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歐陽明浩合作的時間可就長了,只是,他們一向自以爲聰明,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總是想從歐陽明浩哪裡汲取太多,因此,歐陽明浩對他們很是防備,使得他們並沒有得到多少的好處。
否則,以歐陽明浩在棒子國商場上的地位,金鼎集團也絕對不至於還是如今這般的情形。可惜,宣青峰不但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自己的這種方式是正確的。當然,歐陽明浩本身也就沒有想過要幫助宣青峰,他也只是想利用宣青峰而已。
聽到宣南豪的話,宣青峰的眉頭微微一蹙,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他?哼,我們做我們的,又沒有違背什麼東西,他能奈何我們什麼?這些年來,他只知道不斷的要求我們做這做那,卻從來都沒有給我們任何實質性的回報,我們爲什麼要事事都依他?況且,南宮傷的勢力絕對不比他弱,我們已經跟南宮傷達成了合作,他敢動我們,那就等於是跟南宮傷作對,就算我們不說什麼,相信南宮傷也不會放過他的。”
微微的點了點頭,宣南豪說道:“爺爺說的也對,有南宮傷給我們撐腰,我們還怕他做什麼。即使南宮傷只是想利用我們,但是在還沒有從我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他勢必還是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幫我們的。不過,歐陽明浩在商場上還是有很大的分量的,我們還是要小心的防範纔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金鼎集團現在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重創了啊。”
二人正說話間,只見一個傭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宣老先生,歐陽先生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宣青峰和宣南豪不由的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宣青峰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請他進來。”
躲避,不是辦法,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更何況,宣青峰根本就不懼怕歐陽明浩,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要躲避他。在宣青峰的認識中,歐陽明浩不過只是個生意人而已,除了在商界有一定的地位之外,其他方面並沒有什麼本事。宣青峰是靠搞灰色生意起家的,他自然看重的是南宮傷那樣的人,豈會懼怕一個歐陽明浩呢?
轉頭看了宣南豪一眼,宣青峰說道:“一會看到他,你不要說話。雖然我們不怕他,但是,也沒有必要樹立他這個敵人,如果可以和平的解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明白嗎?”
“嗯!”宣南豪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片刻,在傭人的帶領下,歐陽明浩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很休閒的打扮,只是,臉色很冷漠,顯然心情並不好。看到歐陽明浩,宣青峰連忙的站了起來,呵呵的笑了笑,迎上前去,說道:“剛剛我還和南豪提起歐陽先生呢,沒想到歐陽先生就過來了。歐陽先生,快請坐!”
“提起我?肯定是在說我的壞話吧?”歐陽明浩冷笑了一聲,說道。
微微的愣了愣,宣青峰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歐陽先生這是說哪裡的話啊,我可是一直都很佩服歐陽先生的,怎麼會說歐陽先生的壞話呢?來來來,快請坐!”
歐陽明浩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轉頭看了一眼臉色僵硬的宣南豪,歐陽明浩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了?看到我很不開心嗎?幹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嗎?”
宣南豪微微的愣了愣,有些尷尬的看了歐陽明浩一眼,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歐陽先生說笑了。”
歐陽明浩一進屋,就有點咄咄逼人,這讓宣青峰的心裡有些心虛,忍不住暗暗的想,難道他知道了自己跟南宮傷合作的事情?不過,知道就知道吧,宣青峰也不怕他知道。只是不想樹立他這樣一個敵人,但是,如果到最後只能是做敵人的話,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微微的笑了笑,宣青峰說道:“歐陽先生今天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宣老先生,還希望宣老先生能夠如實的作答。”歐陽明浩說道。
“有什麼問題歐陽先生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宣青峰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歐陽明浩說道:“有宣老現在這句話就行了。”頓了頓,歐陽明浩說道:“宣老先生,我們認識有多久了?”
微微的愣了一下,宣青峰有些不明白歐陽明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稍微的頓了頓,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年又十個月。”
“宣老先生好記性啊。是啊,三年又十個月,這不算是短了。”歐陽明浩有些感慨的說道,“從我第一次遇到宣老先生,然後跟宣老先生達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這應該也有三年了吧?這三年,我自認還算是對得起宣老先生,我們的合作也算是愉快。宣老先生是不是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如果是的話,宣老先生可以儘管直說,大家都是自己人,無須藏着掖着。我如果真的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的話,一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宣青峰微微的愣了愣,一副很愕然的表情,說道:“歐陽先生怎麼說這樣的話?我沒有覺得歐陽先生有什麼不對啊?歐陽先生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冷笑了一聲,歐陽明浩說道:“我知道這三年宣老先生肯定對我有很多的怨言,認爲我沒有傾盡全力去扶植金鼎集團,沒有讓金鼎集團恢復以前的輝煌,對嗎?可是,宣老先生是一個老江湖了,見識過商場的各種風雲變幻,金鼎集團的情況你也絕對要比我更加的清楚。想要讓金鼎集團恢復到以前的那種輝煌,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對嗎?我也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宣老先生可以回頭仔細的想一想,沒有我的幫助,金鼎集團還能有今天嗎?只怕早就已經被擠出商海,消失不見了吧?我自認爲並沒有任何對不起宣老先生的地方。”
宣青峰微微的愣了愣,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歐陽先生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歐陽先生,如果是有什麼心事,不介意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也算是自己人了,如果有我能爲歐陽先生排憂解難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是嗎?”歐陽明浩冷笑了一聲,說道,“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最近在外面聽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希望宣老先生可以如實的回答我。前兩天我在外面和客戶吃飯,卻碰巧看到了一幕讓我很難過的事情。那天宣老先生和令孫也恰巧去了那家飯店,我本想過去打聲招呼,可是,卻獲知宣老先生是去見南宮傷的手下軍師,所以,就沒有冒昧的過去打擾。我本來也沒想太多,可是,我卻聽到消息,說是宣老先生已經答應了和南宮傷合作,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微微的愣了愣,宣青峰說道:“歐陽先生以爲呢?歐陽先生相不相信呢?”
“我當然不願意相信。不過,無風不起浪,我想,既然有這樣的傳言,想必是有一定的道理吧。”歐陽明浩說道,“所以,我希望宣老先生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既然歐陽先生問起這件事,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我的確見過南宮傷手下的軍師,他也的確跟我提出了合作的協議。我考慮了幾天之後,也答應了他的合作計劃。”宣青峰說道,“不過,我想這跟我和歐陽先生合作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的衝突吧?”
冷笑了一聲,歐陽明浩說道:“也就是說,宣老先生是準備放棄我這個合作伙伴,選擇南宮傷了?”
“歐陽先生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的確是答應了跟南宮傷合作,但是,這不代表我放棄了和歐陽先生的合作啊?”宣青峰說道,“我們做企業的,不可能只有一個合作伙伴啊?況且,南宮先生給我提出了很優厚的條件,我沒有理由拒絕啊。如果歐陽先生覺得我做的不對,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微微的頓了頓,宣青峰又接着說道:“其實,這三年來,歐陽先生幫了我很多,我也回饋了歐陽先生很多,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如果歐陽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以後還是夥伴,不過,如果歐陽先生不能接受這個事情,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冷冷的笑了一聲,歐陽明浩說道:“那也就是說,宣老先生在我和南宮傷之間選擇了南宮傷,對嗎?宣老先生,這可是一場賭博,我希望你不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後悔。你應該清楚,如果賭輸了,你會一無所有,連你辛苦創立的金鼎集團也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