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海看着身旁的華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情人,心頭怒火熾盛,啪地猛甩了他一記耳光:“全都滾出去!”
十幾個保鏢趕緊滾下樓去。
王聯芳看着保鏢們全滾下樓去,擡起頭來,看着江成海,羞憤地說:“老闆,你……你爲什麼要這樣?”
江成海蹲下身去,伸出一隻手,捏住她那漂亮的下巴,冷冷地說:“你被那個人怎麼啦?”
王聯芳搖着頭說:“我沒有,他沒有把我怎麼樣。”
“啪。”江成海扇了她一耳光,“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賤貨。”
王聯芳急忙道:“老闆,你相信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成海伸出手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哼了一聲,站起來,毫不理會地轉身而去。
王聯芳淚如雨下,嚶嚶地哭泣着,感到無比的屈辱……
孟建的貿易公司在龍華鎮的一條大街上,一幢五層的臨街大樓,底層是倉庫和停車房,二樓是辦公室,三樓有一家迪廳和賭館,四樓是一幫打手的宿舍,五樓就是他自己的家。
龍華鎮是龍華區的中心城區,毗鄰蓬勃發展的東海西區。
孟建家裡面有四個兄弟,他排老四,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稱他爲孟老四。
孟家的這幾弟兄都是龍華鎮土生土長的人,一個個虎背熊腰,魁梧碩壯,天生一副惡相。
十幾年前,東海的經濟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在附近拉幫結派,橫行鄉里,稱王稱霸,砍過人,也坐過牢,令四鄰八鄉的人談之色變。
後來,他們一個個先後成了家,隨着城鄉經濟的快速發展,幾弟兄都漸漸有了自己的小事業,老大開酒吧、舞廳,老二搞餐飲,老三承包河灘沙石。
輪到孟老四,就搞了這個徒有其表的貿易公司,實際上就專門養了一幫人替幾個兄長撐腰,後來被江成海看中了,掛在他的名下。
這幾天,聽從了江成海的囑咐,孟老四的人哪兒也沒敢去,一個個就龜縮在樓上,打打牌,跳跳舞,唱唱歌。
吃過早飯,孟老四西服革履,照例要帶着幾
個人去三個兄長那兒挨着走一圈。
自從大頭張那回爲替兒子出頭出了事,被白龍砍掉一隻手之後,他就換了一個人做打手頭兒,這個人叫胡飛,江湖上的人叫他鬍匪,也是跟着他十多年了。
孟老四他們下了樓,他站在自己公司的招牌前,慢悠悠地抽出了一支菸,旁邊的一個手下殷勤地給他點上了。
胡飛跑去車房將他的車開了過來。
孟老四的車是一輛嶄新的雷克薩斯SUV,銀白雪亮的顏色,豪華大氣的外表和流暢的線條。
車開到他的面前,一個手下給他拉開車門,他丟掉剛燒了半截的菸頭,剛要跨進車門時,一個人跑過來喊住了他:“四哥,等等。”
他回過頭來,看見是大頭張氣喘噓噓地向他跑來。
孟老四站在原地,“大張,你怎麼來了?”
兩個打手看着是昔日的帶頭大哥,也客氣地跟他打着招呼。
大頭張向兩個打手點點頭,看着孟老四,滿臉苦惱地說:“四哥,我沒錢花了,家裡的臭婆娘看着我不會掙錢,每天都給我拿着臉色。”
孟老四皺着眉說:“大張,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老在我這裡拿錢。”
大頭張央求道:“四哥,你替我想想辦法吧。”
孟老四看着他的手,“你的手快好了吧?”
大頭張伸出他那隻斷手,光禿禿的,沒有手掌,“謝謝四哥關心,已經不是很疼了。”
“這樣吧,我給老二說一下,你去他那邊的餐館幫個忙。”
大頭張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聽四哥的。”
孟老四隨意地從口袋裡掏出一迭現鈔遞過去,“不要亂花,省着點用。”
“謝謝四哥,謝謝四哥。”大頭張接過鈔票,感激涕零。
“好了,你先回去吧。”
大頭張招了輛的士,很快就跑沒了。
孟老四看着出租車走遠,板起臉來,教育身邊的兩個手下說:“你們看看他的樣子,沒事的時候要多練練,闖江湖,不是單單憑着一股狠勁兒就能幹事的。”
兩個
打手忙一齊點頭說:“是,四哥。”
孟老四上了車,兩個打手也拉開後門上了車。
胡飛打開引擎,正要發車,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斜刺裡閃出來,劈開雙腿,張開五指,攔在他們的面前。
胡飛從窗口伸出頭去,大聲罵道:“喂,你小子不要命了,趕快滾開!”
來人毫不爲之所動,一副墨黑的鏡片遮住他的雙眼,但車裡的人都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定是一副堅毅的神色。
“臥槽!幹你大爺!”胡飛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這小子準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在他們的家門口撒野,如果不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可能下一秒就被四哥踢了。
後面的兩個打手也走下車來,只有孟老四還坐在車裡沒動。
“陳天豹”冷冷地看着他們。
胡飛走到他的面前,這人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想都沒想,揮起一拳就向他的腦袋砸去。
在他認爲,這猛烈的一拳,定能使他滿臉開花,滿地找牙。
然而,在他的拳頭還在半空中時,他的胸脯已捱了重重的一腳。
“啊!”
胡飛慘叫了一聲,龐大的身軀向後飛出了一丈多遠,後面下車的那個打手躲避不及,被一齊砸翻在地。
另一個打手見勢不妙,將手指塞進嘴裡,吹起了尖利的口哨聲。
孟老四坐不住了,從車裡慢慢地走下來,冷靜地打量着眼前這個渾身充滿了煞氣的光頭黑臉男人,憑他那剎那間的出手動作,他直覺地認爲這個人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刺兒。
“朋友,我好像沒見過你呀。”
他牽牽西服領口,鎮定自若地說。
其實在他的西服內袋裡,還裝着一把壓上子彈的M9手槍。
“陳天豹”指着他:“你就是孟老四?”
“陳天豹”在孟老四的樓下已等候了多時,他看見了大頭張,害怕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認出他來,所以等到他走後才現身出來。
“對,我是。”孟老四點點頭,坦然道,“如果朋友找我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到裡邊去喝喝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