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已經恢復的事情,葉謙自然是不能跟眼鏡男說的。一來,葉謙跟眼鏡男之間的關係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最後只怕還是一樣要兵刃相見。如果現在將帝皇恢復的消息告訴了眼鏡男,保不住眼鏡男會有什麼舉動。他不知道,自己以後就多一個秘密武器。
二來,眼鏡男所說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葉謙還不敢確定。對待眼鏡男,可不是對待自己的兄弟,葉謙不得不小心謹慎。可不能完全的信任他,那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給自己招來禍根的必要。
頓了頓,眼鏡男接着說道:“對了,葉先生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嗎?問吧。”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謙說道:“我聽說你到了燕京城的第一件是就去見了秦日朝是不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跟秦日朝的關係吧?我想知道你去找秦日朝做什麼?又談了一些什麼?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淡淡的笑了笑,眼鏡男說道:“這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我跟秦日朝一直都是合作伙伴的關係,雙方合作的也是非常的愉快。我們組織在華夏所有的運作基本上都是依靠着秦日朝幫我們負責。而秦日朝在國外的生意也是我們幫忙負責運營,雙方一直合作的都十分的和諧。我到了燕京城,自然是要去見見他的,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頓了頓,眼鏡男又接着說道:“而且,我知道洪天機也找過秦日朝,如果秦日朝跟他合作的話,對我會非常的不利。畢竟,我和秦日朝合作了這麼多年,他對我的事情也知道的很多,所以,我要去確認一下秦日朝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葉先生被國安局抓走的消息我也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我也勸了秦日朝可以放棄跟葉先生的矛盾,大家握手言和。這樣的話,對彼此都有利。”
微微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那秦日朝是什麼態度呢?”
“秦日朝的態度很堅決,我也不知道他和葉先生到底有什麼樣的解不開的矛盾,秦日朝一副不死不休的態度。”眼鏡男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秦日朝,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偏不倚了。兩不相幫。”
“你和秦日朝合作了那麼多年,如今卻要置身事外,秦日朝只怕心裡很不舒服吧?”葉謙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啊,雖然我知道秦日朝會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眼鏡男說道,“我和葉先生也是合作伙伴,而且,我比秦日朝要更加的瞭解葉先生。秦日朝根本就不是葉先生的對手。兩邊都是朋友,的確很讓我爲難啊,唯一能做的就是兩不相幫了。”
淡淡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無法中立的。也是永遠沒有辦法站在中立面的。如果我和秦日朝之間,你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呢?你會選擇誰?”
微微的愣了愣,眼鏡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的確很難回答。如果是就情感而言,我和秦日朝合作的時間要比跟葉先生合作的時間長許多,自然我會希望可以和秦日朝共同進退。但是,站在理智的角度而言,我很清楚葉先生的實力要比秦日朝強大許多,你們雙方鬥下去最後的結果肯定會是葉先生獲勝,我自然會偏向於葉先生。”
眼鏡男的話模棱兩可,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到底會幫誰。不過,這也是事實,對眼鏡男而言,這的確會是一個很麻煩的選擇,很困難的選擇。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現在就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而不是模棱兩可的答案呢?你又該怎麼決定呢?”
眼鏡男沉默了片刻,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如果非要在葉先生和秦日朝之間做出一個選擇的話,那我自然是選擇葉先生。因爲我很清楚,跟葉先生合作對我的好處會更多,打敗遮天的可能性也會更大。”
“不管你的話是不是真的,起碼,我聽了心裡很舒服。”葉謙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一直覺得,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如果連這點都沒有的話,那就會很悲慘。只有有了自知之明,那才懂得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正確的抉擇,改變自己的人生。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把秦日朝放在眼裡,根本沒有當他是對手,因爲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既然他想要玩,那我就好好的陪他玩一玩吧。”
微微的頓了頓,眼鏡男說道:“葉先生,我知道秦日朝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希望如果可能的話,葉先生給我一個面子,不要殺了秦日朝,可以嗎?留着他還有很多的用處,如果他死了,或者是萬般無奈之下投靠了洪天機的話,對我會有很大的影響。”
“你覺得這可能嗎?”葉謙說道,“就算我不肯放過他,華夏的**也不會願意。而且,秦日朝的脾氣那麼的偏執,你覺得他會接受我放過他媽?只怕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葉謙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對付敵人,那是絕對不能給心慈手軟,否則,就很容易是農夫與蛇了。”
眼鏡男愣了一下,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農夫與蛇?什麼意思?”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這是華夏的一個小故事。說的是在一個寒冬的季節,一個農夫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條凍僵的蛇,他覺得很可憐,所以,就將蛇放入自己的懷中給它取暖。可是,當蛇醒了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咬了農夫一口。結果,農夫死在了蛇毒之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對人處事都需要有一定的看清楚,否則,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會因爲自己的善良而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眼鏡男微微的點了點頭,明白過來,說道:“葉先生已經有了主意,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我只是擔心秦日朝萬一投靠了遮天的話,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我相信葉先生有辦法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頓了頓,眼鏡男又接着說道:“我們說說遮天的事情吧,我剛來燕京城,對遮天在這邊所做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葉先生能不能告訴我?”
“當然可以。”葉謙說道,“不過,遮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洪天機每天都只是宣傳拜月教的教義,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洪天機的心裡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打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倒是對你和遮天的矛盾很感興趣,爲什麼你一直都想要對付遮天呢?”
眼鏡男微微的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跟遮天原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遮天在幾次的行動中殺了我的人。而我去質問的時候,遮天的態度也非常的強硬,所以,漸漸的矛盾就越來越惡化。到現在,就是不死不休了。”
“是嗎?”葉謙的表情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眼鏡男的話說的有些太過的輕描淡寫了,這很難讓葉謙相信他和遮天的矛盾僅僅只是因爲這些。因爲眼鏡男不可能不知道遮天的實力強大,如果不是因爲有必要不死不休的話,或者說是遮天觸犯到了他的利益,眼鏡男有必要跟遮天敵對嗎?
“葉先生不相信?”眼鏡男的表情倒是十分的平淡,眼神中也沒有任何閃爍其詞的表現,一副很坦誠的模樣。
葉謙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眼鏡男的話。他也懶得回答,因爲眼鏡男的這番話實在是很難讓他相信。有機會的話,葉謙還是很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要知道基因戰士組織和遮天的矛盾的根源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因爲這有弄清楚了這些,那麼,在接下來跟眼鏡男的合作之中,自己纔有絕對的主動權,將眼鏡男和基因戰士組織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就好像現在,雖然眼鏡男對葉謙一直十分的忍讓,好像葉謙是在合作中佔據着上風和主動權似的,但是,葉謙的心裡清楚,那是因爲自己還沒有觸及到眼鏡男的底線,或者是沒有傷害到眼鏡男的一些利益。所以,眼鏡男爲了大局着想,願意忍讓。但是,這不是葉謙所需要的結果。因爲葉謙清楚,自己跟眼鏡男的合作根本就不是那種忠誠的合作伙伴,最後的結果只怕也會因爲利益衝突而兵刃相見。所以,誰能夠對對手更加的瞭解一些,誰就可以在最後掌握更多的主動。
然而,如今眼鏡男對狼牙的瞭解很深,葉謙卻對基因戰士組織瞭解的還太少。這就讓葉謙的心裡很不踏實,覺得很有必要對基因戰士組織有更多的瞭解。當然,他清楚就算自己如何的追問,眼鏡男也不會說,而且,還會讓眼鏡男有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