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普羅杜諾娃知道葉謙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知道就這樣將切斯特斯的屍體埋掉根本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她也不知道具體的到底應該需要怎麼做。只是因爲她覺得葉謙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附和着葉謙而已。而且,在她想來,既然葉謙這麼說,想必葉謙是已經有了什麼很好的解決辦法吧。
庫洛夫斯•安德烈也是一臉的茫然,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啊?切斯特斯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了啊。如果葉先生早說的話,就暫時的留切斯特斯一條性命啊。現在還能怎麼辦?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肯定是會知道的,既然已經徹底的翻臉了,咱們也不應該再有什麼顧忌了,就正面的發動進攻吧。”
葉謙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似乎對剛纔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是不是對我的說法很不滿意,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又或者,是想報復我啊?你這是在埋怨我剛纔不應該逼迫你殺了切斯特斯嗎?”
庫洛夫斯•安德烈微微的愣了一下,訕訕的笑了笑,說道:“葉先生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是不是誤會我也不想深究了,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那就是你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身處的位置,千萬不要做出不符合你身份和位置的事情。簡單點說,不管你是庫洛夫斯家族的領導人也好,在我們的面前,你都是我們的手下,你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對於我們的命令,你應該要毫不猶豫的執行。”葉謙冷聲的說道。不是他想這樣,而是他必須要給庫洛夫斯•安德烈一個狠狠的下馬威,殺一殺庫洛夫斯•安德烈的傲氣,不把他身上的那股傲氣給殺掉的話,庫洛夫斯•安德烈會永遠都學不乖,只有這樣,纔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頓了頓,葉謙又接着說道:“過兩天我會派一個人過來協助你處理庫洛夫斯家族的事情,當然,他的工作只是負責協助你,而你依然是庫洛夫斯家族的領導人,庫洛夫斯家族的決策還是由你下達。怎麼樣?沒問題吧?”
葉謙的意思很明顯,庫洛夫斯•安德烈自然也清楚,這是葉謙想要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一個內線,安插一個人監視自己。不過,自己先前的表情的確是有些讓葉謙很難放心,也怪不得葉謙會這樣做。此刻,他也沒有任何的理由阻止葉謙的行爲。訕訕的笑了笑,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葉先生有些不相信我啊,其實,我對葉先生向來都很敬重的,只要是葉先生的吩咐我一定會去做的。既然葉先生想要這麼做,那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是葉先生叫來的人,想必是有一定的能力,剛好也可以幫到我很多的忙。”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轉頭看了普羅杜諾娃一眼,說道:“普羅杜諾娃小姐,你也沒什麼意見吧?”
葉謙這麼做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爲了監視和防止庫洛夫斯•安德烈做出背叛自己的舉動,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防止將來普羅杜諾娃不聽自己的命令,會聯合庫洛夫斯•安德烈一起背叛自己,那自己在E國所做的所有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嗎?因此,葉謙安排一個人在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身邊,一方面可以防止庫洛夫斯•安德烈在這個時候背叛,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未來的日子裡做好收服庫洛夫斯家族的準備,在一定的程度上杜絕普羅杜諾娃會謀反的舉動,將一切扼殺在搖籃之中。
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一下,葉謙忽然的問自己,這讓她不由的愣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這也是葉謙變相的對自己的一種監視。訕訕的笑了笑,普羅杜諾娃說道:“我當然沒有任何的意見了,葉先生這麼做,肯定會有怎麼做的原因。”
滿意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了。”頓了頓,葉謙接着說道:“至於切斯特斯的事情嘛,我這裡有一個初步的想法,大家也都聽聽,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葉先生請說,我們洗耳恭聽。”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知道切斯特斯今天過來是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指使,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如今切斯特斯死了,只要他不回去的話,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肯定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主動的投案呢?那樣的話,纔是最明智的選擇。”葉謙說道。
“主動的投案?什麼意思?”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難道葉先生是覺得我們應該去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認罪,承認切斯特斯是我們所殺?這怎麼能行啊,如果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知道了,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我們是有去無回。”
“我想,葉先生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將切斯特斯的屍體送回去,但是,將切斯特斯的死推到別人的身上,對嗎?”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庫洛夫斯•安德烈的表現,葉謙很滿意,看來這個小子這些年的確是成熟了很多啊。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愣,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詫異的問道:“推到別人的身上?能推到誰的身上啊?切斯特斯是在這裡死的,怎麼推給別人啊?這根本就是不現實……”話說到這裡,普羅杜諾娃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情推到庫洛夫斯•阿謝夫的頭上?”
淡淡的笑了笑,葉謙說道:“不就是這個意思嘛。剛纔庫洛夫斯•阿謝夫不就是想這麼做嘛,那咱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呢?而且,現在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是極度需要人手的時候,哪怕他的心裡真的有一些不滿,但是,卻也無可奈何。而且,他沒有任何的證據,總不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吧?不管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心裡是不是有所懷疑,只要他還需要藉助我們的力量,那就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庫洛夫斯•安德烈和普羅杜諾娃微微的愣了一下,想着葉謙的話,不由的也覺得十分的有道理,附和着點了點頭。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葉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這件事情做起來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而且,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十分的精明,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會被看他出門道,到時候可就十分的危險了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葉謙說道,“做大事的,哪裡會沒有一點點的危險啊。如果沒有危險的話,那纔是假的呢。危險肯定是有的,關鍵是看我們如何的去做了,這件事情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那我很想知道你們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呢?”
庫洛夫斯•安德烈和普羅杜諾娃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哪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啊,葉謙的這個辦法也是最恰當最適合的辦法了。
微微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你們也不必有太深的顧慮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只要你們表現的淡定一點,不要太過的緊張,這件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微微的頓了頓,庫洛夫斯•安德烈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那,應該由誰去跟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接觸呢?”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由你前去了啊。”葉謙說道,“切斯特斯是在這裡死的,庫洛夫斯•阿謝夫又是你的叔叔,是庫洛夫斯家族的人,自然是應該由你前去了。如果你不去的話,怎麼取信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庫洛夫斯•安德烈先生,你不會是害怕了吧?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哦,你可是堂堂的庫洛夫斯家族的領導人,你可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害怕,那樣的話,可成不了大器。”
訕訕的笑了笑,庫洛夫斯•安德烈說道:“葉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害怕的意思,既然葉先生覺得我去是最合適的,那這件事情就由我去辦吧。只不過,我擔心我在面對亞歷山大•索絡維約夫的時候會有些抵擋不住,泄了底。”
話倒是說的很漂亮,不過,庫洛夫斯•安德烈的意思還是有一些推搪,有一些不願意。對於庫洛夫斯•安德烈這樣的反應,葉謙着實的是有些失望,看來,一個人的位置站的太高的話,心裡終究會有一些怕死的心態啊。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葉謙說道:“這件事情非你不可,難道你要我跟着你一起過去啊?我的身份可不是合適在這個時候出現,否則的話,就更加的惹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