輩分來稱呼。”
花如月這才鬆了口氣道:“這樣還行,我可不想管他叫師叔,是吧,逸然哥哥。”
花無顏大笑道:“呦,我的乖女兒。也學會管人家叫哥哥了?嘴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甜了?”
花如月小臉羞紅,嬌羞道:“爹爹不好,就會取笑我。哼,不理你們了!”說完便向天機門的廣場跑去,逗得衆人哈哈大笑。
中午時分,天機堂內。衆人皆在修煉。
張揚把柳逸然叫到身旁道:“逸然,幾天後就隨師父去翠雲峰吧。”
柳逸然問道:“翠雲峰在哪裡,去那裡幹嘛?”
張揚解釋道:“本派弟子皆住在離本派十里以外的南方翠雲峰上。每天清晨,衆弟子都是步行來到天機門修煉劍訣,以鍛鍊自身體質。”
柳逸然道:“弟子明白了。”
張揚輕笑道:“明白就好,今日你先熟悉一下這裡。明日我便開啓你的天靈,以便於你修煉。”
柳逸然問道:“天靈是什麼?”
張揚答道:“每個人的修煉都與自身體質的強弱程度有關。有的是靠自己刻苦修煉開放出體內的天靈方得進入修行的入門境界,而有的人先天體內就存在天靈,只要經過修真之人幫助開啓便可進入修真初層境界。而你就屬於後者。”
柳逸然瞭然的點點頭。
張揚看着廣場上花如月正在獨自坐在地上,輕笑一聲。對柳逸然道:“逸然,你去看看如月,她被她爹說得不好意思見你了。正好也讓如月帶你熟悉一下天機門。”
柳逸然答道:“恩,我這就去找如月妹妹去!”
柳逸然跑到廣場上,來到花如月身邊。柳逸然道:“如月,你在做什麼?”
花如月看見柳逸然高興道:“逸然哥哥,我正想找你去呢。”
柳逸然微笑道:“如月妹妹。師傅叫我讓你帶我熟悉一下天機門。”
花如月笑道:“好啊逸然哥哥。”
於是。柳逸然與花如月開始在廣場中漫步起來。花如月正在很認真的爲柳逸然講解天機門的一些事情。
大約一個時辰。花如月與柳逸然坐在廣場上。
花如月道:“逸然哥哥,關於天機門還有不懂的地方嗎?”
柳逸然微笑道:“經過你的一番講解,我已經差不多都懂了。”
花如月高興的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很認真的爲別人講解事情。她與柳逸然的關係也逐漸拉近,隨之漸漸的成爲天機門中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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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晚風輕撫着大地。一切是那麼的安寧。
柳逸然獨自睡在一個房間中,望着窗外一閃一閃的明星。已是深夜,柳逸然還是不曾入眠。在他心中有着遠方的思念和太多的迷茫。他在想。他何時才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何時才能與白狐相聚。就這樣,柳逸然伴隨這不眠之夜直到天明。
清早,柳逸然便聽到外面喧嚷的聲音。柳逸然穿起衣服來到廣場上,只見成羣結隊的白衣天機門弟子從南面而來。而且,這其中除了一些白衣男弟子,還有一批穿着粉裙的女弟子。
男弟子們都自覺的來到廣場中央,排起隊形。女弟子們相對較少,在千餘名的天機門弟子中女弟子只有八十餘人。這八十多名女弟子站到廣場的正西方。
大約片刻,花無顏與吳常生同時來到廣場。這些男弟子們又分成兩排。一排由花無顏帶領。一排由吳常生帶領。
就這樣,男弟子們人人手持長劍。開始習練起來。一聲聲劍鳴透徹雲霄,看得柳逸然非常向往。
黃子鸞也來到廣場,看着柳逸然一個人發呆。黃子鸞輕聲道:“逸然,起得這麼早啊!”柳逸然回過頭看着黃子鸞道:“子鸞阿姨早,我在看大家練劍呢。”黃子鸞欣慰道:“不錯,你繼續看吧,將來一定有所成就。”柳逸然點點頭道:“我會努力的。”黃子鸞微笑道:“恩,阿姨去訓練那些姐姐去了。”說完,黃子鸞輕步走向那一羣粉衣女弟子中。
看着走來的黃子鸞,這些女弟子齊聲道:“拜見師傅!”黃子鸞大聲道:“今日,我要檢查大家的飄渺劍訣。希望大家好好表現,給我滿意的成果。”
女弟子們揮起長劍,開始施展飄渺劍訣。從遠處而觀,衆女弟子猶如粉色的鳳凰,形成粉色的地帶。一縷劍氣迴腸,一絲秀氣芬芳。
柳逸然看着廣場中習武的弟子,撿起一根枝條揮舞着,學習弟子們舞劍的樣子。
這時,一個慈祥的聲音從柳逸然的背後響起:“想學天機門的法術就要努力。”
柳逸然回過頭,張揚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柳逸然施禮道:“徒兒拜見師傅!”
張揚道:“逸然免禮,待吃過早飯後你來我房中,我爲你打開天靈。”
柳逸然激動道:“好啊,我這就去吃飯。”說完便飛快的向天機堂跑去。
張揚笑道:“傻孩子,慢點跑別摔著。”
柳逸然正往天機堂跑,恰巧花如月從天機堂出來。柳逸然把花如月撞個正着,撲通一聲兩人全都摔倒在地。
花如月頓時大哭起來,柳逸然扶起花如月道:“如月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很疼嗎。”
花如月擦了擦眼淚揪着小嘴道:“逸然哥哥你幹什麼這麼急啊。”
柳逸然撓撓腦袋道:“我要吃飯。”
說完,柳逸然又急匆匆的向天機堂跑去。
花如月瞪着大眼睛看着柳逸然,竟然一時呆住了。
吃過早飯,柳逸然快速找到張揚。
張揚扶須一笑,柳逸然迫不及待地道:“師傅可以爲我打開天靈啦嗎?”
張揚道:“現在開始,你只要進入忘我狀態,無念無求,達到空靈之狀時。我便可爲你打開體內的天靈。”
於是,柳逸然平身而坐,慢慢的閉上雙眼。逐漸的進入忘我空靈狀態。
張揚雙手程託物形態,慢慢的向上延伸。霎時,一股真氣從張揚的體內逼出。慢慢的,這股真氣從柳逸然的百會穴進入體內。張揚大喝一聲,一把光劍射在柳逸然的人中穴上。只見那股真氣在柳逸然的體內迂迴,當真氣透過人中穴時。那股光劍幻化成白光,隨着那股真氣進入柳逸然的體內。柳逸然的身體表面已經汗水淋淋。張揚彈指一揮,一道金光射穿柳逸然的身體。然後,柳逸然的身體漸漸的發出淡藍色光芒,隨後白色,黑色光芒與之交接。頓時,柳逸然睜開雙眼。一股毀滅的氣息撲面而來,體內黑芒大盛。
張揚一驚,雙指印在柳逸然的太陽穴上。一股清涼之氣進入柳逸然的體內。這時,柳逸然身體中的黑忙逐漸被藍光代替,隨之白光閃爍。柳逸然慢慢的閉上雙眼。
張揚深思道:“怪異,極其怪異。爲何能有魔氣、神源、仙氣同時存於一人體內。”張揚百思不解,繼續爲柳逸然開啓天靈。
張揚大念一聲咒語:“陰陽法地,六道乾坤。五靈幻化,衆聚齊身。開!”
只見一縷金芒從柳逸然的體內飛出,睜開雙眼。柳逸然瞬時生機盎然,烏黑的眼中閃爍着一縷奇光。
張揚問道:“感覺怎樣?”
柳逸然站起身子精神抖擻的道:“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體內好似被洗禮了一般。”
張揚雙手扶須,對柳逸然嚴肅的道:“爲師今日爲你開啓天靈,從今日起,你便踏上一條修真之路。然而,你要時刻牢記。修真非一日兩日可成就,一個人的修行功法講究精,而非雜。一身法術多而不精更會延誤你的修行。修真之人就要清心靜氣,忘卻雜念。”
柳逸然一臉堅定的道:“徒兒謹記師傅的教誨!”
張揚少可安心欣慰道:“只要你努力修行,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
張揚問道:“本派有三大奇訣,四大劍術。你是要學劍術還是法訣呢?”
柳逸然想也不想的就答道:“我要學習最厲害的法訣和最厲害的劍術!”
張揚搖頭道:“修行非一下子可大成。你太貪了。”
柳逸然道:“爲了解開我的身世之謎,我不惜一切也要學習一身本領。”
張揚稍感欣慰,鼓勵道:“好,有志氣!”
(本章出現的天靈非天靈者那個意思,這是兩種概念,乃是這二十年新生出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