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市紀檢委的發威,秒殺幾十名官員後,‘妹妹跳樓’事件正式畫了個句號。除此之外,華爲也成了犯人,要吃牢飯過日子。
‘妹妹跳樓’事件看似平常的很,實在它的意義深遠,至少官場很多人得益於它,而扇風起火者陳宇卻因爲它而煩惱着。
一個人的力量確實低微了一點,但如果幾個人團結起來,將手中的資源整合一下,或許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陳宇坐在辦公室裡一直想着那天的事——改變悲劇,不讓官官相護,想到最後簡直把自己當作救世主,拯救萬民於水火中。然而他不是,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故而坐在辦公室裡愁眉苦臉的。
陳宇想着自己手頭上的資源,渾然忘記了跟張少天的恩怨,卻不知張少天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怎麼對付他。
“試着去努力,鼓起勇氣……”
就在陳宇抓腦皮時手機鈴聲響起,看也不看就接了:“誰啊。”
“怎麼了師弟?啥事讓你這麼煩惱啊。”蔣文成的聲音響起。
“唉,這事也不知怎麼跟你說。”陳宇嘆了口氣,把‘妹妹跳樓事件’簡單說了一下。
“師弟啊,你還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不成?”蔣文成聽了也只能嘆一口氣,“小宇,你沒有真正在底層上生活,也不曾真正接觸這社會。反正現在這麼多行業裡,只有干政府工作纔沒那麼受氣,也只有政府人員才能在這社會擡一下頭顱,所以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不當警察局長放在嘴邊。”
官字兩個口,東說一通西說一通,你說行不行?行也行不行也行,全憑做官的人說事。很多時候,小市民辦事都要受氣,大氣小氣都要受,誰讓你是來辦事的?
別看華夏國出臺一條又一條的政策,這樣利於你那樣百姓,其實所謂的利民政策就是一張紙,做官的人愛怎麼寫就怎麼寫。
什麼?你不服?那你去**!去告吧!
不管你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是沒用,人家不是不給你辦,只是說要手續。等這個事辦了還差那個事,等全辦好了又採取‘拖’字訣。也就那麼一點的事兒前前後後花了幾千幾萬等,你說值不值?
對此這種事,只要你在官場上有人一切皆好辦,不然那麼多人求個一官半職爲什麼呢?蔣文成是見慣了這等事情,心中的‘正義’也磨去了不少,不是他不想管閒事,而是他沒那本事去關。
一個人想幹什麼事都要跟他的本事成正比,不然怎麼死也不知道。
如今陳宇貴爲一局之長,卻是到了注意民心**,要爲底層的人做一點事。而蔣文成也貴爲一社之主,掌管地下勢力有時比白道力量更爲有利:穿衣服的怕光着腳的,光着腳的怕不要命的。
這世上嘛,本身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一物剋一物,就比如在官場上:科長怕處長,處長看廳長,廳長還要聽省長。
陳宇想到華夏國的國情,不由嘆了口氣,雖說每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少不得,但華夏國就極爲特別。有着幾千年文化底蘊的國度,部分官員處事卻如流氓那樣更流氓。
“對了師兄,你給電話我有什麼事嗎?”師兄弟兩人感嘆完畢後,陳宇言歸正傳了。
“哎呀呀,你看看你都幹什麼了,差點讓我忘記了正事。”蔣文成一拍腦門,責任全往陳宇一推,“你之前不是說要收拾‘星辰幫’的嗎?何時動手?”
“靠!你用得着這麼急嗎?”陳宇一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說大哥,我正忙得頭暈腦脹,你就不能給我消停一下嗎?”
“我叫你大哥怎樣啊,你以爲我想?”蔣文成也忍不住訴口水了,“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社裡誰說要剿滅‘星辰幫’最爲大聲?又最爲活躍?是你的情人白燕啊,老弟。”
一聽,陳宇頓時啞火,這都是什麼屁事,好好地銷售部經理不當反而要做地下女皇?這白燕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白燕怎麼那麼閒?她不用做事嗎?‘朝陽’應該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吧?”陳宇不解的問。
蔣文成覺得陳宇十分欠打,這‘朝陽’是你的還是我的?白燕是你的馬子還是我的?怎麼你不知道的事反而問我啊?
所以蔣文成選擇性的忽略陳宇這問題:“你倒說什麼時候處理這事啊,我都已經約好他們了。”
“哎呀,我的大師兄啊,你知道我們的關係在古代是什麼嗎?兵與賊啊。”陳宇仰天長嘆一口氣,“唉,就算你不是賊是混混,但你不知道官員要避忌的嗎?整天跟你這混混頭頭在一起,別人怎麼看我?”
“我靠!大哥你以爲我想跟你一起啊?”蔣文成也爆粗口了,“人家看我跟你混說不定會以爲我是二五仔,覺得我這‘忠義社’虛有其表。”
“哎呀,我的師兄啊,你那麼在意別人的看法幹什麼呢?”陳宇勸道,“你靠上我是你的運氣,別人想靠還不能靠呢,所以師兄你要知足。”
蔣文成聽了直接無語了,這都什麼玩意兒嗎?有這麼自戀的嗎?我就不說話,看你還能自戀下去嗎?
陳宇如何自戀我們暫且不說!蔣文成要跟陳宇密謀我們也姑且不理!說回陳宇的對手張少天。
最近幾天張少天還真煩死了,頭髮也白了不少。陳宇真是我的剋星,從他出現我就沒好日子過,早知道就一早將他人道毀滅,今天就不用這麼煩了。
‘華碩地產’的停業乃至華爲入獄對張少天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讓張少天煩惱的是陳宇如跳樑小醜般跳來跳去的折騰,要命的是他弄出來的動靜大的嚇人。
朱義新開始因爲‘警察局’的緣故被孟衛星敲打了,在常委會上的聲威減弱不少,其後陳宇折騰出來的‘妹妹跳樓事件’更是讓朱義新狠起心來‘揮刀自宮’,隨後與張少天貌似神離。
唐嘯這個市政法委書記跟張少天的關係較爲親切一點,畢竟張少天的‘星辰幫’很大程度上是靠唐嘯的庇護才能發展到今天這局面。所以有人說一些不法事物的誕生,就意味着官場上少了一個清官多了一羣蝗蟲。
隨着公安局的清洗行動的開始,唐嘯在公安局的名聲大降,市委書記、市長、副書記、組織部部長等紛紛往公安局塞人,讓公安局換血行動升級,唐嘯對公安局的掌控力度弱了不少。
這點,是唐嘯的損失,卻也是張少天的損失。
唐嘯越弱對張少天的幫助就越少,那麼‘星辰幫’被攻擊的機會就大增,尤其是最近開始了‘打黑行動’,要是被人抓住這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朱義新跟唐嘯兩人算是張少天在中增市最給力的支援,至於其它人需要一定的條件才能讓人家聽話,可是人家需要錢嗎?做官的最不需要的就是錢。
“爸,爸,不好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張少天還在苦惱陳宇這災星時,張天華慌張失措的衝了進來。
“如此慌張,成何體統。”張少天板着臉說。
“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張天華哪管張少天什麼表情,自得其說,“蔣文成約了兩外兩個巨頭到‘光輝耀天’談事了。”
“蔣文成?光輝耀天?”張少天一聽不由嘀咕一下,“蔣文成是誰?請那兩人幹什麼?”
“呀喲我的天啊,爸,你不會得了老人癡呆症吧?”張天華吃驚的說,“蔣文成就是前陣子掃了我們幾個場的頭頭,他是陳宇的師兄,‘忠義社’的社長。”
“哦,原來是他啊。”張少天恍然大悟,最近他的精力幾乎放在陳宇心上,要不是張天華提了一下陳宇,他一時之間還想不起。
按說憑張少天這麼大年紀了,經過了不少風雨,一定的大局觀少不得,可最近他就是鬼迷了眼,心思一門放在陳宇心上,被陳宇的手段搞得人不像人的,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異數。
“他們去‘光輝耀天’幹什麼啊?談什麼?”張少天這回還真懶得想,他的心思還沒轉過來,以爲現在跟以前一樣,他還能玩轉中增市。
“爸,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張天華極度懷疑眼前的不是他爸爸,他爸爸哪有這麼蠢啊,“蔣文成跟那兩人談事能有什麼好事?進‘光輝耀天’談爲的就是不讓我們知道。爸,這是不好的徵兆,我們要做好他們反擊的準備啊。”
“你是說他們會聯手來對付我?”張少天反應過來了,臉色十分凝重,“那兩個老不死一直想滅了我星辰幫,如今得了忠義社相助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那時我們就會三面受敵。天華,你有什麼計劃?”
“爸,蔣文成做事這麼囂張,背後肯定有陳宇的影子,而陳宇一直跟我作對,那我們不如先下手爲強,送他見閻王去。”有其父必有其子,張天華的狠比張少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說來聽聽。”張少天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天華。
“爸,你不是還有支力量嗎?怎麼不用它呢?”張天華陰險的笑了一笑,“所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那個時刻來臨了。”
“嗯,計劃不錯,可陳宇的身手不錯啊,你覺得他們能勝任嗎?”張少天點了點頭,臉色不變,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事就全權交給你負責了。”說完,不等張天華就揮了揮手,趕人也趕得那麼自然。
張天華對此毫不介意,對張少天笑了笑,離開了。然而剛纔房門的他臉上露出陰險的冷笑:“哼!陳宇我看你得意多久,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