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軒一直服役於成都軍區,年僅十六歲的時候就離開葉家到軍隊裡生活,雖然他也是葉家的嫡系子孫,有資格競爭葉家的家主之位,可是由於常年生活在軍隊裡,葉寒軒的性格相對於葉寒瑞兄弟二人來說,要顯得稍微的熱血和血性一些。
他也很看不慣葉寒瑞兄弟二人的行爲,仗着自己的父親是葉家的家主幾乎在葉家是頤指氣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好像所有人都必須要聽他的話似的。別說是對葉家的旁系弟子,就是對葉寒軒,他們有時候也是那麼的狂妄和不可一世。不過,說到底,他們始終是葉家的人,在面對葉謙的時候,葉寒軒自然還是要站在葉寒瑞這邊的,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笑話葉家的人不團結嗎?
葉謙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況且他也清楚顏思水站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看戲,他可不願意在她的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實的本領。畢竟,葉寒瑞也是葉家的長孫,即使葉謙對他不是很待見,卻也不能下手的太過分,否則被老爺子知道的話,對大家都不好。看了葉寒軒一眼,葉謙說道:“侮辱我,我可以原諒他。不過,他必須要跟寒凜道歉。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不過是出身比別人好而已,除了這個我真的看不出來還有什麼值得別人欣賞的地方。特別是你,身爲葉家的長孫,卻沒有一點容人之量,真是讓人笑話。”葉謙一邊說一邊看了一旁的葉寒瑞一眼。
今天的比武已經讓葉寒瑞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丟盡了顏面,自己這個葉家的長孫竟然敗在一個旁系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這讓他情何以堪啊。如今還要向葉寒凜道歉?這簡直太荒謬了。葉寒瑞憤憤的哼了一聲,剛想要反駁的時候,葉寒軒慌忙的拉了他一下,輕聲的說道:“大哥,這是家務事,現在有外人在場,別鬧的太過分,否則臉面上更加過不去。”一邊說,葉寒軒一邊看了一旁的顏思水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
葉寒瑞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他只覺得自己今天如果不找回場子的話,自己以後就沒有顏面在葉家立足了。可是,他卻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辦法合理的解決的話,他只會更加的丟臉。憤憤的哼了一聲,葉寒瑞一把拂開葉寒軒,對着葉謙說道:“想讓我跟一個奴才道歉?哼,簡直就是做夢。他在比武擂臺上使詐陰我,今天如果不跪下給我道歉的話,我要你們連這個門都出不了。這裡是葉家,我說的出就做的到。”
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葉謙說道:“你說出來不怕丟臉我都丟你丟臉,比武擂臺上勝負靠的是個人的實力,你技不如人,敗下陣來還好意思過來找茬?葉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簡直就是丟盡了葉家的臉,你根本不配做葉家的子孫,也不配學葉正然的功夫。”
“我會輸給他,簡直是笑話。我可是葉家嫡系的長孫,他在我面前不過只是螻蟻而已,如果不是他使詐陰我的話,我會輸給他?”葉寒瑞說道。
“比武向來就只論輸贏,不論手段。即使是他陰你,那也是你自己無能。你別把自己看的多高多大似的,別人不與你鬥不是代表功夫不如你,只是讓着你而已。今天之所以失敗,你應該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在這裡不知所謂的秋後算賬。”葉謙說道,“你說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你今天的行爲,會做什麼樣的猜想嗎?如果你不服氣的話,你們就再比試一下,到底是不是你技不如人,一試不就知道了。”
“比就比,你以爲我怕啊。”葉寒瑞說道。不過,說話的語氣卻難免的有些底氣不足似的,顯然是他心裡十分的清楚剛剛葉寒凜和他比試時,並沒有耍什麼詭計,而是真真實實的功夫。不過,在他看來,葉寒凜剛剛之所以能夠勝利,完全是因爲葉寒凜的招式怪異,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有過一次的教訓,他現在信心要多一些,因爲他很清楚,如果要論古武術的修爲,葉寒凜和他還是有着差距的。
“比試沒有問題,不過有一個條件。”葉謙說道,“剛剛在比武擂臺上,寒凜已經勝過你了,按理說根本沒必要再和你比試,不過,既然你現在言之鑿鑿,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寒凜勝了的話,你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跪地認錯。”
“要我跪地認錯?笑話,這是不可能的。”葉寒瑞一口拒絕道。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寒凜就沒有必要和你比試。那也就表示你沒有機會挽回自己的顏面,沒有機會洗清自己的恥辱,以後的日子你都必須要承擔一種內心的懊惱和沮喪,面對別人嘲笑的眼神和鄙夷的笑容,讓你這個葉家的長孫根本沒有面目在人前立足。”葉謙淡淡一笑,說道,“況且,你知道自己在擂臺上失敗的後果會是什麼,你將會失去什麼,說實話,老爺子對你已經很不滿意了,你如果沒辦法洗清自己的恥辱,就表示你永遠沒有機會了。”
“哼,旁系的弟子永遠只不過是依附於嫡系子孫的奴才而已,他們想要王八翻身根本就是笑話。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我要讓你看看他是怎麼敗給我的。”葉寒瑞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葉寒瑞的話一出口,葉謙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一旁的葉寒軒微微的搖了搖頭,剛纔在看臺之上,他也是清楚的看到了葉寒凜和葉寒瑞的比試,可能葉寒凜的修爲真的不如葉寒瑞,不過葉寒瑞太過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再加上葉寒凜的招式的確有些突然,應付起來並不是很容易,敗下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葉寒瑞還是這樣的態度的話,只怕又會是另一次的失敗。
顏思水的嘴角也是浮露出一抹笑容,葉家的長孫只不過是個如此沒有心計和城府的人,這對於墨者行會來說是一件幸事。如果這樣的人繼承了葉家的家主之位,葉家從此在江湖上只會一點一點的沒落。
葉謙轉頭看了葉寒凜一眼,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
葉寒凜堅定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清楚葉謙話語中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讓他記得先前葉謙所說的決鬥的勝負不在於招式的華麗,往往最簡單最直接的攻擊反而更有效果。如果說他第一次模仿葉謙的招式有些不倫不類,只具其形不具其神的話,再又一次見識到葉謙使出那樣的招式之後,他心裡也更加的有信心了。況且,葉謙如此的維護他,不惜爲了他和葉家的嫡系子孫鬧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葉謙失望的。就是因爲這份執着,卻也讓他的戰意更勝。
剛纔他也聽清楚了葉謙和葉寒瑞的對話,對葉謙的身份也大致的有了一些瞭解,雖然很是模糊,但是卻也知道一些,心裡忍不住暗暗的想道:“難怪自己覺得葉謙很熟悉呢,原來是自己的發小,葉正然的兒子啊。”只是,他有些弄不明白爲什麼葉寒瑞會說葉謙是他的母親和別人所生,葉寒瑞這樣的詆譭唐淑妍難道就不怕老爺子的責怪嗎?因爲,他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的感覺乃是葉謙是葉正然和唐淑妍的兒子。
不過,此時卻不是想着這些的時候,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擊敗葉寒瑞,千萬不能辜負了葉謙對自己的期望。上前幾步,葉寒凜看了葉寒瑞一眼,說道:“大少爺,得罪了。”話音一落,葉寒凜驟然間上前,一拳朝葉寒瑞攻了過去。還是那套拳法,大開大合,招式刻板而又生硬。
葉寒瑞輕易的便避了過去,展開破天拳朝葉寒瑞反擊過去。不過,他卻一直在記掛着葉寒凜什麼時候使出那招,因此,攻勢並不敢太兇猛,爲了防止葉寒凜使出那招的時候他可以及時的躲避和防禦。這樣一來,他的破天拳更加的不能發揮那種一往無前的權勢威力了,竟然被葉寒凜一直的佔據着上風。
這一幕,頓時讓一旁的葉寒豪和葉寒婷大驚失色,怎麼自己的大哥一次不如一次啊。先前的比試還有可能說是葉寒凜忽然變招,淬不及防所致纔會敗下陣來,可是如今,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最後失敗的還會是他啊。
“大哥,你在搞什麼啊,出全力啊。對付這樣的狗奴才,何必那麼多的顧忌,直接殺了就是。”葉寒婷在一旁叫囂着說道。
“哼!”葉謙冷冷的哼了一聲,盯了葉寒婷一眼,眼神之中那森冷的殺意頓時的讓葉寒婷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竟然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半句。
葉寒軒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幾乎是不想再看下去了,結局已然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