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您稍候,老納這就去取來。”
智心大師在說了一聲之後,便朝着身後套間的佛堂之內走去,顯然,葉君妍母親的遺物就是放在他的佛堂之內。
葉君妍更加的緊張了,目光幾乎是一眨不延的望向了套間的門口處。
鍾昊甚至可以感覺到,葉君妍的手心之間隱隱有些發熱,有了一些汗跡。
看着葉君妍這般模樣,鍾昊自然是極爲的心疼,柔聲說道:“君妍,放鬆一些,大師很快就會出來的。”
“嗯。”
葉君妍輕輕的應了一聲,只是小臉間的那份緊張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好在智心大師並沒有讓葉君妍與鍾昊等的太久,只是幾分鐘之後,智能心大師已經是捧着一個古樸的木盒子從佛堂之內走了出來。
那木盒子十分的精緻,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用來裝玉的盒子。
只是這個時候無論是鍾昊還是葉君妍,心思都根本不在這盒子之上,而是在盒子之內的東西上面。
智心大師將手中的木盒子遞向了葉君妍,然後說道:“這便是林施主留在老納此刻的東西了,施主,您先開來一看吧。”
從智心大師的語氣之間聽來,他似乎並不知道這盒子之內放着的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像智心大師這種得道的高僧,根本就不可能會去偷看葉君妍母親留給葉君妍的遺物。
葉君妍小心翼翼的接過了木盒子,她的小手因爲緊張而有了一些顫抖。
不過,她還是輕輕的將木盒子給緩緩的打開。
果然,這盒子的確是有着存放玉質物品用的,在盒子打開之後,一塊淡紅色的鳳凰玉佩已然是出現在了葉君妍與鍾昊的眼前。
玉佩的做工非常的精緻,彷彿渾然天成,就算是鍾昊這種外行人,都可以確定這玉佩絕非凡品。
葉君妍將玉佩取了出來,並且將玉佩翻了一面。
——凰。
玉佩的背面是光潔的,而在這玉佩的正中間處,則是雕刻着一個‘凰’字。
除此之外,玉佩便沒有其餘任何的修飾了。
看着這玉佩,葉君妍的美眸之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的不解。
因爲她不知道她媽媽留下這麼一塊玉佩是爲了什麼,但是隱約之間她又有着一種強烈的感覺,仇恨的感覺。
似乎,這玉佩可以幫她找到害死她父母的仇人……
鍾昊也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的眼神之間也是有着幾分的不解。
因爲他也無法從這玉佩之間看出任何的線索,一點點都沒有。
葉君妍的目光望向了智心大師處,然後有些期待的問道:“大師,我媽媽她還有說什麼嗎?”
智心大師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林施主只是讓老納將盒子交給你,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的言語。”
葉君妍有些不甘心,將手中的玉佩呈至智心大師的面前之後,說道:“大師,那您認得這塊玉佩嗎?”
智心大師仔細的觀詳了片刻,然後再次搖了搖頭。
葉君妍的美眸之間忍不住閃過了幾分失望之色,甚至多了幾分的迷茫。
“君妍,或許爺爺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等回去之後,我們去問一問爺爺。”鍾昊輕勸了一聲,對於玉佩的來歷他並不擔心。
葉老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可以去問許家,許家不知道他可以去問劉家。
以劉氏家族的實力,幫他查找出這麼一塊玉佩的來歷,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嗯。”
聽着鍾昊所說,葉君妍倒也是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她畢竟不是普通女孩,而且做了一個大家族的族主這行多年,葉君妍在緩過心中的緊張的情緒之後,還是可以很快的冷靜下來的。
……
青裟的安排還是很快的,只是十多分鐘之後,她便已是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經領着大家朝着乾和堂走去。
同行的還有智雲大師與一個同樣是智字輩的大師,其餘的大師則是各自離開了。
對於乾和堂鍾昊並沒有什麼瞭解,其實,這乾和堂是潭拓寺用來接待貴賓的地方,能夠在這裡有餐的貴賓無論是身份地位都是十分之高的。或者說,就算是許承業來這裡的話,恐怕都未必有資格到這裡用餐。
乾和堂就在方丈院的左側,這裡並沒有什麼豪華的裝修,一切都顯的十分的古樸。
而這才進入乾和堂裡面,鍾昊的目光便已是被牆壁上掛着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視線。
這是一張在乾和堂內的合照,照片裡面的智心大師要比現在年輕許多,看起來就只有七十來歲的樣子。
智心大師正在與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茶几兩邊談話,中年人的身邊還坐着一個老人。
照片似乎有着好些年的歷史了,至少有着十年以上,而在照片裡面,鍾昊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元爭!”
許元爭就是坐在旁邊的那個老人,照片之中的許元爭也要顯的年輕一些,不過也是七十左右了。
看着這張照片,鍾昊看着智心大師的眼神之間明顯的多了一絲異樣之色。
在這一刻鐘昊忽然有了一種預感,似乎眼前這個老和尚,並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簡單。
特別是照片之中那個中年人的身份,從坐位之間來看,似乎比起許元爭還要更高了一些。
對此鍾昊並沒有問出來,他只是多看了一眼,將那個中年人的容貌給記住了。
……
齋飯雖然都是素菜,但是菜式還是十分精緻的。
智心大師向鍾昊敬了一杯素酒表示感謝,倒也沒有太過於客氣什麼,畢竟像他這種高僧,定然不會將一切都太過於表面化。
青裟也是敬了鍾昊一杯,言語之間充滿了感謝。
鍾昊知道葉君妍想要提早一些回去,所以,這頓齋飯只是簡單的吃了一下,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在告辭之前,鍾昊則是與智心大師談好了下一次過來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在半月之後。
青裟則是一路送着鍾昊與葉君妍離開了潭拓寺,並且親自送着鍾昊與葉君妍上了車,一直等着鍾昊開着車離開之後,她這才轉身回到了寺內。
上了車,鍾昊便直接開着車去了東山療養院。
葉老現在也是住在療養院裡面,而不是住在許家。
八號樓子一共有兩層,空餘的客房還是有許多的,既然來了京城,葉老自然是想要多陪一下老連長了。
等着鍾昊與葉君妍到達樓子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
許元爭已經休息去了,鍾昊在過來之前有提前打一個電話過來,在接到了電話後,葉老便提前在大廳裡面候着鍾昊與葉君妍。
這才進入了大廳,葉君妍便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葉老,並且將在潭拓寺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
聽着葉君妍說完,葉老的臉色之間也是明顯的多了幾分的沉重。
葉老直接打開了盒子,只是,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眼那玉佩之後,蒼老的臉龐上面多了幾分不解之色。
等着葉老將玉佩放回了盒子裡面後,葉君妍便有些期待的問道:“爺爺,你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嗎?”
“看不出來……”
葉老搖了搖頭,他也很想看出什麼來,但是卻無法找出任何的線索出來。
“……”
葉君妍的美眸之間再次多出了幾分失望之色。
如果無法找出線索的話,就算得到了這塊玉佩,恐怕也不會有着什麼用處的。
葉老想了想後,便捧起了盒子站了起來,並且說道:“我進去問一些許大哥吧,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許元爭雖然已經休息了,但是在這種時候,葉老卻也是等不到明天了。
“嗯。”
鍾昊與葉君妍都是點了點頭,不過對此,鍾昊的信心卻是不大。
許元爭這些年都是重病之間,而且年老記憶漸弱,想必也是看不出那玉佩來歷的。
不過鍾昊倒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許軍山。
以許軍山的身份,或許應該會知道這玉佩的來歷。
不過這個時候的許軍山,應該正與刀鋒還有一衆第三組隊員在聚會之中,刀鋒也是很多年沒有與第三組的那些兄弟們會面了,除非必要,鍾昊暫時還是不會去打擾什麼的。
而除了許軍山之外,鍾昊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選,那就是凌萱。
凌萱這個女人不簡單,鍾昊也是見識過凌萱的手段,以凌萱的眼光,或許可以看出這塊玉佩的來歷也不一定。
如果凌萱也是不知道的話,他鐘昊大不了就直接去找劉石軒,鍾昊就不相信這麼多人都無法查出這玉佩的來歷。
對於鍾昊而言,現在葉君妍的事情就等於是他的事情,就算葉君妍沒有開口,他也會將這一切查個一清二楚的。
葉老並沒有讓鍾昊與葉君妍久等,只是,從許元爭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葉老的臉色之間卻是不見任何一絲的喜色。
顯然,一切就正如鍾昊所猜測的那般,就算是許元爭也是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