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場子鬧事,打了我的人,還跟我談事?你也太不把我張祖德放在眼裡了.”
張祖德近十年來,已經很少大動干戈,跟人廝殺了,他這幾年,自身的涵養不錯,不過,聽到趙軍這話,他徹底暴怒了.
“門主,讓我來教訓下他.”張祖德身邊一名身着唐裝,打扮十分復古的鷹鉤鼻男子,很機靈的主動請纓.
“你去吧,小心點,這小子不簡單.”
張祖德點了下頭,跟在他身邊的這個馬仔,是他的心腹,也是一名練家子,就由他來試試趙軍的身手,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如此狂妄.
“好的.”鷹鉤鼻男子應了一聲,不由分說的,直接撲向趙軍.
地下上的廝殺,從來就沒有什麼規矩,只要能擊殺對方,什麼狠毒的招數,都可以使用,這一點,跟戰場上差不多.
趙軍以前每天都要經歷這種場面,比鷹鉤鼻更陰險的招數都經歷過無數回,至今他都安然無恙.面對對方攻來的一拳,趙軍頭一偏,輕描淡寫的避開了,對方這看起來兇狠的這一拳竟然打空了.
對方在收拳的空檔,身子順勢一弓,膝蓋擡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頂向趙軍,原來,他先前的一拳,不過是幌子,根本就是故意的,真正的殺招,是後面的這一記膝頂,若是被這一頂,五臟六腑都得受內傷.
倉促之下,趙軍用手臂格擋了一下,對方的勁道太強,趙軍瞬間提起一口真氣,他身上一絲淡淡的真氣若隱若現,勉強擋住了這一記狠毒的膝頂,緊隨其後,趙軍一拳轟出,打在對方的哅口上.
鷹鉤鼻男子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他身子還算結實,被趙軍一拳打的出血,可是還能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
“硬氣功,火候不淺.”張祖德面色凝重的看着趙軍,喃喃道.練武不練氣,到頭來一場空,修煉到他們這種地步的高手,基本都會硬氣功.趙軍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在硬氣功的修煉方面,明顯比他要強很多.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都退下吧.”張祖德攔住了其他三名始終追隨他的馬仔,趙軍身手甚至比他還厲害幾分,這幾名馬仔過去,也是送死.
張祖德面色不斷變幻,有時候,強出頭,未必能討到好處,尤其是面對趙軍這種身手恐怖,吃軟不吃硬的主,他要強出頭,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通過一番斟酌,他決定還是息事寧人.
能把一個街頭弄堂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張祖德自然不是簡單的角色.先前還與趙軍劍拔弩張的,這會卻已經面色平靜,他輕嘆了一口氣,看着趙軍,平靜的說,“不知道你所要談什麼事情?”
“爸.”張誠澤沒想到,道上出名的狠人張祖德,竟然向一個毛頭小子妥協了.張誠澤不由得急了.對方不就身手厲害一點麼,在這個高科技的時代,有個屁用,再厲害,能厲害過qiang?他們天龍會,幾十條qiang,放在倉庫裡,那不是玩具.
“你給我一邊呆着,我天龍會差點毀在你手裡.”張祖德虎着臉,毫不留情的當着衆人的面訓斥張誠澤.
張祖德雖然溺愛張誠澤,可是,他也一直扮演着嚴父的絕色,張誠澤見到父親動怒,還是很害怕的,他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不敢作聲了.
“說吧.你在我天龍會興風作lang,到底要跟我談什麼事情?”張祖德語氣不善的問.
“天龍會就是如此沒有禮數,既然事談事,難道就在這裡站着談麼?”趙軍冷笑道.張祖德不傻,沒有替他那個廢物兒子出頭,不然,他不介意血洗天龍會,爲社會做點貢獻.不過,能不大動干戈是最好不過的.
“樓上請.”張祖德耐着xin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帶着趙軍往二樓的包廂走去.
在經過王青龍身邊的時候,張祖德嘴微張,很明顯,他認出了王青龍.他與王青龍不算熟悉,可是與王青龍的弟弟王白虎,那可是太熟悉不過了.王白虎,以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的老大.
王青龍雖然不混地下,可是因爲王白虎的原因,他的名字,在道上也很響亮.
“王董事長,您這是怎麼了?”張祖德賴寧上堆砌起笑容,看着對方臉上的淤腫,他十分納悶,誰這麼大膽子,敢打王董事長啊,活得不耐煩了麼?
“張祖德,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那兒子乾的好事.”王青龍打不會白挨,他直接找張祖德追究其責任.
“張誠澤,你給我滾過來.”張祖德恨鐵不成鋼的手指着戰戰兢兢走過來的張誠澤,罵道,“王董事長你也不認識麼?是你下令打他的?”這個不爭氣的廢物,真是能作,惹了一個趙軍還不算,還把王董事長也得罪了.
“爸,是我下令打的,不過,我真不知道他是王董事長,我以爲他是趙少的保鏢.”張誠澤苦着臉說.他本來是想對付趙軍的,沒想到竟然把王青龍打了,這算是什麼事啊?
“王董事長怎麼可能是別人的保鏢,你眼睛瞎了?你他嗎還不過來給王董事長賠禮道歉,態度不誠懇一點,你看我不揍你.”張祖德又破口大罵,他這完全是裝樣子,給王青龍看的.
“王董事長,都是我教子無方,您不要介意.”錯都在張誠澤身上,張祖德也只能不斷的賠不是,他雖然是反黑虎聯盟的,。
可是,誰都知道,這個聯盟,不過就是扯大旗,根本不會對黑虎門下手.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青龍,還不是他能得罪的.
“張祖德,你兒子說的不錯,我確實是趙少的保鏢,你天龍會現在真是威風啊.”王青龍沉聲道.
“這個~~~!”張祖德有點疑惑了,東嶺市還有,能讓王青龍給他當保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