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張揚方纔醒來。懶散的坐了起來,感覺全身痠痛乏累,頭腦還是有些犯暈。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真是受罪。”他自己嘀咕着。
張揚仍有些迷迷糊糊,此時星韻正好回到洞中,並且手裡還拿着一套花衣。花衣之上鑲嵌一粒耀眼的金珠,且肩部還負着鐵甲。
見到張揚醒來,星韻便吐吐小舌調皮一笑,走到他身邊將懷中的衣服遞給了他。
“這…”張揚愕然,有些不敢接下這套花衣。
“猶豫什麼,怕我吃了你?”星韻莞爾,浮現一角淺淺笑容。
張揚撓了撓頭,訕訕的接起這套花衣,並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你了!”
“咯咯,真像個傻瓜。”星韻抿嘴一笑,轉身便向洞外跑去。
看着眼前少女活潑的身影,張揚猛然間想起了在大佛經意境中遇到的兩個姐姐,眼睛泛溼,卻將淚水留在了心裡。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在大佛經意境中遇到的情景都是真實的。
不去想那心酸的回憶,張揚抱起這套花衣走出山洞,向着不遠處的小河走去。
將身上的殘破草裙扔掉,猛的跳進了河中,清洗着自己的身體。
在洗澡的同時,他又抓了幾條魚。上岸穿上花衣,微微一笑,神采飛揚。宛如花之戰神迎風而立,摸了摸身上的花衣,輕嗅着那淡淡的花香,又想起少女調皮的笑容,他不自覺的又是淡淡一笑。
提起幾條魚,便向山洞走去。回到山洞,發現太伯與星韻都沒有在這裡。他便自己找些乾柴將幾條魚燒烤了。張揚自己吃了一條,剩下的幾條都留給了爺孫二人。
正與此時,山洞的不遠處太伯與星韻二人正迎風而立,似乎在交談着什麼。
“爺爺,那張揚並非壞人,爲何要讓他當做我們解救父母的犧牲品?他才十歲啊,雖然有些修爲,但也是個可憐的孤兒啊。”星韻有些不悅道。
太伯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好孫女,你太善良了。人類的世界並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他們可以爲了一己私慾而屠殺我們妖族。雖然那張揚現在看來心思比較單純,但以後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況且十萬裡山一般的修真者皆是不敢進入,想找個人類貢獻給幻月狼王也是極爲不容易的。”
星韻撅嘴不依:“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如此行爲豈不是與人類一樣了?”
太伯冷笑道:“在他們人類的眼裡,我們妖族就是這個樣子。又何必去做一些無用的改變?”
星韻跺了跺腳,見說不過爺爺便扭頭向山洞走去。看着氣憤而去的孫女,太伯嘆道:“休怪爺爺狠心,在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將來你就會明白了。至於那小子,希望你有與幻月狼王一拼的實力吧。雖然你僅僅二十幾歲,但我感覺你絕非簡單人物。”
星韻在洞口外就聞到了魚香味,深深的吸了口氣便跑進了洞中。洞中,張揚正烤着新鮮的魚肉,發現星韻回來便微笑道:“這是給你和太伯爺爺烤的魚肉。”
星韻迅速拿起一條烤熟的魚吃了起來,邊吃邊嘟囔着:“不給那個老混蛋吃!”
“呃…”張揚以爲星韻又任性發小脾氣了呢,卻不知星韻是替他抱不平。
“啊,好香的烤魚味啊。”洞外傳來太伯的讚歎聲,張揚便招呼道:“太伯爺爺,這還剩幾條快來吃吧。”
卻不料他剛說完,星韻便不顧燙熱一把將所有烤魚都抱在了懷中,並氣呼呼的說道:“纔不給他吃!”
張揚愕然,而洞外的太伯則是深深一嘆,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小插曲便如此結束了,而張揚卻不知自己的命運正被那看似慈藹的太伯緊緊的掌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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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暫時打算在百花嶺呆上一段時間,看到太伯與星韻二人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張揚只以爲是這祖孫二人鬧了矛盾。
他獨自一人來到山谷深處,遊走在花叢中,觀蝶舞,嗅清風,好生瀟灑。
就在他欣賞着美景之時,一絲微妙的動靜被他發現,似乎是人類的呼吸聲。
張揚輕嘆了一聲:“哎,本想這就去找師父,看來又不能回去了。”
自從修煉大佛經後雖然修爲沒有提升,但是其直覺卻是敏感的多了。
似乎在自己周圍任何的生命氣息他都能感覺到。
“救爺爺~”
微弱的呼救聲也沒能逃掉張揚的耳朵,張揚聽見這呼救聲便迅速向着聲音的方向跑去。在那百花叢下,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女眼睛已經無力的閉上,但是仍然拼盡全力去呼救着,不斷的重複着救自己的爺爺。那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蛋,此時卻蒼白如紙。在她的手中緊緊地握着一紙書信,而她的指甲卻已經陷入了肌膚中,滲出滴滴鮮血。
風拂面而吹,吹動那飄長的青絲。在那花叢中,她宛如花中仙子,看起來樸素而美麗。
張揚施展法力輕輕托起少女的身體,隨即便快速向着山洞飛去。
不知爲何,太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洞中只有星韻一人,而此時見到張揚帶着一位女孩兒回來,星韻便是大感好奇。
平時這十萬裡山可是很難見到人影的,而現在卻是接一連二的出現人類。
張揚將這虛弱的女孩兒放到花牀上,對星韻問道:“你能夠救醒她嗎?”
星韻展顏一笑,宛如花兒綻放。輕聲道:“當然可以。”
隨即,她便來到少女面前,雙手結印,一絲絲花的香氣自星韻身體上散出,並化爲朵朵花瓣飄落在女孩兒的身上。
而這些花瓣接觸到女孩兒的身體便猶如雪花融化般化爲液體浸入她的身體。
如此循環着,女孩兒的臉色也漸漸的紅潤起來,呼吸也平穩起來。
拍了拍手,星韻笑道:“好了,睡一覺她就沒事了。”
做完這一切,星韻又狐疑的看着張揚,隨即哼哼道:“小子,你是在哪弄來的這位看起來比我還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說,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張揚翻了翻白眼,無奈道:“別把我說的那麼猥瑣成不?一開始你就說我不穿衣服耍**,現在你又說我對這陌生女孩兒有非分之想。哎,好人難當啊。”
“且,男人都是**。”星韻撇嘴道。
張揚仰了仰臉,突然大笑起來:“嘿,我可不懂你的那些猥瑣想法。”
“哎呦,敢和我頂嘴了,找打是不?”星韻揮了揮小拳頭,接着對張揚勾了勾手指。張揚也做出打架的姿勢,握了握拳頭,對着星韻咬了咬牙。
二人剛要動手,但又同時大笑起來。因爲他們知道彼此都是在開玩笑。
一番笑鬧過後,二人又同時來到昏睡的女孩兒身旁。星韻同情的握了握女孩兒剛有一些溫熱的小手,輕嘆道:“這小妹妹看着也挺可憐的,這麼小卻遭此不測。”
張揚苦笑一聲,心裡想道這小女孩兒再可憐也是沒自己的命運悽苦。孃的,哥可是死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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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救下這名孤女,看似無意,卻又似冥冥之中的註定。命運充滿着無數變數,極其奇妙。
天雍真人等人還停留在山腳下,一直等待着張揚歸來。
紅蓮在地上走來走去,露出焦急的模樣。
天雍真人搖頭笑道:“你別晃了,孟曉已經去尋找張揚了,放心吧,憑他現在的本事一般的人是傷不了他的。”
紅蓮依然焦急的走來走去,皺眉道:“都兩天了,他還沒回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定是遇到危險了!”
正說着,孟曉便從遠處飛來。
“怎麼樣,看到楊兒了嗎?”天雍真人問道,紅蓮也急迫的看着孟曉。
孟曉搖了搖頭說道:“這裡羣山環繞,找起人來實在太難。而且我發現周圍有妖物的蹤跡。”
“哎呀,張揚一定是被妖怪抓起來了。這裡有沒有大魔頭啊,張揚是遇到危險了吧?”紅蓮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天雍真人笑了笑,說道:“楊兒沒有遇到不測,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
“謝天謝地!師傅,既然您能感應到他的氣息,那我們這就去找他吧。”紅蓮捂了捂狂跳不已的胸脯,長出了一口氣。
天雍真人搖頭道:“看把你急的,我想再休息一會兒都不行了。”
“好耶!”紅蓮歡呼一聲,孟曉與天雍真人都翻了個白眼,就連那一直沉默的戰馬都不忒的打了個鼻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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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女孩兒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身邊竟然多了一位女子。嚇得驚呼出聲,把星韻給吵醒了。
星韻揉了揉眼,看着女孩兒惶恐的模樣,嬉笑道:“你醒了啊。”
女孩兒驚恐不安的蜷縮在花牀的角落裡,顫聲道:“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星韻抿了抿小嘴,輕輕的握住女孩兒的小手,柔聲道:“別怕,這裡是我爺爺洞府。我是花妖星韻。”
“啊,妖怪,救命啊!”這一聲大叫,把睡在地上的張揚也給吵醒了。
張揚騰地站了起來,看了女孩兒一眼,隨即正義凜然的說道:“妖怪在哪,看我不收了他!”
星韻揉了揉額頭,無語道:“她在說我哎。”
……
經過張揚與星韻的輪番解釋,忐忑不安的小姑娘才漸漸放鬆了警惕,漸漸的適應了張揚二人。
女孩兒的名字叫做樊傾瑤,方纔九歲。只因隨着家人跑商而遭到此地妖物襲擊,她的父母爲了保護她被妖怪殺死,而她的爺爺卻被妖怪捉走了去。
時至今日,女孩兒已經四天都沒有吃過東西,身體極其虛弱。只憑着堅定不移的意志挺到了現在。
聽了女孩兒訴說,張揚更加同情她了。而星韻聽過之後卻是大發雷霆,嘴裡一直重複着唸叨着:“一定是幻月狼王,一定是他!”
“幻月狼王是誰?”張揚疑問道。
星韻平息一下情緒,皺眉道:“幻月狼王是千窮峰八大妖王中實力最弱的,但卻是最兇殘最**的。只有幻月狼王喜歡玩弄人類。被他抓走的人類無不是被他殘忍的手段折磨的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星韻臉上的怒意更濃了。原因無他,因爲她的父母也被幻月狼王捉走了。這千窮峰雖然偶爾有些爭鬥,但卻沒有妖王直接將實力弱小的妖靈捉走的。而幻月狼王卻將星韻的父母捉走,更是威脅太伯與星韻儘快抓到人類去交換人質,不然會將她的父母折磨的生不如死。
“星韻,你爺爺怎麼一直都沒有回來?”張揚忍不住問道。
星韻哼道:“不用管他,那老不死的死不了!”
張揚撓了撓頭,訕訕道:“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爺爺啊,不要這樣說他吧。”
“你懂什麼,好心當成驢肝肺!”星韻卻是更加憤怒起來,站起身轉身就走了。
卻將張揚弄得莫名其妙。看着星韻氣呼呼的離去,樊傾瑤柔聲道:“她似乎有些心事。”
張揚笑道:“沒什麼,他就是這幅古怪脾氣,但是心腸不壞。”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樊傾瑤並不太喜歡說話。但她總有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張揚微笑道:“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吧。”樊傾瑤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張揚,並說道:“張揚哥哥,答應我將這封書信送給白巖城鹽幫的鐵老闆可以嗎?雖然貨物被搶了,但是信譽不能丟。”
說罷,她又從肚兜裡掏出幾塊碎銀交給張揚,繼續說道:“雖然這點碎銀彌補不了損失,但也要交給鐵老闆。”
張揚接過書信與碎銀,並問道:“將這些都交給了我,你要幹什麼?”
“我要救爺爺!”這次樊傾瑤卻是脆聲說道,並沒有半絲猶豫。
看着樊傾瑤激動的樣子,張揚將書信與碎銀交還給了她,然後輕輕的拍了下她的小腦袋,嘆道:“傻丫頭,你如何能救得了爺爺?這些東西你將來自己送給鐵老闆吧,我可以幫你去救你的爺爺。”
“你可以嗎?”
“不可以!”樊傾瑤剛剛問起,洞外便傳來星韻果斷的話語。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如何能對付得了妖王?”星韻沒好氣的瞪了張揚一眼,哼道。
張揚卻是一臉盛氣凌人,淡笑道:“人窮志不窮,心比天更高。任他妖王絕倫,我也不懼!”張揚激情軒昂,豪氣大放。全身真氣猛然外放,竟是震得兩個女孩兒花容失色。星韻也想不到眼前少年竟有如此豪情!
“好,果然是少年英豪。老夫沒有看錯人!”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太伯不知何時來到洞口,此時走進洞中微笑着看着張揚。
見到太伯虛僞的笑容,星韻便更是氣憤,扭頭就走了。
看着星韻怒氣衝衝的離去,太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離開山洞,星韻獨自一人站在外面,內心也開始掙扎起來:“那小子即不是我族類,又沒有認識太久。也許爺爺做得對,畢竟父母纔是至親…只是,這樣做卻是有些殘忍…”
甩了甩頭,星韻感覺頭疼萬分,便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
洞中,張揚頜首道:“這些天她心情貌似不好。”
太伯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隱藏着深深的邪意,說道:“小孩子發發小脾氣就隨他吧。哎,說起來還是因爲父母被幻月狼王抓去她的脾氣才變得如此暴躁。”
“什麼,星韻的父母也被幻月狼王捉去了!”張揚驚怒道。
“哼,那幻月狼王兇險殘暴,乃是千窮峰內邪惡的傢伙。我也準備明日便動身去營救星韻的父母。”太伯憤恨道。
“不用明日了,即刻就動身吧。正好順便把傾瑤的爺爺也救出來。”張揚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吧,我去找星韻讓她聯絡百花嶺的高手,你稍等一會兒。”
說完之後,太伯露出一絲很隱匿的陰笑,便離開了山洞。
太伯走後,樊傾瑤怯怯地走到張揚身旁,並悄聲道:“我看那老頭不像好人。”
“呵呵,是你想多了。太伯雖然是妖物,但也是個熱心腸。不然也不會收留我這麼久。”張揚笑道。
樊傾瑤搖了搖頭,嘀咕道:“但願是你所說的那樣吧,不然…”
“呵呵,別胡思亂想了。看,太伯回來了。”張揚指着洞口,此時太伯正笑眯眯的走了進來。而此時樊傾瑤卻皺了皺眉頭,心想道:“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爲何不見星韻姐姐?”
太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瞄了樊傾瑤一眼,並對其微笑道:“這位小姑娘,稍後星韻便會回來。你只要在此等候便可,就不要去天狼山了,那裡兇物衆多你去了也是個累贅。”
“可是,我不去你們怎麼救我的爺爺?”
太伯道:“我們這次去準備把所有被幻月狼王抓到的人類與妖物都救走,所以你便不用擔心了。”
樊傾瑤默然,眉頭又是皺了皺。
“好了,張揚小兄弟便隨我而去吧。稍後百花嶺高手便會隨之而來了。”
“恩!”張揚跟着太伯離開了山洞,前往那所謂的天狼山。
見到二人離去,樊傾瑤總覺得有些躊躇不安。她在太伯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絲隱藏很深的陰謀!樊傾瑤雖然沒有修爲,但是小小年紀便很會看人,曾經她還幫助爺爺抓到一名死不承認身份的盜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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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太伯一路飛馳,張揚疑問道:“百花嶺的高手怎麼還沒來啊?”
太伯皺了皺眉,隨即眼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對張揚說道:“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回去瞧瞧。”
“恩。”張揚答應一聲,太伯便按原路返回了。太伯再次回到山洞,發現洞中只有樊傾瑤一人。樊傾瑤見太伯獨自回來,便是嚇得小心臟蹦蹦直跳,暗呼不妙。太伯向前走去,而樊傾瑤卻一步步向後退去。太伯嘿嘿一笑,邪笑道:“小丫頭,你躲什麼啊?”
見到太伯露出如此表情,樊傾瑤算是徹底認爲此妖並非善類了。腦中飛速思考着對策,隨即眼睛一亮,指着洞口喊道:“星韻姐姐!”
太伯身體一怔,但就在他愣神之時,樊傾瑤便逃命般的向洞外跑去。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戲耍,太伯大發雷霆,怒哼一聲便向洞外飛去。即便樊傾瑤拼命奔跑,也始終逃不過太伯的魔爪。太伯轉瞬間出現樊傾瑤的面前,一把將樊傾瑤的腦袋握在掌下。掌中黑氣擴散,就在他即將擊殺樊傾瑤之時。一聲驚叫突然傳來,太伯手掌明顯一滯。
“爺爺,你爲何如此狠心,她是無辜的!”
星韻此時真正出現了,並救了樊傾瑤一命。樊傾瑤轉過身揚起小臉,啜泣道:“星韻姐姐,你不要怪罪太伯爺爺。他只不過是想快點救出你的父母,而我又看出了太伯爺爺利用張揚哥哥的計謀。所以,你不要怪罪太伯爺爺了。”
樊傾瑤語出驚人,卻是一語擊中星韻與太伯的心坎。太伯冷哼一聲,發出一道禁制將星韻與樊傾瑤的身體同時束縛起來,並將兩個女孩兒帶回洞中。
“今日便饒了你這條小命。”太伯對樊傾瑤冷哼一聲,便飛離而去。樊傾瑤年齡雖小,卻懂得攻於心計。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取得了星韻的深深同情與憐愛,更是進一步的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