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海駕校總校,秦風便打車前往喜東大街下東廣場。
總的來說,今天的收穫還算不錯,學車比秦風想象中容易了許多。過不多久,買車就可以提上日程。
作爲一個沿海城市,中海實在太大,大到沒有一輛私家車,從城東到城西,往往要花費兩三個小時在路上,如果遇到大堵車,更多的時間就要浪費在路上。
沒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轎車,實在是不夠方便。
秦風打了電話回家,告訴小姨晚上不回家吃飯,才知道許可兒那小妮子,居然跑來找了自己幾次,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問了小姨,她卻回答不知道,許可兒沒說有什麼事。
秦風帶着幾分疑惑,來到下東廣場。
一進銀杏葉酒樓的大門,秦風就感覺到了迎賓和門童有些異樣的眼神。
中海最爲高檔的酒樓有兩種,一種是官府菜,一種是私家菜。
官府菜以譚氏、易氏兩家爲代表。私家菜則以八珍閣與悠然莊兩家爲代表。
銀杏葉酒樓的消費,僅次於官府菜與私家菜,在中海雖然不算頂尖,也算是一流高消費的場所。
在這樣的大酒樓門前,連薪資不錯的白領路過,都要提着幾分心思,生怕女友生出要進去消費的念頭。
像秦風這樣一身普通裝束,卻昂然直入的,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來銀杏葉酒樓消費的,無不是香車美人陪伴左右,秦風是孤身一人前來不說,還是乘坐出租車前來。
門前的迎賓被門童暗示了一下,儘管有些不願做惡人,卻更不想秦風這樣一個長得挺帥的陽光男生丟臉,連忙快走幾步,擋在秦風面前,笑着低聲道:“小弟弟,這裡消費很貴,一桌下來要好幾千呢,如果你請朋友吃飯,就去旁邊吧,旁邊有家滋味莊味道還不錯,我和小姐妹也經常去裡面吃飯呢!”
迎賓穿着一身紅色金絲旗袍,上面綴着銀杏葉、錦鯉圖案,開叉極高,穿着的高跟鞋又足足有十釐米。
她語氣輕柔,言語和藹,又是爲秦風着想,不免就博取了秦風的幾分好感。
再定睛看了一眼,秦風又發現,這個迎賓居然出人意料的清秀,長着一張鵝蛋臉,秀眉長髮,瓊鼻杏眼,又長着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口,很是討人喜歡。
“謝謝,我是來赴約的,白雲生,白先生在這裡定了位置。”
“呀!”
迎賓捂着小嘴驚訝的低叫了一聲,忍不住就上下仔細的打
量了秦風幾眼。
第一眼看去,秦風除了長得帥氣一些,衣着、氣質都頗爲普通,不像是什麼有錢人。
現在仔細看了幾眼,迎賓倒是從秦風的身上看出了幾分書卷氣息,似乎是學生的模樣。這就更讓她疑惑,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會被人請到這麼高檔的酒樓裡來消費?別不是上當受騙了吧!
一念及此,薛香凝忍不住就勸道:“小弟,我看你也像是學生,我叫薛香凝,和你一樣也一樣是學生,今年剛上大一,我就在中海大學讀書。我不騙你,這家酒樓消費真的很高,你別不是被人騙了吧?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家,或者請家長一起過來。你一個人,真的很不安全!”
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好心腸的女孩,秦風忍不住就心頭有些感動:“都說我們九零後這不好,那不好,可隨便遇到一個九零後小姐姐,心地都那麼好!”
秦風聽薛香凝說她就在中海大學讀書,不由得笑道:“學姐真巧,我今年就準備考中海大學,到時候,我們就是校友了呢!提前叫你一聲學姐,鄭重的介紹一下,我叫秦風,大秦帝國的秦,秦漢雄風的風!不過學姐你別擔心,我和白先生有事要談,再說,他堂堂某浪視頻網的內容總監,也犯不着騙我不是?”
聽到秦風主動叫自己學姐,並且也準備考入中海大學,薛香凝心頭也是有些高興:“真的吖,那可很是太巧了!我在這裡做兼職那麼久,還從來沒碰到過校友,能碰到一個未來的校友也不錯!”
秦風又和薛香凝聊了幾句,彼此都覺得頗爲投機,只是一旁的門童看着兩人聊的高興,心頭就有些不爽,在一旁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薛香凝,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我還以爲這小子是來吃飯的,沒想到居然是你朋友。你要是會客的話,最好請假。公司可是有規定的,上班時間會客,可是要罰款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劉經理就在那邊!”
那門童說的很好心,可等他說完,銀杏葉酒樓大堂劉經理已經走過來,他只要住嘴就沒事,可薛香凝擋着秦風的動作太過於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若是他不和薛香凝說話,還故意擋了一下薛香凝的視線,原本薛香凝是能察覺到劉經理的到來,及時回到自己位置的。
秦風見狀,盯了那門童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刺的對方不覺臉色一變。
不想讓薛香凝爲難,秦風笑着對她道:“學姐,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該去見客人了。”
和秦風聊的越是投機,薛香凝就越是不放心秦風一個人和
白雲生見面,她仔細想了想,道:“秦學弟,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攔着你,這樣,你等我一下,我去請個假,我來陪你一起去!”
別看薛香凝平時和人說話溫溫柔柔,令人如沐春風,似乎是個綿軟的性子,可這一下決定,簡直就是斬釘截鐵,容不得別人拒絕。
而且她還極爲雷厲風行,這邊跟秦風說完,立即就轉身去找大堂經理請假。
秦風見狀,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這薛香凝學姐人也太好了些,真是令人受寵若驚!”
恰好大堂劉經理此時也走了過來,正要詢問薛香凝爲何站在門口和人一直講話,薛香凝就跑過來跟他請假。
劉經理當時眉頭就忍不住一皺,道:“薛香凝,你怎麼回事?別以爲自己長得漂亮,就有特權!在我們公司,人和人都一樣,沒有誰能有特權。你想請假就請假,想上班時間會客就上班時間會客,你當公司是你家開的是吧?告訴你,你的假,我不批!不想幹就滾,別站着茅坑不拉屎,拿錢不幹活!”
薛香凝性格溫柔也要看對誰,劉經理上來不問青紅皁白,就是一通臭罵,直接就把她惹火:“劉經理,我這假,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你要是不批,我就不幹了!還有,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別人未必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早晚要倒黴!哼!”
“這是什麼素質!這種人,就得開除!一定要開除!”
劉經理被薛香凝頂的直哆嗦,可薛香凝根本就不跟他糾纏,甩給他一個靚麗的背影,直接就跑去換衣服。
秦風遠遠的看到薛香凝和劉經理說了些什麼,只是看到薛香凝離開後,劉經理似乎很不高興,揮着手臂在吼些什麼,以爲劉經理只是不高興她請假,並不知道兩人已經起了衝突。
薛香凝對人如此誠懇,秦風倒不好先行離開。
站在門外等薛香凝換好衣服似乎有點傻,秦風決定進去等。
不料,他纔要進門,就被先前那個冷言冷語的門童擋住了去路。
“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衣衫不整者,請恕我們酒樓概不接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薛香凝的朋友。等人的話,請到外面去等!不要在我們酒樓裡面,妨礙我們做生意。如果你再往裡走,我就告訴劉經理,你是薛香凝的朋友,我相信,她明天就得滾蛋!”
比起薛香凝的溫柔誠懇,善解人意,舉止有禮,這個門童簡直就是個畜生,直接就給秦風一種對方還沒進化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