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閒暇的時候可以睡個懶覺,享受一下難得的休息,葉謙自然也想。可是沒有辦法,多年來形成的習慣,沒有那麼容易就改變,有人說,當一個人堅持在某個時間做某件事情超過一個星期,往往就會形成一種習慣,葉謙就是這樣。
況且,眼下的事情還有很多,也根本就不允許葉謙偷懶。想要得到一些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更重要的是,葉謙不敢太過的放鬆,對於天網和地缺,葉謙的心裡也是越發的感覺到了一種恐懼。不是害怕他們傷害自己,而是自己對他們一無所知所產生的恐懼感,自己必須不斷的強大,這樣纔有可能去面對他們。
第二天一早,葉謙早早的就起了牀,簡單的鍛鍊之後,就來到餐廳吃早餐。早餐很豐富,可以選擇的樣式也很多,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爲這是酒店裡的自助早餐呢,竟然有這麼多選擇的品種。
不一會兒,普羅杜諾娃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她的樣子昨晚顯然睡的不是很好,估計是熬夜了吧。葉謙倒是有點過意不去了,故意的整她,害的她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好。
“葉先生起的真早啊!”普羅杜諾娃說道。
“習慣了。”葉謙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昨晚一夜沒睡啊,如果困的話,就先去休息吧。”
“沒事,習慣了。”普羅杜諾娃說道,“現在這種時候讓我睡也睡不着啊,況且,葉先生還在這裡,如果我去睡覺把葉先生一個人拋下,豈不是有點太不合適了嘛。”
葉謙微微的撇了撇嘴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低頭吃着自己的早餐。洗漱完畢之後,普羅杜諾娃將準備好的資料放到葉謙的面前,說道:“這是我昨晚弄好的,你看一下。葉先生來莫思科有幾次了,可是應該還沒有好好的玩過吧?不如,一會吃完早飯我帶你四處轉轉吧。”
“哪有那個時間啊,我就是一個苦命的人,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哪裡有功夫休息啊。”葉謙說道,“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去拜會一下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不去跟他打聲招呼似乎不太好啊,那樣只會讓他更加的懷疑和猜忌。況且,我也很想去見一見那個地缺的人,或許能知道一些關於地缺的事情也說不定。”
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愣,點頭說道:“既然葉先生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一會就去拜訪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吧。”她心裡自然是開心的,因爲葉謙把這件事情已經當成了一件事,而不是敷衍自己,這讓她覺得很受用,自然是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非得拉着葉謙去玩吧,那樣也不合邏輯嘛。
吃完早餐,普羅杜諾娃上樓換了一套衣服,然後下樓看了葉謙一眼,問道:“要不要多帶一點人?”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我們是過去拜訪的,又不是打架,帶那麼多人做什麼啊。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如果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想要弄死我們的話,那是在他家,我們帶多少人去都沒用,你總不能把整個庫洛夫斯家族的人都帶上吧?淡定一點,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放心吧。”
說完,葉謙緩緩的走了出去。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的跟了上去。的確也是,自己多帶點人過去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那裡畢竟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家,如果他真的想殺了自己的話,多帶幾個人也根本無濟於事。
中途,恰好經過一家古董店的時候,葉謙進去買了一件禮物。一件歐洲古老的鬧鐘,模樣很精緻,也很漂亮,價值不菲。去人家家裡拜會,如果不帶點東西的話,似乎有點太不像樣了,不是嗎?可是,送禮物這玩意可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事情,葉謙也不知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到底喜歡什麼,所以,就乾脆送他一個鬧鐘唄,還有其他的意味,算是敲山震虎吧。
“葉先生,其實你不必買什麼禮物的,何必破費呢。”普羅杜諾娃說道。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第一次去人家家裡,不帶點東西就太不合適了啊。這個鬧鐘的意味可是很深長的,如果你以後遇到華夏人,你可以打聽打聽送鬧鐘是什麼意思,呵呵。”
普羅杜諾娃詫異的愣了一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後腦,不過,卻也不好再問,看着葉謙嘴角含的那抹笑意,心裡更是越發的迷惑了。
沒多久,車子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莊園門口停了下來。普羅杜諾娃上前跟門口的守衛說了一聲,守衛慌忙的進去報告,片刻,走了出來,說道:“二位,請,老闆在客廳裡等候二位。”
普羅杜諾娃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了葉謙一眼。後者笑了笑,說道:“麻煩你了!”說完,舉步走了進去。
莊園很大,也很豪華,雖然比不了華夏江南的那種頂閣樓闕的建築,卻又一種異域的風情。外觀或許比不了E國的普洛姆林宮,但是,裡面的陳設擺放裝修無疑要超過很多。奢華,有錢人的享受。
看到葉謙和普羅杜諾娃走了進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慌忙的站了起來,呵呵的笑了笑,說道:“葉先生來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快快快,裡面請,請坐!”
“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先生太客氣了,冒昧的前來打擾,還希望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先生不要見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葉謙一邊說一邊講準備好的那個古董鬧鐘遞了過去。
“葉先生真是太客氣了,人來就好了,還送什麼禮物啊。”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轉頭看了一眼,讓自己的手下接過葉謙手中的禮物。
“也不知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先生喜歡什麼,路上剛好經過一家古董店,看這鬧鐘蠻漂亮的,所以就買過來了,還希望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不要介意啊。”葉謙呵呵的笑着說道。
“客氣客氣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葉先生快請坐!”
葉謙點了點頭,目光瞥了一下,接自己禮物的那個男人正是那日在機場跟蹤自己,然後被自己海揍了一頓的大漢,臉上的傷痕還沒有退去,看到葉謙的時候,眼神裡明顯的還有一種驚懼。旁邊,還站立着一位華夏男人,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去看葉謙一眼。
一旁的普羅杜諾娃悄悄的給葉謙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多看了那個華夏男人一眼,心裡暗暗的想道:“這就是地缺的人?”
看清楚葉謙送的禮物時,任軍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是華夏人,自然清楚送鍾到底是什麼意思,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不過,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轉頭看了那個拿着禮物的大漢一眼,葉謙假裝很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今天來主要是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先生賠罪來了,昨日在機場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你的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個臭脾氣有什麼就是容易惹事,實在是抱歉。”
“葉先生言重了,是下面的人不會辦事,應該是我給葉先生賠罪纔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我是讓他請葉先生回來做客,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對葉先生出手,葉先生教訓一下他,那也是應該的。”
轉頭看了任軍一眼,葉謙問道:“這位先生是……我沒有見過啊,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先生是不是應該給我介紹介紹?”
“哦,他叫任軍。”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任軍,還不見過葉先生。葉先生在華夏可是響噹噹的有名啊。”
“你好!”任軍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
“任先生是地缺的人?”葉謙直言說道,“我跟地缺的人倒是打過不少次的交道了,沒想到在這邊竟然又遇到地缺的人,還真是緣分啊。我一直都想找機會拜訪一下你們地缺的首領,可是卻不得其門而入,如果有可能的話,還麻煩葉先生幫忙介紹一下。對了,我聽說天網跟地缺打起來的,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任先生可千萬別客氣,只要是葉某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啊。”
訕訕的笑了笑,任軍說道:“謝謝葉先生的好意了,我們可以應付。”
“是嗎?”葉謙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們可以應付的話,那你們盯我盯的那麼緊做什麼?不是需要我的幫忙,難道是想對付我?我這人性子比較直,一般有什麼話藏不住,還希望任先生不要介意,不知道我的猜測對還是不對呢?如果是的話,就直說好了,真的是葉某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的話,我跟你們賠個不是,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