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看了一會兒,又趕緊矇住了雙眼,暗罵那些人下流無恥,儘管心跳急速加快。
“張三,這是什麼藝術呀,難看死了!”苗苗轉過臉,拉拉張三的手,跺跺腳,羞憤地道。
張三看着看着,也是止不住地想罵人,他好歹也念過幾年大學,知道行爲藝術和人體彩繪藝術是怎麼回事,雖然都是裸體模特,但這幾個男女所要表演的東西的確沒一點美感。
一個字,俗!
兩個字,太俗!
三個字,太低俗!
奶奶滴,大庭廣衆之下,這羣傢伙大大的有傷風化呀!
張三撇撇嘴,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連連搖頭,由不得美女們好端端的身體被塗得烏七八糟的,更加上有那一副副讓人作嘔的醜態,於是跳出去一聲大喝:“喂,住手!你們都不要再畫了,這像什麼樣子,老子就沒見過你們這樣所謂的藝術!”
這一聲大喝尤如晴天霹靂,人們都紛紛看着他。
章教授心裡顫了一下,白了張三一眼,充耳不聞地繼續他的藝術創作,從心裡看不起這個愚昧無知沒有文化的年輕人。
其他人見章教授那樣,全都沒理會張三,繼續寫寫畫畫,塗塗抹抹。
臥槽,把老子當空氣呀。
張三一時興起,身形一竄,閃電般地從他們身旁掠過,幾人的油彩和畫筆便都到了他的手裡。
張三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很多人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啪。
張三將油彩和畫筆全都扔在了地下,留下了一支,迅速在絡腮鬍的肚臍眼兒下畫了個大大的紅圈圈,又打了個尾巴出來,嘻嘻地笑道:“章教授,你看我畫的這個畫怎麼樣,這叫一支紅杏出牆來,和着那面的那小不點,也可以叫雙龍出洞,是不是特別藝術?”
章教授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瞪眼喝道:“胡鬧。”
張三呵呵一笑,正經說道:“章教授,這怎麼能說是胡鬧呢,我的畫比你們的好看多了。你說你們搞的是藝術,我一點都沒看懂,倒是你的下半
身我已經看懂了,你們的藝術不是用腦袋創作的而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吧,簡單地說,所謂屁股決定腦袋,我看你不用叫章教授了,叫章禽獸比較恰當一點。”
絡腮鬍搖搖頭,痛心疾首地說:“年輕人,這是藝術你懂不懂?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可是現在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創作,創作的靈感是轉瞬即逝的呀。”
張三不依不饒,正氣凜然地說:“我不懂你們的藝術,我也不喜歡你們的藝術,我要你們趕快離開這裡!”
絡腮鬍揮舞雙手,失態地咆哮起來:“愚昧!愚昧!真是愚昧之極!我要報警,要警察把你抓起來,我要捍衛我們的藝術!”
張三哈哈一笑:“對呀,我也要報警,讓警察把你們趕走!”
“對,張三,趕緊報警。”苗苗也很支持。
張三點點頭,就拿出了手機,毫不猶豫地撥打了110:“喂,110嗎,世紀廣場上有幾條野狗打架,咬人了……對,有可能是瘋狗,要趕緊來……”
絡腮鬍見張三真的報了警,便再顧不了體面,感嘆壯志未酬,一聲招呼,幾人抱起衣服,落荒而逃,轉眼消失無蹤。
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當然其中不乏有對張三咬牙切齒的,暗罵他狗咬耗子多管閒事,這場面多激情呀,比看島國的小電影強多了。
有兩個流裡流氣染着滿頭紅髮的小夥子還直接對張三豎起了中指,張三向他們一瞪眼,兩個小紅毛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憤憤地走了。
但是大部份人還是對張三很有好感的,一個年輕男子向張三走過來,伸出手,微微一笑道:“你好,我是東海日報的記者。”
張三笑着和他握握手:“你好,我叫張三。”
記者道:“張三,你剛剛做得很對,我看他們搞的不是藝術,純粹就是一種譁衆取寵傷風敗俗的行爲。”
張三問道:“記者同志,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阻止他們呢?”
“說實話,我是得到別人的舉報,剛剛趕來的。”
“哦,這樣啊。我還以爲只有我一
個人這樣看的,原來人民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過,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啊?”
記者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會給東海的社會輿論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苗苗走過來,拉着張三的手道:“張三,我們走了,待會兒警察來了挺麻煩的,這樣那樣,一點都不自由。”
張三點點頭,給記者笑着道了個88,抱着苗苗給他買的衣服,跟着苗苗走了。
兩人上了苗苗的跑車,苗苗道:“張三,城裡不好玩,我們去郊區玩玩吧。”
“行啊,你是老闆,你說哪兒就哪兒嘍。”
苗苗展顏一笑,發動了汽車。
絡腮鬍和幾個所謂表演“人體彩繪藝術”的男女見張三和苗苗真的報了警,急急忙忙地抱了衣服就往廣場外圍的一輛中巴車上跑去。
中巴車上坐着的正是青龍和白龍。
青龍見了絡腮鬍,不滿地說:“怎麼啦,你們的表演就完了?”
絡腮鬍邊穿着衣服,邊哭喪着臉,委屈而討好地說:“大哥,不是我們不想做呀,有個傻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這傢伙練過功夫的,我們又打不過他。”
“打不過你不會叫我們呀?”
“來不及了,他跟一個女的報了警,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報了警?”青龍皺了下眉,吩咐白龍道:“開車。”
白龍還在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幾個女的看,聽了青龍的話,趕緊發動了引擎,將中巴車開出了廣場。
青龍說:“注意有沒有人跟蹤。”
白龍說:“我知道。”
“咯咯咯……”
幾個男女穿着衣服,嘻嘻哈哈地調笑着,你摸一下我抓一把,恬不知恥的模樣,完全沒把青龍和白龍當回事。
青龍回過頭,厭惡地盯了他們一眼。
絡腮鬍看見他的臉色不好看,噓了一聲,叫他的“學生們”小聲點。
幾個男女小聲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互相動手動腳。
絡腮鬍看着前面的這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