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昊哥哥,你認識何睿嗎?”
在何睿開着車離開之後,許靈忽然有些好奇的向鍾昊問了一聲。
她那清秀的小臉蛋上面,靈動的美眸正一眨一眨的看着鍾昊,目光十分的清澈,彷彿就像是透明的水晶一般,不帶半分的雜質。
鍾昊注意到了許靈對於何睿稱呼之間的變化,他可以感受的出來,許靈不止對何睿的稱呼比較的生疏,而且似乎還沒有半點兒的好感。
“算認識吧。”
鍾昊簡單的應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並不想認識何睿這種人。
敵人,這是鍾昊對於何睿的定位,是絕對無法成爲朋友的那一種類型。
不過這麼一個敵人卻是讓鍾昊感到有些頭疼,擁有着強大的身手與權勢背影,擁有着聰明的大腦與冷血的手段,跟這種人無論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都是無法安心的。
許靈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還是說道:“鍾昊哥哥,我爸爸說何睿是一條冷血的眼鏡蛇,最好離他遠一些,你要小心一點。”
“嗯,好的。”
鍾昊微笑着應了一聲,就連許承業都如此的‘誇獎’何睿,看來何睿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危險。
見着鍾昊答應,許靈便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只是延着路邊的鵝卵石小道朝着二號別墅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晚上六點了,鍾昊與許靈這才進入大廳,一眼便看見了正坐在沙發處看報紙的許承業。
何玉秀與許靜怡都沒有在,應該還在準備晚餐之中。
“鍾昊,來了,先過來坐吧。”見着鍾昊到來,許承業便微笑着向鍾昊招了招手。
“好的,許伯伯。”
鍾昊應了一聲,然後便朝着大廳的沙發處走去。
許靈則是去了廚房,應該是幫忙去了。
待鍾昊坐下,許承業先是給鍾昊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香茶,然後這才問道:“鍾昊,何延軍的身體怎麼樣了?”
“很糟糕。”
鍾昊知道許承業爲什麼要問他這個,他也沒有隱瞞什麼,如實應道:“以他現在的身體,應該很難撐過半年的時間,甚至更短。”
鍾昊所說的‘撐’並非是死亡,何延軍的糖尿病暫時還不足已威脅到姓命,但是他的病情加會加重,加重到他恐怕連正常行動都是一個問題。
這種情況足已讓何延軍從他的位子上退下來了,而且他的身體情況只會越來越差,如果無法治癒的話,就算是休息也休息不了幾年的。
聽着鍾昊所說,許承業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之間有了一些沉思。
鍾昊知道許承業在想事情,許承業這種人物的想法,也不是他鐘昊可以理解的。
或許他這麼一句簡單的話,但是恐怕整個A省的局勢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在得到了他的確認之後,許承業也需要爲他接下來的‘登基’做好準備了。
許承業只是想了片刻,然後便將目光轉向了鍾昊處,問道:“鍾昊,你明年應該就畢業了吧?”
“嗯。”
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許承業的意思。
許承業微微一笑,然後問道:“你畢業後有沒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想過去政斧裡面上班?”
如果是別人聽到許承業這一句話,恐怕激動興奮到休克都會。
許承業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只要鍾昊願意的話,他可以隨時把鍾昊安排到市政斧裡面去上班。
有着許承業的關照,鍾昊的仕途想不一帆風順都難。
說實在的,鍾昊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心動。
權財權財,權永遠都是在財的前面,只要他鐘昊肯在仕途上面熬上幾十年,將來的成就可想而知。
可惜,鍾昊並不想去熬上幾十年,他等不起那個時間,除非他可以熬上許承業這種高度,否則這一切都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許伯伯,我想去做一些生意。”鍾昊笑了笑,沒有隱瞞什麼。
對於鍾昊的回答,許承業的眼神之間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是有些沉思。
片刻之後,許承業忽然向鍾昊問道:“鍾昊,你父親是鍾東彥吧?”
“嗯,是的。”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
以許承業的身份,想要知道他鐘昊的身世無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承業似乎在想着什麼,他的手指在沙發扶手處輕輕敲動着,輕重有序的節奏聲,讓氣份變的漸漸凝重了一些。
“鍾昊,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聞,如果你聽我一勸的話,放棄吧……”許承業顯然是知道一些什麼,而且也知道鍾昊想要做什麼。
鍾昊的心中卻是一緊,連忙問道:“許伯伯,你是不是知道當年害我父母的人是誰?”
許承業輕輕的搖了搖,說道:“我只是聽到一些傳聞,當年那股勢力似乎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不過具體是誰,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
鍾昊有些沉默。他的眼神之間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不過更多的還是期待。
以許承業的身份,他所聽到的傳聞基本上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說,二十年前讓鍾家覆滅的真兇就是來自於京城,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鐘昊至少已經可以將目標限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了。
就算是在京城,能夠在瞬間將鍾家覆滅的家族,也絕對不會多到什麼地方去的。
“許伯伯,謝謝你的提醒。”
想罷,鍾昊向許承業認真的說了一聲謝謝,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讓他鐘昊可以少走許多的彎路了。
聽着鍾昊所說,許承業基本上已經知道鍾昊的意思了,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鍾昊,你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來找我吧,或多或少,我應該可以幫你一點的。
他這也算是一種表態了,有着他的推動,鍾昊想要成長起來的話,的確會輕鬆許多。
鍾昊知道許承業的意思,他連忙站起了身來向許承業認真的說了一聲謝謝。
而就在這時,何玉秀正好從廚房之內走了出來。
見着鍾昊,何玉秀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並且說道:“鍾昊來了啊,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承業從沙發站了起來,他先是拍了拍鍾昊的肩膀,然後說道:“走吧,鍾昊,我們先吃飯吧,讓我看一下你的酒量有沒有進步,哈哈。”
“許伯伯,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鍾昊微笑着應了一聲,然後與許承業夫婦一同,朝着旁邊的餐廳之內走了進去。
餐廳之內,許靈正在爲大家分着筷子,許靜怡則是捧着一碗香氣洋溢的煲湯從廚房之內走了出來。
而餐桌之上,已經是擺放着十數道香氣四溢的佳餚,這些顯然都是出自於許靜怡的手筆。
雖然還沒有嘗開始,但是那洋溢的香味與漂亮的菜式,就足已勾起強烈的食慾了。
許靜怡的身上穿着是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腰間繫着淡藍色的圍裙,秀髮也是挽向了腦後,臉上那輕柔的笑容給人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
見着鍾昊進來,許靜怡的俏臉之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不過她還是向鍾昊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晚飯已經好了,大家都坐吧。”
“鍾昊,坐吧,你跟承業坐在一起好了,喝酒也會方便一些。”
何玉秀則是招呼着大家先坐下來,她直接把鍾昊安排在了許承業的身邊,反正在這裡除了鍾昊之外,也沒有什麼外人了,並不需要注意什麼。
鍾昊看了一眼桌上的白酒,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好在他的酒量已經變好了許多,只要少喝一些,基本上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許靜怡的廚藝的確是十分的不錯,比起葉君妍來可以說是各有千秋,這讓鍾昊都有些懷疑,女人的廚藝是不是都與她們的容貌是成正比的。
在桌子上面,許承業並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直接將話題轉向了目前A省的經濟發展上面,做爲力抓經濟的一省之長,許承業在這方面自然擁有着極高的權威。
不止於此,許承業還向鍾昊說了一下關於化工行業目前的發展情況,並且言明會大力扶持一些有潛力的化工企業,顯然,他知道鍾昊很有可能會走上鍾東彥的老路子。
鍾昊聽的十分認識,許承業的一番話讓他受益匪淺,特別是許承業所說的大力扶持,基本上就等於政策方面向他鐘昊全面方寬了。
整個晚飯一共吃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許承業知道鍾昊的酒量,他並沒有勸鍾昊喝太多,不過鍾昊還是喝了不少酒,而且白酒的酒勁十分之大,在離開了二號別墅的時候,鍾昊都有了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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