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露還是很有耐心，魏小露卻是時時生氣地嘟着嘴，張三就不厭其煩地教給她要點，這樣反反覆覆，兩個大人就故意看不出破綻，誇她成功了。小女孩信以爲真，高高興興地下了桌子。
吃過飯，魏小露倒底是個小女孩，睡意來得很快，給張叔叔和媽媽道了晚安，去到她的房間，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
沒有了魏小露在旁邊，一男一女坐在桌子旁，氣氛就曖昧了很多。
此時此刻，在靜靜地夜晚，兩個人互相凝視着，露着微微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純潔而浪漫的時光。
張三給自己倒滿酒，又給凌露倒滿酒，舉起來說：“露露姐，我再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青春永駐，永遠這麼漂漂亮亮！”
凌露也舉起來：“謝謝。張三，謝謝你今天來陪我過生日，還帶給我和小露那麼多的驚喜。”
兩人舉杯相碰，各自喝了一大口。
張三無拘無束地道：“露露姐，你還記得高二的時候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嗎？”
凌露點點頭，嫣然笑道：“記得，當然記得啊。我正過生日那天，爸媽在家裡給我過了，第二天，你非要再給我過一個，就在學校外面的小飯館裡。那天晚上，你連晚自習都沒上，我還批評了你一通呢。”
“露露姐，那時你好嚴啊，就像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一樣，罰我背兩篇古文，《師說》、《捕蛇者說》，幸好我內功深厚，一字不漏的背下來了，你才肯喝我給你倒的酒。”
“你那是什麼酒啊，從家裡帶的米酒，硬要我把一碗喝完，不喝完還生氣，我一喝下去，臉就紅了。”
“那是我爲了你特地從家裡拿的，我奶奶做的，最好喝的米酒，你不喝，我當然很傷心了。露露姐，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愛你呀，你那麼溫柔漂亮，甜美清純，美麗大方，是我們全校男生的心中女神，比維納斯還要發光發熱，她是支蠟燭，你是盞明燈，她是月亮，你肯定就
是太陽。多少心懷鬼胎的傢伙爲了你夜不能寐呀，可是隻有我追上你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多驕傲嗎？每天晚上睡着了我都在笑。”
凌露見張三又在口燦蓮花，心裡聽着很舒服，臉上卻故意嬌嗔着道：“你沒有追上我。”
“追上了。”
“就沒有。”
“追上了。”張三振振有詞地道，“露露姐，你不用狡辯，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上課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跟別人不一樣。我是誰呀，我是酒州四中響噹噹的風流才子唐伯虎，喜歡我的女生也多着呢。只是那時候你目光遠大，我還只是箇中學生，姐弟戀加上師生戀，理想和現實差距太大，我們纔不能結婚的，眼睜睜地錯過了一段美好姻緣，千古佳話。”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就算你追上了。”凌露笑盈盈地承認道，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張三開心地笑了，舉起杯子：“姐，喝酒，再一次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生活幸福。”
“謝謝。”凌露舉起酒杯，兩個人又喝了大大的一口。
葡萄酒的酒精含量也不少，凌露心裡高興，至少已經喝了二三兩，在酒精的作用下，兩邊的臉蛋已經紅得像桃花兒一樣，美麗動人。
張三當然面不改色，他自身強大的靈氣已經可以讓他百毒不侵。此時此刻，看着凌露美麗動人、風情萬種的樣子，不由得暗暗感嘆道：難怪很多男人都喜歡成熟的美少婦，這種誘惑力果然非同小可。
凌露藉助着酒精的力量，媚眼如絲地看着張三，輕啓櫻脣道：“張三，你說你追上姐了，你有沒有對姐說過你愛我？”
張三點頭笑道：“露露姐，我當然說過，我說過很多次。”
凌露搖搖頭：“我一次都記不得了，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張三坦然道：“露露姐，我愛你。”
凌露咯咯咯地笑了，笑得特別開心，然後盯着張三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張三，姐也愛你。
”
“謝謝姐。露露姐，你還是第一次給我說你愛我呢。”張三微微地笑着。
“真的嗎？姐真的是第一次給你說嗎？”凌露很訝然的樣子。其實她真的記不得了，畢竟是七八年之前的事了。
張三也很認真地點點頭：“是的，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我記得很清楚。你只是對我笑，很迷人地笑，很特別地笑，但是從來沒對我說過。但是，每天能見到你的笑容，我已經很滿足了。”
凌露又露出了笑容，同樣很迷人，“張三，對不起。姐現在要多說幾個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特別特別地愛你！”
凌露的聲音清脆甜柔，很真切，完全是發自肺腑。
張三笑眯眯的，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他已經下意識地運用靈氣去探查凌露的內心世界，知道她已經對自己動了情，也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在他心裡而言，他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她是他喜歡的第一個女人。
而青春期的初戀也是最難以讓人忘懷的。
如果兩情相悅，他又何苦讓別人失望，傷別人的心。
而且，他知道，只要不往家裡帶，許靈和溫柔她們都是不會生氣的。
“露露姐，你如果那個時候對我說這樣的話，我肯定死都不會放棄你的。”張三認真地說道。
“姐要是知道你有這麼大的成就，姐也會死都要嫁給你的。”凌露不無遺憾地說着，端起了酒杯，“張三，我們幹了。”
兩個人碰了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張三，今天是姐的生日，有你陪着姐聊天，姐真的是很高興。我那時候的願望就是班上多出幾個成績好的學生，多出幾個學生考上大學，特別是重點大學，本來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考上重點大學，可是沒想到你考了農學院，說實話，姐當時心裡有些失望，所以後來考上研究生之後，就沒有再跟你聯繫了。”凌露給兩人重新倒上酒，歉意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