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會這麼想,其實,這個道理十分的簡單。一直以來,E國基本上賺錢的生意他想要的都會弄到自己的手裡,而葉謙又是個虎狼之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E國?觀光旅遊?哪怕真的是這樣,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也覺得事情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所以,他懷疑葉謙是來謀奪自己的產業,那也是有根據的。況且,根據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突然間出了這些事情,他總覺得事情不會是自己看到的表面的那麼簡單。而這一切都是在葉謙來過之後才發生的。雖然以前,自己手底下的人也並不是很團結,但是,基本上還算是恪守本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而如今,卻是公然的挑釁起來,他覺得,這件事情只怕跟葉謙脫不了干係。
不過,他也不是太肯定,因爲有一點他始終都想不通。如果葉謙想謀奪自己的產業的話,那麼,他從謝飛那裡拿來的那些產業爲什麼又願意交給自己呢?所以,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心裡也並不是十分的清楚,還是有一些迷糊的。
沉默了片刻,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只怕跟葉謙多多少少總會有一點關係。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跟切斯特斯一起,先解決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否則的話,一旦被他成功的話,那最後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不管將來是誰繼承我的位置,你,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都將會有一個輝煌的前程。”
“老闆,這話嚴重了啊。”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跟隨了老闆這麼多年,難道老闆還不瞭解我嗎?既然這是你的吩咐,那我自然會聽從的。哪怕將來我一無所有,那也沒有關係,本來,我的一切都是老闆你給予的,就算拿回去,也無話可說。老闆,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可以保證絕對不讓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有機可趁。”
滿意的點了點頭,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的多了。好了,時間緊迫,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你早點回去準備準備。”
“老闆,我還有一個擔心。”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
“你是擔心普羅杜諾娃,對嗎?”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是啊。如果僅僅只是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我相信我跟二少爺配合的好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可是,如果普羅杜諾娃從中插上一腳的話,那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啊。萬一普羅杜諾娃跟亞歷山大•巴克斯頓聯合的話,那我們就很難勝的過他們了啊。”
“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不過,如果普羅杜諾娃真的摻和進來,站在了亞歷山大•巴克斯頓一邊的話,那你們就儘量的拖延時間,等我從這裡出去,我來對付他們。不過,我相信這樣的可能性不大。普羅杜諾娃的野心是不小,不過,她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和切斯特斯聯合起來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話,她絕對不會幫忙的。她跟亞歷山大•巴克斯頓的矛盾也不小,我想,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會插上一腳,一起對付亞歷山大•巴克斯頓,先解決他,然後奪取利益。所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有太大的擔心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凡事還是要想一個周全,你還是要多小心一些,做一些防備,以防萬一。”
微微的點了點頭,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老闆分析的有道理,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老闆,放心吧,我會做好一切準備的。如果真的不敵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拖延時間。至於葉謙那邊,我跟他也算是認識,還有點小交情,我想辦法找他談一談,試探一下他的口風,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
“嗯,試探是可以,不過,葉謙這個人很精明,你一定要注意,不然的話,不但從他的口中試探不出什麼,卻反而被他試探出你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說道。
“我有分寸,老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也沒有多少的話想說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現在時間很寶貴,多給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一點時間準備的話,那就更加的充分,把握就更大了。
離開了警局之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的臉色頓時的變了,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跟剛纔的樣子簡直有着天壤之別。衷心?這年頭衷心值幾個錢?所謂的衷心,無非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當知道自己所依仗的靠山就要倒下的時候,就不存在所謂的衷心了。
這是一個機會,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暗暗的告訴自己,錯過了這一村,可就沒有這一店了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趁機將切斯特斯除去的話,那麼,自己所換來的結果將會有着天壤之別。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就看你買莊還是買閒。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決定跟命運賭一把,贏了,那就風光無限,子孫後代一輩子榮華富貴享知不盡。如果輸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自己將會一無所有,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沒有。
所以,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不得不萬分的小心,不得不十分的謹慎。他必須要確定一下,確定一下一切是不是如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所預料的那般,果真是葉謙在背後動的手腳。如果真的是的話,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覺得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命運堪憂,只怕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了。
從不抽菸的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點燃一根香菸,靠在車子旁邊狠狠的吸了兩口,彷彿是在給自己的人生做着重要的決定。直到一根香菸吸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彷彿已經有了決定,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離去。
這一切,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自然是不清楚,他也根本就沒有料到自己一向以爲最衷心的一個手下,原來,心裡也有着七拐八彎的道道,原來也有着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
普羅杜諾娃別墅的客廳裡,切斯特斯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停的抽着香菸。一旁的墨鏡男子靜靜的站在他的背後,一言不發,直到看見普羅杜諾娃和葉謙進來,這才湊到切斯特斯的耳邊,輕聲的說道:“老闆,他們回來了。”
切斯特斯渾身一震,起身轉過來,看見普羅杜諾娃和葉謙之後,微笑着點了點頭。墨鏡男子的眼神轉了一下,看着葉謙微笑着點了一下頭,很隨意,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葉謙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表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跟誰打招呼。
普羅杜諾娃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二少爺,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我也好待在家裡等你啊,害的你久等了,實在是抱歉。”頓了頓,普羅杜諾娃接着說道:“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已經見過了。”
“是的是的,赫赫有名的狼牙首領狼王葉謙,有幾個人不認識啊。”切斯特斯微笑着點了點頭,伸出手去,說道:“葉先生,你好!上次因爲是在開會,也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實在是抱歉。”
淡淡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切斯特斯先生不必那麼客氣,我這人比較的隨意,不太喜歡講究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切斯特斯先生是在等普羅杜諾娃小姐吧?你們有事的話你們談吧,我先進房間了。”
“等等!”切斯特斯叫住了葉謙說道,“葉先生也不是外人,就不必迴避了。如果葉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坐下來一起聊一聊吧。普羅杜諾娃小姐,你說呢?”
微微的聳了聳肩,普羅杜諾娃說道:“我沒意見啊,怎麼都行。”接着轉頭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葉先生,既然二少爺都已經說了,那你不如留下來唄?來,大家坐吧!”
說着,普羅杜諾娃在沙發上坐下,揮了揮手,吩咐手下端了三杯咖啡上來。“二少爺,請!”普羅杜諾娃說道,“二少爺突然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二少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有需要用的着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
“言重了。”切斯特斯說道,“冒昧的前來打擾,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想他已經跟普羅杜諾娃小姐簡單的說過了吧?”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自己身旁的那個墨鏡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