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可以好好休息了,我當然要鬆一口氣。”趙有爲哈哈一笑。
“我怎麼覺得是你心裡有鬼?”
軍師看着趙有爲的臉。
“哈哈,坦克這些傢伙們,不說把咱們送回來再走,現在只能我來背獵犬了!”
趙有爲趕緊轉移話題。
“獵犬你住一樓吧!”
趙有爲揹着獵犬,開始安排房間。
“軍師,冷,你們隨意,只要是沒人的房間,都可以住。”
“我們就住獵犬隔壁吧!”冷說道。
“房子不錯啊!這個環境,這個面積,這一棟得幾千萬吧?”軍師參觀着房間。
“五千多萬!”趙有爲說道。
“嘖嘖!不錯啊!還是你們生意人有錢!”軍師嘖嘖讚歎着,明顯很喜歡這裡。
“你是華夏龍組的軍師啊!不會連這樣一棟別墅都買不起吧?”趙有爲問道。
“當然買不起!”軍師說道,“我們是國家公務編制,雖然有特殊補貼,加上獎金,一年最多也就一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絕對的高薪了,但是,要買這樣的別墅……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了啊!”
軍師感嘆一聲,雙臂悠閒地揮着,語氣有些遺憾。
趙有爲也有些感慨。
這是一羣偉大的人。
龍組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是能力超絕。如果他們要是去做不法的事情,收入絕對是現在的十倍以上。
但是,他們卻甘於平庸,在龍組中,爲了華夏的脊樑,奉獻着自己的熱血和青春。
“不錯了!年薪百萬,還有住房獎勵……京城四環內一百多平的房子,這是很多人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理想了。我沒有什麼不滿足的。”軍師不拿自己當外人,打開冰箱,拿了一瓶飲料喝。
還扭頭問冷凝兒要什麼。
“嚯!你這冰箱裡,裝備挺齊全啊!各種飲料,還有奶酪類零食……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金屋藏嬌,這兒養了個女人呢!”軍師嘖嘖舌。
“呵呵!”趙有爲乾笑一聲。
這裡還真是養了兩個女人。
這些東西,也都是安依琳兩個買的。
“這個樓盤,是我開發的。我送你們一人一套房吧!”趙有爲說道。
“幹嘛?想包我們啊?來個金屋藏嬌?一次包倆,你胃口不小啊!”軍師調侃道。
冷凝兒立刻俏臉一紅。
“汗!”趙有爲一臉尷尬,“這房賣五千多萬,成本沒那麼多。而且,這對我算不了什麼。先不說我嘉業集團的股份每天能給我帶來多少分紅,前兩天,我剛敲詐了幾個世家子弟,拿了二十多億……我來錢的渠道很多。”
“可以考慮哦!你也是我們龍組的,咱們是一家人,你送我們別墅,好像天經地義啊!”軍師有些心動。
“就是撒!還沒賣出去的樓盤,你們隨便挑!”趙有爲很大氣。
“還是算了吧!”軍師最終搖搖頭,拒絕了,“我們經常執行任務,居無定所。而且,龍王在京城,我們閒着的時候,也要去陪龍王,不能在南都多待。”
軍師笑眯眯地,伸手在趙有爲肩膀上拍了拍,“帥哥,你金屋藏嬌的計劃,怕是實現不了了。不過,不要灰心哦!哪天想通了,想去京城定居,再跟姐姐做鄰居。姐姐讓你玩兒金屋藏嬌!”
軍師說着,向趙有爲擠了一下眼睛。
趙有爲暴汗。
軍師的性格,真是有點兩面性。不熟悉的時候,非常高冷,一頭齊肩短髮,高高在上。
熟悉之後,卻是非常熱情。
跟冷凝兒不同。
冷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冰冷的性格。
軍師拿了一罐雪碧,打開了,猛灌一口,坐在沙發上。
突然,軍師一聲驚叫,把趙有爲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被什麼東西咬到了嗎?”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是靈玉的那兩條小蛇還在這兒呢!把這茬給忽略了。
要是咬到軍師,那可就糟糕了。
嚇出一身冷汗。
“趙有爲!”
不過,下一刻,就見軍師手指勾着一根帶子,拎着一件bra站了起來,一臉怒氣。
“說!你平時都幹什麼好事了?竟然還把我們往你家裡領!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不軌?”
“嘎?”趙有爲愣住了,張大了嘴巴。
這真是措手不及啊!
“怎麼會有這個?”
“你問我!我問誰?這是你家!難不成,是我和冷剛剛脫下來的吧?”
“這個……誤會!這都是誤會!”趙有爲撓着腦袋,一臉尷尬,上前一把搶過東西,隨手塞在靠背下。
“動作很熟練啊!”軍師幽怨地看着。
趙有爲,“……”
“那兩個丫頭,東西怎麼能隨便亂扔呢!太不檢點了!不知道屋裡還有大男人嗎?回來,我一定批評批評她們。”趙有爲說道。
“什麼?這裡還有其它女人住?”軍師問道。
“有啊!嗨,怎麼說呢!本來她們不住這裡,是我的兩個鄰居,不過,我們是朋友,他們爲了安全,時不時就住我這裡……反正我這家裡也大得很,沒關係。而且,她們不常回來。”趙有爲解釋道。
“是挺大的!這得有兩千多平吧?你是不是想每個房間裡養一個?”軍師鄙視地撇撇嘴。
“我就說嘛,這事兒不好解釋!安依琳,你們應該認識吧?”趙有爲只能實話實說。
“那個國民天后?”軍師平時很少看電視,倒也知道安依琳。
實在是她的名號太響亮了。
“嗯!”趙有爲點點頭,“還有一個小演員,他們住這兒。”
趙有爲沒敢說靈玉的真實身份。
“不用跟我們說。我們只是在這兒暫住,等獵犬養好傷,我們就走了!”軍師又把自己摔進沙發裡。
趙有爲,“……”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你剛纔咆哮得跟個抓住奸的怨婦似的?
“我回房去了!”
冷凝兒的語氣有些冷。
趙有爲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軍師,則是表情古怪。
……
“就這麼一碗藥湯,要一百萬?哦,天哪!華夏人,真是太貪婪了!”
市一院,埃裡克的病房裡,幾個日耳曼人聳肩感嘆着。
李忠飛在國外留過學,日耳曼語雖然不熟練,但是,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站在旁邊,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
不過,懶得跟他們多說什麼。
用趙有爲的話說,藥給了他們,只要收錢就行。喝不喝,是他們的事。
“助理先生,你真要給埃裡克先生喝這些黑乎乎、有着怪味的餿水嗎?部長先生快要死了。但是,從律師的角度,我不得不跟您說,按照我們日耳曼的法律,只要他的呼吸還沒停止,如果給他喝這些東西,就涉及謀殺!”
律師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
“哦,上帝!這些用腐爛的樹葉、動物毛髮和指甲、甚至蟲子屍體熬成的湯能治病?愚昧的華夏人,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天真,還是愚蠢了!”
“佈雷醫生說了,埃裡克部長本來不止於此的,是因爲被那些所謂的中醫,用鍼灸給傷到了……哦,你不知道什麼是鍼灸?你真是太幸運了!那是一種非常殘酷的酷刑,用一根根銀針,刺入人的身體中,華夏人相信用銀針刺人能治病……所以,他們用一百多根銀針扎埃裡克部長……可憐的部長先生,在臨死前,還要受這種酷刑!”
“哦,上帝!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怎麼會有這麼落後的民族!”
有日耳曼人在小聲地議論着,一個個臉上表情誇張,看向埃裡克部長,則是帶着同情。
“我……喝……”
埃裡克此時還保持着一絲理性,睜大了眼睛,使勁兒伸出手,盯着那碗中藥。
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明白。
最初,他也是對佈雷醫生充滿了信心,對中醫,發自骨子裡不相信。
但是,趙有爲和佈雷先後爲他診治,一前一後,效果的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
趙有爲診治的過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痛苦,僅僅睡了一覺,醒了之後,就精神大好,一度給他造成了錯覺,以爲自己的身體只是小毛病而已,以前的檢查結果……是因爲不敢正式檢查,所以,檢查結果不準確。
沒想到,佈雷出手給他治病,過程簡直痛苦地要死,結果,他也是真的要死了。
這時候,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誰能治好他的病。
更何況,埃裡克能當選日耳曼的商務部長,並且,成爲總理候選人,頭腦是相當好使的。
“看到了吧!這是部長先生的意願。部長先生好像……很相信中醫。”
助理聳了聳肩膀。
“所以,我們必須尊重部長先生的意願。”
“那好吧!”律師猶豫了一下,只能點點頭。
這麼多人看着,這是埃裡克部長主動要求的,的確誰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哦,這時候,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清楚。”佈雷醫生開口道,“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臭水……嗯,請原諒我,我只能叫它臭水!如果給它帶上一個‘藥’字,我覺得是對藥的侮辱!這些臭水,是不可能治得好部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