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了楊楠的話,楊青驚呼一聲,吃驚的睜大眼睛,對這個結果很是意外。
“不瞭解,不知道姓名,甚至是連面目都沒見到,你就跟他上牀?”楊青質問,她這一句話並沒有壓低聲音,頓時引起不少人側目。
楊楠注意到別人關注,低聲提醒道,“你小聲點。”
“現在知道羞澀了。”楊青搖頭,疑惑道:“你不是這麼隨便的人,怎麼可能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跟他發生關係呢?”楊青一臉的不解,猜測道:“難道是他對你用強,還是你們在海邊黑燈瞎火的就搞上了?”
“在這樣我不理你了。”楊楠嗔怪的瞥了她一眼,羞澀道:“是我自願的,也不是在海邊,而是在賓館裡。”
“在賓館裡,你會看不到他的真面目?”楊青無法理解。
“他戴着面具呢。”楊楠解釋道。
這個回答讓楊青失笑,道:“戴着面具你不會讓他揭下來,或者你自己揭下來,你應該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就這麼給了一個不知來歷不知長相的太空人,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楊青恨鐵不成鋼道。
“對了,你喜歡他嗎?”見楊楠沉默,楊青又問。
“喜歡!”楊楠肯定道。
“喜歡,你還不問清楚他的來歷?”楊青搖頭,對她徹底無語了。
“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突然楊楠一臉的落寞,意興闌珊。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肯能,既然喜歡就要勇敢去追求,現在連牀也上了,你居然說不可能,那早幹什麼去了。”楊青恨鐵不成鋼道:“你起碼應該問問他的來歷,看看他的真面目的,連自己的第一次給誰都不知道,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聽楊青一說,楊楠也覺得自己應該看看的。
“不會是他不願意給你看吧?”楊青問道。
“不是,事後他同意讓我揭開他的面具的,只是我…沒有揭開。”楊楠道。
“你怎麼這麼笨啊,畏畏縮縮的,一定都不像你。”楊青搖頭。
“我們沒可能的!”楊楠重複道。
“怎麼就沒可能了,是他要死了,還是你得了絕症?連試都不試,怎麼知道不可能。”楊青不屑冷笑。
“他是殺人犯,殺了許多人的,而我是警察。”楊楠說道,這是他糾結的根源所在。
楊青沉默一陣,開口道:“既然明知道不可能,你還跟他…發生關係?”
“他幾次三番救下我,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他。”楊楠說道。
“那陸羽呢?他怎麼辦?”忽然楊青問道。
“你提他做什麼,我跟他又沒關係。”楊楠煩躁道。
看到楊楠的樣子,楊青微微點頭,心頭已經有了初步想法。
“你後悔嗎?後悔跟蝶麪人上牀嗎?”楊青問道。
楊楠一愣,遲疑片刻,搖頭。
“我覺得你未必是真的喜歡蝶麪人。”楊青說道。
“怎麼可能,我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可能跟他發生關係。”楊楠急忙分辨道。
“你別忙着爭辯,先聽我說完,那時候再下定論也不遲。”
“你與他,就是那個蝶麪人,總共才見過三次面,不知道他的身份,沒見過他的真正面目,要說是有多喜歡,以你慢熱的性子,近乎不可能,哪怕他救過你三次,同樣不可能。”楊青頓了頓,又道:“不可否認,他三次救了你,讓你對他有極大程度的好感,在愧疚與感激的驅動下,與他發生關係並不奇怪,因爲我們女人是感性動物,在這種情況下,只怕很少有人抗拒得了,更何況這蝶麪人,跟你理想中的情人各方面都非常吻合,因此你這麼做,並不排除是因爲感激,或者是頭腦一熱做出的決定…”
“我並沒有頭腦發熱,我確定是喜歡他的,也不後悔昨天的決定。”楊楠分辨道,只是語氣卻不如先前堅定了。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敢看他的真面目?”楊青逼問道。
“因爲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害怕以後會在他與原則之間,做出一個抉擇。”楊楠脫口道。
“你是害怕,不過不是害怕做出抉擇,而是你心頭已經後悔了,你怕自己再見到他,害怕他會對你今後的生活產生影響,因爲你對他只有感激,並沒有喜歡。”楊青言辭犀利道。
這一句話頓時令楊楠臉色蒼白起來,她慌亂的搖頭,激動道:“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我是喜歡他的…”
“你還要嘴硬到什麼時候。”楊青凝視着她,道:“難道非要讓我說明白嗎?你喜歡的不是蝶麪人,而是陸羽!”
楊楠身體瞬間僵硬,整個人都呆滯了,過了半晌,她輕笑,誇張道:“我會喜歡他,你開什麼玩笑,我就算是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他。”一句話說到最後,越來越堅定篤定。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有可能是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不過有一點卻是無法抵賴的。”楊青也不反駁,揭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我問你,在你身處險境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身處險境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這一句話,如重錘一般敲擊在楊楠的心頭,幾乎不用刻意去想,數次遭遇險境,她腦海中最先想到的人是陸羽啊!
在廢棄工廠遇險,她想到陸羽,還能用沒遇到蝶麪人解釋,可是在遭遇金三,還有黃毛兩人呢?最先想到的還是陸羽,這又如何解釋呢?
“難道我喜歡的人是他?”這個念頭掠上心頭,一下子就讓她呆住了,與陸羽相處的片段,如電影般在腦海回放。
點點滴滴在心頭,她驚訝的發現,自己與陸羽相處的任何場景細節,都歷歷在目,宛如發生在眼前。
從最開始被他戲耍,到後來的同居,再到他以黑車王子的身份出現令她有瞬間的心動,到傾城商廈中他一語點醒自己的睿智,最後是金利賭場前他大聲說楊楠我喜歡你…
一場場一幕幕,原來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