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哼,要是到時候敢對他下毒手,犧牲他,那就別怪他魚死網破,反正兩個兒子兒媳婦都已經出去了,他一把老骨頭怕啥!
想到這他禁不住直了直腰板,笑聲也隨之爽朗起來,“哈哈,好啊,看來王叔沒看錯你,好小子有前途!不過要是過幾天王叔還是不舒服沒準要請個病假啥的……”
他重新恢復了信心,不過仍然把後路留好,關鍵時候就說自己真病了,他的風溼病關節炎幾乎整個嶺南鎮都知道,沒什麼是他不可以利用的。
只是他生不逢時,或者他跟劉雨棟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否則他的資歷最少應該是個縣局副局了,所以升遷無望的他便盯準了金錢,這玩意纔是最實惠的。
而這些年他也是收穫頗豐,更讓他滿意的是,他撈的那些錢基本上都已經轉移走了,即使有一天查到他頭上,他也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而且錢都沒了還查個屁?他都捲鋪蓋卷退休滾蛋了,這叫不在其位不究其責!
他悠然的喝完了剩下的茶水悠然的走了,王大雷看着他略顯蒼老的背影也陷入了深思。他不是在想王本道而是在想自己,他的未來又在哪裡呢?他既做不成王本道也做不成葉天,他的前途在哪呢?
而且葉天在嶺南究竟要整倒多少人呢?嶺南真的會因爲他打存在而發生徹底改變麼?葉天的前途又在哪裡呢?
這是個大問題以前他從未想過現在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去想,因爲王本道這個老狐狸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大不了直接消失,可是他不行,他這幾年除了打架搞女人也沒幹什麼正經事。錢呢,的確是跟着多少拿了一點,不過也真的是一點點而已,他也要給劉雨棟送禮啊,逢年過節的,還不能比別人少了。
他再抽菸喝酒基本上也沒什麼積蓄,不超過5萬塊。
幸好他現在的位置比較有利,可以暫時站在中間。但是他要觀察要做出自己的判斷,葉天絕非一般人,就上次事件搞出來的驚天背景差點沒驚掉他的下巴,省裡市裡那根子真叫深。雖然嶺南這邊的背景看起來更加強橫,可是如果真的遇到大事呢?會不會上面先亂成一團,先自己分裂了呢?畢竟都是吃現成的,本來也不是真正的一條路一個派系。
現在的形勢緊跟劉雨棟這個姐夫絕對不行,況且還不是親姐夫,表親而已。不是他膽子小,而是劉雨棟實在太貪了太過分了,他那些事一旦被揭開難保他不受牽連,脫下警服回家都是輕的。
可是要是完全跟着葉天這個外來人就更加不行,那他一定是第一個被當做叛徒搞死的,以後根本沒法子再在嶺南立足。
他開始焦慮,他本是個粗人,可是竟然被王本道的一次偶然串門弄得焦慮起來,看來他真的變了也真的算是官場一員了。
同一天晚上嶺南的官場正在被葉天無形中的壓迫弄得悄然發生變化,雖然變化的基本上都算底層人物,例如王本道例如王大雷例如方子彤。可是這種變化卻似乎昭示着某種更大變化的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