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千百年來,造福蒼生的醫聖——張仲景,還是河南人!”
“而這些,不過是河南數不勝數名人中的其中幾個罷了。河南,在中國文明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重重烙印。可是如今的人們記住了什麼?!”
“河南人,這個本來應該讓人驕傲而自豪地三個字,正在讓人們肆無忌憚的嘲笑,毫無顧忌的踐踏,這實在是一種文化的悲哀,也是一種‘流言運動’的惡果。更是我們民族整體地悲哀!”
“姜小姐……”陳子豪說着,眼神卻望向了姜妙菱,“我不是說你,但是我認爲,很多像你這樣的新聞媒體,網絡媒介的工作者,無疑要深刻的反省一下,那些網絡推波助瀾的也應該停止這種可悲的附和。”
“當大家在踐踏嘲笑地時候,無疑,那一點僅存的文明,也再被大家親手摧毀。”
“沒有誰會比別人高出一等!每個人都有尊嚴,當你認爲高出別人一等的時候,我認爲,那纔是可悲的事情。”陳子豪說完,嘆了口氣,起身道:“你們慢吃,我吃飽了。”
只留下姜妙菱和寧慧兩個人愣愣的相視看了一眼。
“妙菱,你確定……陳……陳子豪是真的得了失憶症了麼?”
“得不得失憶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是我所愛的那個子豪,就夠了。”姜妙菱也起身回房。
最後只留下寧慧一個人坐在那裡,寧慧搖了搖腦袋,“媽呀,今晚這兩個人是商量好的給我灌雞湯來的吧?哎喲喂,趕緊多吃點菜壓壓驚,這雞湯灌得,我都快步認識自己是誰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姜妙菱每天早出晚歸,忙着採訪,忙着拍攝素材,忙着寫稿子。
陳子豪每天早出,晚上也不一定會按時歸,因爲開出租這種工作,有時候爲了多掙點錢,加加班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寧慧呢,上班只是她的兼職,她的全職工作是四處尋找可靠的金龜婿,王老五。工作能掙幾個錢?找一張長期飯票纔是
王道。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平淡,但卻有着一種別樣的滋味,陳子豪有時甚至在想,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情,也許自己這一輩都願意就當這麼一個籍籍無名的出租車司機,無憂無慮,卻又安然自得。
這天晚上,陳子豪吃過晚飯後,繼續像往常一樣,開着出租車出來溜達,想要再掙多幾個零花錢。
他停在LH地鐵站附近的路邊,抱着雙手一邊等客上門,一邊閉目養神。
一般別的出租車都是等在出站口,主動攬下車活兒,但是陳子豪卻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味道,加上這會兒他也有點犯困,於是就不跟着湊那個熱鬧了。
陳子豪正在迷迷糊糊,已經快要等得睡着了,忽然聽到有人敲車頂,擡頭看了一眼,是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剃着一個板寸,左邊劃了一道槓子,現在的年輕人都愛這麼弄,似乎顯得很時髦。
寸頭男子趴在車窗旁,對陳子豪說道:“師傅,走不走?”
“走啊,去哪兒?”陳子豪問了一句。
“龍崗!”
“幾個人?”
“兩個人,還有一包東西。”
“兩百塊錢。”陳子豪獅子大開口,龍崗距離這兒不過三十來公里,不過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份子錢早都跑完了,逮着肥魚宰一個算一個,全都是自己的。
“便宜點。”寸頭男子掏出煙盒來,彈出一支遞給陳子豪,這是三十塊錢一盒的金尊好日子。
陳子豪接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架在了耳朵上,依然緊咬不放,“兄弟,這已經是最低價了,你看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一會兒送你們過去,萬一接不到回頭客,那我可得白燒三十公里的油。”
“行吧,權當交你這個朋友了。”寸頭男子回頭招了招手,陳子豪也扭頭過去,發現原來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色廣本,駕駛座上是個瘦高男子,面龐被墨鏡遮住大半,依稀能看到側臉上的刀疤。
副駕駛位子上下來一個塊頭魁梧的青年,從廣本後備箱裡提出一個巨大的麻布袋子,雙手提着走了過來。
陳子豪打開車門,下車,準備過去幫一把那個魁梧青年,卻見那個魁梧青年臉色微變,道:“不用你幫,你去把後備箱打開就行。”
陳子豪也沒有多想,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有車麼?”
“不是車壞了麼,不然我們停馬路邊兒上幹嘛。”寸頭男子這樣解釋。
麻布袋子放進車尾箱裡,陳子豪上車發動,寸頭男子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而那個提袋子的魁梧青年則鑽進了後座。
“怎麼稱呼?”寸頭男子隨口問了一句。
“陳子豪。”
“哦,這名字不錯。”
陳子豪笑了笑,“過獎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了幾句,陳子豪瞥了一眼後視鏡,卻發現路邊的那輛黑色廣本突然啓動離去,眉頭微微皺了皺,卻也沒有多問。
後座上的魁梧青年大概也就是二十二三歲年紀,胳膊上有紋身,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卻多少笑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開了一會兒,寸頭男子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你們開出租車的,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陳子豪沒有搭理,因爲他感覺到後備箱裡有細微的顫動。不像是普通貨物,因爲顛簸而產生的晃動,而是好像一個什麼活物在扭動掙扎。
陳子豪掛上空擋,減速準備靠邊停車,同時問道:“你們拉的是什麼貨?”
後座上的男子猛然雙手伸過來,手裡早就預備好了一根細細的繩索,突然勒住陳子豪的脖子,一頓猛絞。
這人的力氣十分的大,怕是有兩三百斤的力氣,陳子豪被突如其來的一下,勒的眼睛都凸了出來,一腳急剎車,出租車戛然停下。
因爲急剎的慣性,脖子上的壓力驟減,剛緩過來一口氣來,鄰座的寸頭男子已經拔出了一把匕首,兇狠地捅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