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店內傳出的槍聲,鐵男就已經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不過看到葉謙從裡面出來,鐵男還是慌忙的迎了上去。看着葉謙,鐵男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葉謙微微的搖了搖頭,舉步離開。雖然姜鑫和丫頭都已經死去,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爲他們做點事情,至少,要讓人給他們賠命。
善後的事宜,就全部交給鐵男去處理了,姜鑫的名字將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的檔案也會隨之抹去。然而,卻沒有人能夠抹去他曾經爲華夏立下的汗馬功勞,他的名字,將會永遠的刻入護龍每一個人的心裡。
濱市,一棟豪華的別墅之內,黑寡婦姬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色佈滿了寒霜。自從葉謙消滅了東北虎欒冰利之後,黑寡婦姬雯便成了東北道上當之無愧的大姐大。她的事業也發展的非常迅猛,短短的兩年時間之內,她的勢力便已經擴展到東北三省。提到黑寡婦姬雯的名字,東北道上的人物無不敬畏三分。
這兩年裡,黑寡婦姬雯的心頭無時無刻的不記掛着一個人,一個間接幫助她登上如今地位的人。葉謙,這個名字不時的在她的心頭跳動,讓她始終無法割捨。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對葉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始終是將楊天當做自己的男人的。忽然被另一個男人闖進自己的心裡,她有些不願意承認。可是,不管她多麼努力的想要逃避,卻始終無法逃脫。葉謙的名字就如同是夢魘一般,在她的心底不時的閃耀跳動。
在黑寡婦姬雯的對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多歲的模樣,臉上佈滿了驚恐,低着頭,噤若寒蟬。牛爺,在濱市道上那也是響噹噹的一個大人物,道上的人誰敢不賣他的面子,而且,誰都只得,他是黑寡婦姬雯的人。就衝這一點,別人也要敬畏三分。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黑寡婦姬雯看了牛爺一眼,說道,“牛犇,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酒店內爲什麼會出現那麼多的警察?”
“老……老闆,這根本不關我的事啊。我找人打聽過,是有個通緝犯跑到酒店裡,所以警察纔會出動那麼多的人馬。”牛犇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可是在黑寡婦姬雯的面前,他卻不知道爲何,總是感覺特別的心虛,甚至連直視黑寡婦姬雯的勇氣都沒有。
“是嗎?”黑寡婦姬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別以爲你做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牛犇,你是當初跟隨在楊天身邊的老臣了,很多事情我並不想說的太明白,你應該會懂吧?這兩年來,我們發展很快,警方早就盯上我們了,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做事一定要低調。你倒好,偏要去鬧事。你以爲你把那個公司的女職員關在酒店的地下室,我不知道嗎?”
牛犇渾身一顫,慌忙的說道:“老闆,我錯了,我錯了。看在天哥的面子上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保證不會影響到公司。”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黑寡婦姬雯厲聲的喝道,“牛犇,不是我說你,你想玩女人我不反對,可是你也應該要有個分寸吧?你把事情鬧的這麼大,就等於是把公司推到了風口浪尖,一個不小心,咱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是我錯,這次是我錯。”牛犇慌忙的說道,“不過,我保證,絕地不會連累到公司的。那個丫頭也沒什麼勢力,沒事的。就算警察們救出了那個丫頭,我也可以找一個人替我頂嘴,在花點錢,就可以搞定了。”
“有那麼容易嗎?”黑寡婦姬雯冷哼一聲,說道,“剛纔廖局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持槍闖進了酒店。哼,幸好你不在那裡,否則的話,你現在還有命嗎?你玩女人我不怪你,但是你起碼也要弄明白,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酒店裡那麼多小姐,還不夠你玩嗎?”
牛犇垂下頭去,支吾了半晌,說道:“老闆,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完全的把責任推卸掉,警察也根本沒有證據懷疑我們的。”
“希望如此。”黑寡婦姬雯冷哼一聲,說道,“如果出了事情的話,我不管你是不是老臣,我都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允許因爲你一個人,而害的公司垮掉。”
牛犇噤若寒蟬,哪裡還敢說話。雖然他一直很不服氣黑寡婦姬雯掌管公司,可是,他對黑寡婦姬雯十分的畏忌,有賊心也沒賊膽敢反叛黑寡婦姬雯。在手段上,黑寡婦姬雯可要比楊天還要厲害,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黑寡婦姬雯的手段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黑寡婦姬雯在很大的程度上要比楊天更加的有魄力和手段。楊天以前雖然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可是卻很多都是見不得人的產業。而黑寡婦姬雯接手之後,便開始將公司正規化市場化,也能真正的走上臺面了。雖然以前因爲東北虎欒冰利的關係,緊緊的壓着她們,可是自從東北虎欒冰利被葉謙消滅之後,黑寡婦姬雯完全可以大展拳腳了,公司的發展更是迅猛。因爲黑寡婦姬雯很清楚,在華夏這塊土地上,那些組織幫派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一旦你踏上一定的高度之後,就勢必會被**打壓。所以,她纔會選擇了新的一條路。
雖然,現在好像是放棄了很多的產業似的,但是錢沒有少賺,而且,勢力在東北的影響反而更大。更重要的是,一切都合法化,完全的可以擺上檯面,也就少卻了很多的顧忌,不用擔心華夏**那邊的威脅。
正說話間,一名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老闆,外面有個叫葉謙的人說要見你。”保鏢說道。
黑寡婦姬雯渾身一震,有些驚愕有些喜悅,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糾結和爲難。“他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來看我的?”黑寡婦姬雯忍不住暗暗的想道。
“老闆……”保鏢微微的愣了愣,接着問道,“要不要讓他進來?”
黑寡婦姬雯驚醒過來,說道:“他要是想進來,你以爲憑你們可以攔住他嗎?趕快請!”接着轉頭看了牛犇一眼,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記住,這件事情發生後風聲一定很緊,告訴你下面的那些人,都給我安分一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也是,要是再敢給我惹事的話,我就廢了你。”
“是,是!”牛犇連連的應聲,說道,“老闆,那我先走了!”
黑寡婦姬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看也懶得看他。
在門口,葉謙和牛犇擦身而過,葉謙的表情忽然一頓,轉過身,說道:“牛犇,等一會。”牛犇微微一愣,詫異的轉過身來,看了葉謙一眼,又看了看黑寡婦姬雯,有些不知所措。
黑寡婦姬雯也是一陣茫然,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慌忙的起身迎了上去,說道:“葉先生,好久不見了。”
葉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說道:“看來是我的眼光錯了。姬老闆,你有點讓我太失望了。”
聽到葉謙的話,黑寡婦姬雯的心裡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和惆悵。深深的吸了口氣,愕然的說道:“葉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我姬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的話,還請葉先生明說,只要是我姬雯的錯,葉先生就是要了我腦袋,我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是嗎?”葉謙冷哼了一聲,舉步朝裡面走去,說道,“牛犇,你也進來。”那強勢的態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黑寡婦姬雯可不管對方有多大的能耐,都絕對不會容忍。可是,卻不知道爲何,葉謙這樣強勢卻反而讓她感覺到心裡有着難以言喻的情感波動,只覺得這樣的葉謙簡直是充滿了魅力。
黑寡婦姬雯看了牛犇一眼,丟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跟着進來。接着快步的跟上葉謙,看着葉謙大模大樣的在沙發上坐下後,黑寡婦姬雯在他的對面坐下。“葉先生,有什麼事情還是請直說吧,你這樣讓我有些心裡沒底。”黑寡婦姬雯說道,“就算是死,起碼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葉謙緩緩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黑寡婦姬雯慌忙的遞過火。葉謙微微一愣,還是湊上去點燃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葉謙越是這樣,黑寡婦姬雯的心裡就越是心虛,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叼在了嘴裡,黑寡婦點燃,吸了一口,靜靜的看着葉謙,眼神裡閃爍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