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普羅杜諾娃驅車往回趕去。
路上,普羅杜諾娃還是忍不住的轉頭瞪了葉謙一眼,說道:“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啊,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先告訴我一聲。可是,你卻還是這樣我行我素,忽然間就跑到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這裡來了,跟他談什麼合作,萬一要是出了事情那該怎麼辦啊?不管怎麼說,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也是亞歷山大家族的人,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堂弟,你跟他談合作一起對付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那是十分危險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富貴險中求嘛,如果沒有一點的冒險精神,那又怎麼可能會發大財呢?況且,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不是嗎?事實證明,我這一步並沒有走錯,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成功的上當,鑽入了我的圈套,剩下的,就是看着我們一步步的蠶食他們了。相信你應該也知道了我的佈置了吧?”
微微的點了點頭,普羅杜諾娃說道:“你什麼時候收買了切斯特斯的手下我都不知道,是他在一旁煽風點火,讓切斯特斯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吧?你啊,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清楚,只說今天有人來找我有錢,還弄的我一頭霧水呢。其實,一開始我以爲你會去找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跟他談合作的事情,畢竟,他不是亞歷山大家族的人,說服他對付切斯特斯的可能性也大上許多,沒想到竟然直接來找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你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你以爲我是傻瓜啊,如果沒有安排好就直接過來找他,那不是等於找死嘛。其實,這一切我早就已經看透了,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是覺得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跟我也算是舊識,跟他商談合作的事情或許要簡單一切,總好過於找亞歷山大•巴克斯頓這個亞歷山大家族的人是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謝爾蓋耶維奇對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是忠心耿耿,算是金牌狗腿子,哪裡會有那麼容易背叛?雖然說,他一直都是支持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三子繼位,但是,他對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還是衷心的,找他合作的難度可是要大上許多。也正是因爲我跟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是舊識,所以,我纔對他更加的瞭解,也正是因爲如此,我才知道找他合作的難度要比找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難度更大。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前些日子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在安哥拉的投資失利,已經讓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十分的不滿,上次在會議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嚴厲的斥責了他,相信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如果聰明一點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他如果想要自保的話,那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反抗。所以,我再讓人在切斯特斯的耳邊稍微的吹吹風,自然而然的,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就會主動的來找我談合作的事情了。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嘛?”
對於葉謙的精於算計,普羅杜諾娃是早有領教,所以,對於葉謙的這番話,普羅杜諾娃倒是沒有太大的吃驚。不過,葉謙能夠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還能趁機的收買和籠絡人心,這說明在E國並不是只有葉謙一個人在,否則的話,資料這麼會掌握的這麼快呢?
沉默了片刻,普羅杜諾娃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葉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我是心服口服了。很慶幸當初選擇的是跟葉先生合作,否則的話,只怕我已經屍骨無存了啊。葉先生,這次應該不是你一個人來E國了吧?想必還有其他的人在這裡運作吧?”
呵呵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想必你也應該清楚我狼牙的實力大概會是多麼的強大吧?你不是一直責怪我上次答應跟你合作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嘛?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有人安排在E國這邊,監視着這邊的一舉一動,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資料傳回去,經過分析整合之後再交給我。所以說,我對E國的情況其實一直都是十分的瞭解的。商場如戰場,如果沒有準確的情報和資料,又怎麼能打的勝仗呢?我狼牙的情報人員遍佈全球各地,每天所消耗的錢財那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所以,我的生意自然也要越做越大,否則,我豈不是隻有投資而沒有回報?這麼吃虧的事情我可不幹。”
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愣,說道:“那就是說,這些年,其實葉先生一直都是知道這邊的情況的?”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的確如此。”
“哼,既然知道,那你也應該清楚我這些年的處境吧?爲什麼你都不出手幫一把,卻是選擇在一旁看戲,難道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普羅杜諾娃嗔了葉謙一眼,說道。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我這不是爲了讓你自己處理嘛。”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其實,我是故意的讓這樣的局面出現的,因爲只有你處在下風,那麼,別人才能對你放鬆警惕,只有這樣,你才能如他黑馬一般突然的衝出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那樣,既可以消除別人對你的戒備之心,又能在事後給你樹立神秘的威信,這不是很好嗎?放心吧,我是一直看着你的呢,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會不出手幫忙嗎?傻瓜。”
雖然葉謙這麼說,但是普羅杜諾娃的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白了葉謙一眼,嗔道:“你纔是傻瓜呢。剛纔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事成之後三分天下,爲什麼你不答應?如果三分天下的話,那以後咱們聯合起來的實力就遠遠的要超過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到時候就更加的容易除掉他了。難道你不清楚我們和他的關係只是暫時的嗎?一旦除掉了切斯特斯,那剩下來的就是我們和他之間的戰鬥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謙說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你覺得你能想到的事情,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會想不到嗎?你既然知道除掉切斯特斯之後,你和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之間會爆發矛盾,你覺得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會看不清楚這一點?別看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說的好像很輕鬆似的,但是,一旦我提的要求太多,那麼,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就必然會對我們產生更大的懷疑,到時候,事情可就不是你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啊。既然我知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也能夠看清楚這一點,那我就索性要求的少一點,讓他多多少少的減少一點對我們的戒備之心,到時候局面就完全的不同了。更重要的是,這一場戰爭我並沒有打算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也活下去,所以說,最後的利益分配到底是如何,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所提出來的利益分配不要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產生任何的懷疑,那就一切妥當了。”
微微的愣了一下,普羅杜諾娃說道:“你是說,你會在這場鬥爭之中連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一起除掉?”
“當然!”葉謙說道,“既然要做,那就一網打盡,我可不想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壯大了之後成爲我的另一個敵人,又要讓我費腦筋。我好像跟你說過,狼牙在其他地方遇到了一些困難,我必須要親自趕過去解決一下。也就是說,這邊的事情我不能把時間拖的太長,如果不趁着這個機會連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一塊除掉的話,那終究會成爲我的心腹大患,到時候又是一陣折騰,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
“這樣做,對我們是不是有些困難?”普羅杜諾娃說道,“一旦切斯特斯跟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達成了合作的話,那我們就等於是樹立了三個仇人,要同時解決他們,那可是十分困難的。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一個一個的來,那樣應該會簡單一些。雖然可能要多費一些時間,但是,也稍微的妥當和安全一些。這樣做的話,一個弄不好,可是會一敗塗地的。”
“我已經說過了,富貴險中求。我葉謙做事,向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如果做什麼事情都因爲顧忌這個顧忌那個,而不敢行動的話,那最後只會對我們產生不利的局面,屆時,情況就完全的不相同了,你覺得呢?”葉謙說道。
沉默了片刻,普羅杜諾娃仔細的想了葉謙說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既然葉先生已經決定了,想必葉先生已經有了安排了,那就一切聽從葉先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