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讀書讀傻了.也不用大腦想想,趙軍不是上頭派來的瞭解情況的官員,如果是,趙軍也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韙、火速闖進來了.
秀才遇到兵,即使也有理,秀才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說得清,他們根本就是兩個星球的人嘛.
“我有一點不明白.”客氣起來,趙軍簡直可以得一個三好學生獎狀.
“請教.”我靠,還你來我往的,還真當這裡是你學校課堂啊.
“你是怎麼當上法醫學者的,你這種人就應該,去當標本.”趙軍上前了一步,已經注滿怒火的拳頭眼看着就要打下去,而這個人居然還笑呵呵地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白虹月悲哀地發現,自己要是趙軍也會發瘋的.
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就學者這麼一副小身板,哪裡受得了趙軍這一拳呢?剛纔還只是打傷人,現在如果殺了人,那麼即使白虹月再怎麼本領通天長袖善舞,也難保趙軍不會被定罪.
就在趙軍拳頭要落下的那一刻,就在白虹月連忙上前阻止的那一剎那,突然,趙軍的拳頭停在了離學者的眼鏡框還有一毫米的地方,白虹月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哅前的高峰都隨着急促而來的呼吸而上下地顛簸着.
不是因爲趙軍突然善心大發,也不是這個學者突然間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像打印機一樣說出了趙軍想要知道的內容,只不過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羣后方響起,其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竟然阻止了趙軍的這種瘋狂的行爲.
“就這麼欺負老實人,你真的覺得可以嗎?”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只不過趙軍聽不出這是哪裡人,口音也太鶴立雞羣了點吧!
不過這種聲音,趙軍倒是沒少在外國電影的國語版裡聽到過.
那是一種夾生的國語,誇張的語調和幾乎聽不出拼音音調變化的句子.
趙軍當下判定,這是一個外國人,而且還是一把外國女人的嗓子.
是誰?誰在說話?
現在國際交流加強,人員流動密集,整個世界日益成爲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連地球都成爲村落了,在東嶺出現個把外國人又有什麼可驚奇的.
這不在今天,東嶺市就出現了兩萬多的島國人,這應該是自從六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之後,島國人第一次這麼集中密集地出現在華夏的大地上吧.
只不過遙遠的從前需要幾倍多的華夏軍人以血肉之軀去對抗,而如今,只要趙軍一個人就可以搞掂,可見倭國武者這麼多年來都在退步,我泱泱華夏是不可抗拒的騰飛之龍.
對於趙軍來說,這也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頂多就是下一個彙報情況的人,雖然此刻自己內心焦急,憂心忡忡,心急如焚.
不過趙軍也從剛開始地失去理智,到現在勉勉強強可以鎮定自己.
如果真的是陶如冰、劉雪和王子涵遇害的話,那麼估計現在東嶺市的各大報刊媒體都炸開了鍋,頭版頭條滾動播出“一代叱吒風雲力挽狂瀾的東方女皇陶如冰遇襲身亡,屹立東嶺百年東方是否依舊會東方下去!”
這樣嚇死人不償命的標題.還有,平常總是把王子涵當做沒成年的花癡少女,關鍵時刻總是會忘記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黑虎門的人.
如果真的有什麼冬瓜豆腐的話,黑虎門早就四處出動,要知道王青龍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於是乎,趙軍將拳頭收回,一邊聽着那個女人的話,一邊還極其有禮貌地將學者的衣襟弄好.趙軍的臉上還掛着****無害的笑容,好像之前要打對方的根本不是自己,只是碰巧是另一個長得像自己的撞臉怪而已.
白虹月也覺得沒什麼,這麼多年跟國際刑警聯手打擊跨國犯罪和恐怖主義,這樣的聲音聽得多了自然就會有免疫力.
不過白虹月的注意力不在對方身上,她只是覺得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如同煙火爆竹一般的趙軍暫時消停會,就是好方法,好同志!
但是對於在場的所有專業人士來說,這一幕就太詭異了.先不說在場有多少人他們各自心裡都清楚,單單是這把聲音,就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個女人是誰?他們紛紛尋找聲源,最後在大廳一邊的書架旁發現了正在彎腰收拾書桌上凌亂的資料的她,正穿着一件護士服裝的她.
關鍵是,這裡可以有例行公事的警官,可以有犯罪調查科的警務人員,可可以有隨時都要提取物證化驗的法醫,但就是不可以出現這麼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女護士.這裡又不是醫院?
更恐怖的是,他們知道趙軍和白虹月是兩個人進來的,而且看他們就知道他們兩個人身手不凡,連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個外國妞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這個外國妞比趙軍還要厲害?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只能說明她一直都在這裡,可是這裡的人這麼久了都沒有發現.天吶,這一切該怎樣解釋,所有的人都生生嚥了會口水.
這一切太他媽詭異了.可是這樣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因爲趙軍在場,既然有人幫助自己轉移了目標,就不要再說多錯多了.
“原來是小護士啊!那位學者不知道,那位白癡警官也不知道,既然你這樣說,也就是說你知道了?”
趙軍一邊饒有興致地端詳着這個小護士的渾圓肥臀,一邊沒好氣地說着.
雖然這個時候眼睛看的不是地方,可是上帝爲證,趙軍的眼睛根本無法轉移視線,因爲再往下就是一雙能讓所有雄性動物看來都血流成河的美褪,再加上一雙十四釐米高的高跟鞋.哇天哪,這哪裡是護士,簡直就是惡魔.
白虹月倒沒有想那麼多,女人看女人就像自己照鏡子一樣提不起任何興趣.
於是乎趁這個空當,白虹月對着在場的十多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所有的人都如夢初醒,連忙着急地而又儘量不發出聲響地從趙軍身後緩緩經過.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有三四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青年調查科警員還呆着原地,眼睛恨不得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貼在那個小護士的肥臀之上,看他們神遊物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