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迪•英布裡的猜測倒是沒有錯,這也是葉謙的一種習慣,沒到一個地方,必定先查看那裡的地圖。這可不是葉謙因爲害怕纔去這麼做,而是葉謙覺得對一個地方的地圖的瞭解是最基本的,如果要做的更多,甚至是人文、風俗等等,都要有所瞭解。只有這樣,纔可以更加少的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酒店的住宿環境並不是很好,相對於華夏國內的那些星級酒店來說,有些沒有辦法比擬。不過,葉謙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裡不是華夏,本就是戰亂的年代,也不能要求人家能夠做到多好。自己暫時也不會在這裡多待,葉謙不是那種只享得福,而吃不得苦的人。
謝飛就更不用說了,監獄裡那樣的生活他都可以待那麼長時間,這裡自然是不再話下。在送走了安迪•庫伯之後,葉謙和謝飛並沒有急着睡覺,反正才十點多鐘,這麼早就讓他們休息的話,也根本就睡不着。
二人在安迪•庫伯離去後,一起離開了酒店。在前臺的時候,問了一下服務員,附近有沒有什麼酒吧之類的地方。葉謙和謝飛都不是那種愛酒之人,只是一般那樣的場合會有很多的小道消息。葉謙也想去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關於索馬里四大團夥之間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些街頭的傳聞。以小見大,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就算是有所誇大,但是其中也一定有着一定的道理。
酒店裡的服務員是看住葉謙和謝飛跟着安迪•庫伯一起進來的,他們自然都認識安迪•庫伯,那可是大老闆,他們自然不敢得罪,所以,對於葉謙和謝飛的問題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葉謙也沒有小氣,隨手丟給他幾張鈔票。歉意的笑了笑,葉謙說道:“身上只有美元,如果用的話,你自己去銀行換吧。如果有人問我們兩個,你就說我們兩個已經睡了,知道嗎?”
服務員自然是欣然應允,連連連頭。他們在這裡做前臺的,一個月可沒多少的工資,而葉謙這隨便的一出手,就足以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還有餘了。葉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和謝飛離開,按照前臺服務員的指示,朝附近的酒吧走去。葉謙是擔心安迪•庫伯去而復返,萬一知道自己不再房間裡的話,多多少少會有些猜疑的,所以,葉謙纔會對服務員那樣的吩咐。
看到葉謙和謝飛離開以後,一旁的其他服務員慌忙的湊到了剛纔跟葉謙說話的那名服務員的身旁,一臉羨慕的看着她手裡的美元,說道:“你運氣真好,隨便的說幾句話就弄到這麼多錢。要是剛纔我在多好啊,說不定他心情好也會打賞我一點了。”
“那待會他們回來的時候你好好的討好一下啊,我看他長的也很帥呢,你賣弄一下風騷說不定他就看上你了。”前臺服務員笑着說道,“只是,不知道他是華夏人、島國人還是和棒子國的人,黃皮膚的人原來也可以這麼有男人味。”
葉謙其實並不沒有走多遠,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葉謙還是清晰的聽在了耳裡。停下腳步,葉謙扭過頭來,說道:“我是華夏人,島國人和棒子國的人有我這麼帥的嗎?別拿我跟他們比,知道嗎?”說完,葉謙扭頭,走出了酒店。
那幫服務員不由的愣了一下,有的面色一紅,顯然是想起剛纔的那番話有點不好意思。謝飛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你的魅力還不錯嘛,到哪裡都那麼吃香,那些黑妞都這麼喜歡你。怎麼樣?要不要晚上找一個大戰一場啊?”
無奈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還是算了吧,那幫小妞可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覺得我財大氣粗而已。你也一樣可以啊,待會你砸幾百美元給他們,保證這些小妞全部跟蜜糖似的粘着你,甩都甩不開。”
“我對黑妞沒多大的興趣,再說,我要是有點行差踏錯的話,回去後我媳婦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啊。你是不知道,那娘們兇悍的很,就是隻母老虎,可不像你媳婦那樣,一個個都那麼的乖巧,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謝飛說道。
“怎麼?你不會是後悔了吧?”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後悔還來得及呢,人家現在可是還沒有嫁給你。”
“可是,我就是喜歡她那副母老虎的樣子,沒辦法。”謝飛說道。
“你這是犯賤。”葉謙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頓了頓,葉謙岔開了話題,說道:“你覺得索馬里海盜的四大團夥之間怎麼樣?如果要消滅他們的話,應該怎麼着手纔好?”
“這四大團夥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會是那麼的和諧,暫時好像相安無事,不過,那只是暫時的。至於如何的對付他們嘛,暫時我們所得的資料太少,也說不上什麼好的辦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所以,我們暫時最重要的是蒐集他們的資料,對他們多一些的瞭解,這樣的話,我們纔可以制定出最合適的計劃。”謝飛說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對他們知道的還太少,不過,我想採取的手段無非還是合縱連橫,只是,該連橫誰合縱誰而已。算了,今晚咱們是來消遣的,這些事情以後再想吧,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說不定,今晚是我們人生中最後一次的風花雪月呢,可要好好的把握哦,呵呵,不然的話,明天萬一翹辮子了,那咱們可就不划算了啊。”
說話間,已經到了酒吧的門口。酒吧的名字是用當地的語言寫的,葉謙也看不懂,反正就是一連串奇奇怪怪的字母,看的他一陣蛋疼。想想當初秦始皇是多麼的偉大,統一了華夏的文字,如今,要是有一個人可以統一世界的文字那該多好,當然,應該用漢語。
進了酒吧裡,裡面的人都轉過頭來,顯然是有些詫異。這個地方可是很少有外國人過來的,黃皮膚的人更是很少見。酒吧裡的人多是一些大漢,也有少量的女人來回穿梭着,最值得關注的應該就是那些啤酒妹了吧,一個個都穿的異常的性感,穿着比基尼,頭上戴着一個兔耳朵、貓耳朵。
葉謙和謝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那些酒吧裡的客人可能是見也沒什麼事情,都紛紛的扭過頭去了。雖然說這裡很少有外國人過來,但是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們悍匪,對危險還是有着很敏銳的感覺的。當葉謙和謝飛進來的時候,他們明顯的感覺到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涼氣,甚至乎,自己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這種感覺說明什麼?所以,他們纔會對葉謙和謝飛多了一些關注。在看到並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心裡也都鬆了口氣,繼續的風流快活。
剛剛坐下,便有服務員走了過來。葉謙隨意的點了幾瓶啤酒,要了一些果盤和堅果。推銷啤酒的啤酒妹用盡了渾身的解數,希望可以忽悠的葉謙多點一些,可是葉謙很有自己的分寸,他喝酒很少喝醉,因爲他很懂得控制。明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他就更加的不會喝醉了。
葉謙和謝飛一邊喝酒,一邊隨意的聊着,順便聽一聽旁邊的人的議論,看看有沒有關於索馬里海盜的事情。索馬里海盜之所以出名,並不僅僅只是因爲四大團夥的關係,可以說是整個索馬里國家的原因。因爲這裡軍閥割據,混亂不堪,所以,很多人都去做了強盜、小偷、海盜,因爲他們除了這樣的生活,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生存的辦法。
他們這些人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所以,多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有可能今天做成一筆買賣,手裡頭有些錢,那就立馬的去好好的享受一番,至於明天,可能就會餓肚子,那也是明天的事。因爲,他們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自己是不是還可以繼續的活着。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葉謙和謝飛仍舊是沒有聽到半點有關索馬里海盜的事情,看樣子今晚可能就要無功而返了啊。酒吧裡的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酒吧中央的舞臺上,豎着幾根鋼管,穿着性感的美眉大跳着鋼管舞,極盡誘惑。這裡不是華夏,這些事情不必偷偷摸摸,公開表演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羣雄性荷爾蒙過多的男人瘋狂的叫囂着,吹着口哨,彷彿恨不得馬上就把她們摁在自己的身下爲所欲爲。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忽然的打開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十幾號人,衣服並不是那種很高檔的貨,而且,上面還沾着血跡、水草和泥土,腳下的鞋子上也滿是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