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有七律,第一,非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還人。 第二,節用,省吃檢用,拒絕浪費,人直似衡,財平如水。 第三,兼愛,萬物有命,天道輪迴,關愛天下,爲我之髓。 第四,尚同,衆人之議,入我胸懷,寶島臺灣,早日歸來。 第五,修身,志強志達,言行信果,凝神守靜,心仍憂國。 第六,貴義,行俠仗義,天道蒼蒼,扶弱鋤強,保民安康。 第七,聽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命佑我,萬事吉祥。
這七條戒律,可以說就如同於七殺的七殺條令了,那是墨者必須遵循的。不過,隨着經濟的發展以及時代的變遷,墨者的這七律也不是那種固守的一成不變了。就譬如第二條節用吧,雖然現在他們仍然遵循的,但是卻不代表着他們都是窮光蛋。就像丐幫,那也分淨衣派和污衣派嘛,不是絕對的。
而墨者又分爲,墨俠,墨客,墨匠三種。 墨俠爲武者,分爲日,月,星三種,一爲以攻代守,二爲以守帶攻,三爲攻守兼資。 墨客就是後來的寫手,但墨者與衆不同,墨者與儒家爲敵,墨家善於寫鬼怪玄幻一派。 墨匠,墨家科技的集大成者,最早的科學家。
墨客和墨匠雖然也習武,但是相較於墨俠這種專攻武學的人來說,自然是要遜色許多。而在墨者行會裡,一般領導階層都是墨俠一派,就如同墨龍的爺爺墨峰,那就是屬於墨俠一派,講究攻守兼資的星派。
墨者行會的最高領袖被稱之爲鉅子,而鉅子的繼任都是以上一任的鉅子所傳承,一般都是世襲制。墨龍的祖上乃是墨者行會創建人墨子的嫡系後裔,這鉅子一位自然都是由他們一家所擔當。不過,在鉅子一下,墨者行會也設立了長老會,目的就是爲了防止鉅子一方獨大。這就好比是西方的總統和議會的關係,不同的是,墨者行會的長老會如果確信鉅子做出有違墨者行會七律的事情,有權利對之進行罷免。
如今的墨者可以說是遍佈在世界各地,分佈在各個行業。他們平常或許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他們卻的的確確就是這個傳承了幾千年的墨者行會的墨者。就如同陳一,如果不是墨龍尋找,有誰知道他會是墨者?
陳一之所以言辭那般的激烈,無非是想讓墨龍放棄尋找墨者行會的想法,放棄所謂的報仇心思。當年的一幕,陳一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啊。如今,墨家只剩下了墨龍一個後人,陳一自然不希望他再去送死。話說回來,當初的事情他陳一也逃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被人利用,在墨者行會的會議上投下了罷免票,墨峰就不會下臺,墨家也不會遭到那樣的劫難。
像墨者行會這樣龐大的組織,自然會有一些偷雞摸狗之輩混在其中,自然也會有一些心存不軌之人。如今的墨者行會雖然說還存在,但是卻已不是當年的那般情景。多數的墨客和墨匠已經正式的脫離了墨者行會,雖然仍以墨者自居,但是不再過問墨者行會的事情。也有少數的墨俠,也脫離了墨者行會,陳一便是其中一人。
“陳老先生,你是墨龍的長輩,相信你應該瞭解墨龍的心思。當年的事情就如同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墨龍的咽喉,如果不吞下去或者吐出來,墨龍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相信陳老先生也不會希望看到這樣吧?”葉謙緩緩的說道,“我跟墨龍從小一起長大,對墨龍的脾氣我很瞭解,雖然他好像整天都不說話,又好像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但是我卻很清楚,在他的內心有着澎湃的血液,有着和我一樣不認天命不服輸的心。當年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也不管墨龍是不是能夠報仇,可是如果試都不試一下,那還算是個男兒嗎?”
“可……”
陳一剛想說話,葉謙揮手打斷了他,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墨者行會裡有着什麼樣的規矩,也不清楚你們墨者所堅持的思想是什麼。不過,我只認親不認理,只要是墨龍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權利的支持。我也知道,以我們現在的身手估計還差很遠,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須依靠武力去解決。在武力之上,還有着一樣東西,叫智慧。陳老先生,你說呢?”
沉吟了片刻,陳一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鉅子,我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前輩請說,只要是墨龍能夠做到的,一定答應。”墨龍點點頭,堅定的說道。
“我和你爺爺雖然只是主從的關係,但是你爺爺卻一直待我如同兄弟一般,我不希望看到連墨家唯一的後人都死了。所以,我要你答應我,如果在你沒有任何實力之下,絕對不要談報仇的事情。你可以答應嗎?”陳一說道。
墨龍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
微微的點了點頭,陳一說道:“當初我把你爺爺救出來之後,他臨死前把鉅子令交給了我。而我在替你爺爺報仇不果之後,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傷,後來便來到了摩爾曼斯克。鉅子令我交給了其他人幫忙收着,你如果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就去問他,他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至於鉅子令,他也會交給你,你好好的參悟吧,那是咱們墨者至高的武功心法。”
“是誰?”墨龍問道。
“現任華夏國安局局長皇甫擎天。”陳一緩緩的說道。
“是他?他是墨者?”葉謙不由的大吃一驚,這簡直有點太不可思意了,堂堂的華夏國安局局長竟然是墨者行會的一名墨者。這也更讓葉謙意識到,如今的墨者行會勢力的龐大了。
“嗯?你們認識他?”陳一有些詫異的問道。
“啊,算是老朋友了。和他打過很多次交道,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墨者,隱藏的夠深的啊。”葉謙說道。
“這是很正常的,墨者從來不在外人的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們可能是達官貴胄,可能是販夫走卒。”陳一說道,“既然你們早就認識,那就更好了。你們去找皇甫擎天,把這個東西給他看,他就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邊說,陳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半塊玉佩遞了過去。
墨龍小心翼翼的收好,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陳一不親自的把事情說出來,但是既然陳一不說,並且讓自己去找皇甫擎天,想必是有他自己的意圖,墨龍也沒有再深究。
接着,陳一把目光轉向了葉謙,緩緩的說道:“年輕人,你不是平常人,你的身上有着龐大的力量。你既然是鉅子的兄弟,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一句,希望你能夠擅用這個力量。是普救蒼生還是屠戮衆生,就看你自己了。”
之前和皇甫擎天還有胡可相見的時候,他們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那種驚駭和詫異,葉謙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就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些日子在東北的靈龍寺,那個老僧也曾經這樣的說過,這也更讓葉謙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了。如今,陳一竟然也這麼說,葉謙更加的茫然了,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上怎麼會有龐大的力量呢?難不成那把血浪還是什麼神兵利器嗎?晃了晃腦袋,葉謙把這個荒謬的想法趕出腦海。
“陳老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葉謙說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陳一說道:“這是規矩,我不能說。今天看在你是鉅子兄弟的份上,我已經說的夠多了。總之,你好自爲之,日後你自然會明白。”
葉謙心裡那個煩躁啊,鬱悶啊,皇甫擎天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如今陳一又這麼說。什麼規矩?這讓葉謙百思不得其解。看來,想要知道這些個事情,還只有等自己解開他們所說的自己身體的問題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一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走吧!”話音剛落,陳一的眉頭忽然間皺了起來,眼神裡閃露出一絲憤怒、驚駭和緊張。
這時,葉謙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歉意的對陳一笑了一下,葉謙接通手機,對面傳來了阿斯蘭•霍得米爾夫的聲音。“葉先生,外面的兄弟說剛剛有人進了陳一的家,你們小心一點。”
由於,那些在外面負責監視的阿斯蘭•霍得米爾夫的手下並不知道葉謙的手機,只好這樣曲折的轉告了。聽完阿斯蘭•霍得米爾夫的話,葉謙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葉謙自認自己雖然不算是什麼高手,但是一般人還是很難能夠在他不發覺的情況下進到房間內的,再想想剛纔陳一的表情,葉謙知道,來的只怕是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