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對無比巨大,深邃的眸子,這個時候正盯着柳輕。
柳輕從那對眸子裡面,隱約看出了一些令人駭然的景象。比如征戰禁區,比如舉手投足之間,星河破碎。
就算是仙君強者,也絕對做不到那種程度。
只有帝級強者,纔有可能揮手之間星河破滅,可是崑崙內宗之內,又絕對不可能存在帝級強者。
那麼眼前這是……
正在這個時候,蒼穹之上的身影驟然翻騰了一下身體,直到這個時候,柳輕纔看出來,那是一條最尋常不過的草魚。
可是那草魚實在是太龐大了,整個身體,竟然佔據了整個九重崑崙天一般。
彷彿整個九重崑崙天的存在,就是爲了方便它的沉睡。
又好像,正是因爲它的沉睡,纔出現了九重崑崙天。
可是無論如何,都足以證明,那條草魚的不一般,甚至遠在神獸之上!
“哼,小子,爲何進攻吾沉睡之地,還不跪下請罪!”那草魚口吐人言,聲音古樸,威嚴無比。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比強大而恐怖的力量,使得柳輕的身體,乃至於仙魂都在震動一般。
這條草魚的實力,竟然遠在一般仙君強者之上。
甚至,就算是柳輕,也根本沒有半點把握,可以勝過它。
“哼,柳輕,株鹹大人,乃是跟隨過古之神靈身邊的存在。見株鹹大人,還不速速跪下認罪!”第九重崑崙天之上,有崑崙內宗的老祖在冷笑。
聽到他們的話,柳輕的心中微微一震,他果然沒有猜錯。
那草魚的身上,隱約有帝級氣息,卻絕對不是真正的帝級強者。
想不到,竟然是從遠古神靈時期存活下來的存在。遠古神靈,相當於古之仙帝,全部都是帝級強者。
這草魚就算真的只是一條最普通的魚,可是跟隨過那樣的存在,沾染了帝氣,也絕對不凡了。
否則,何以存活那麼長的時間?
連古之神靈和古之仙帝都早已經銷聲匿跡了,這條魚卻還在。
而這個時候,那名叫
株鹹的草魚,見柳輕竟然敢無視他,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草魚一怒,簡直有天翻地覆之威。
只見九重崑崙天,這個時候驟然就要崩潰開來。
與此同時,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壓,驟然散發而出,向着柳輕鎮壓而去。
那種威壓實在太可怕了,超越了帝器的威壓。畢竟帝器不可能完全甦醒,而這草魚的實力,卻是能夠完全爆發出來。
那氣息,超越仙君強者太多了。
就算有帝器在手,柳輕也沒有半點把握可以擋住,更何況現在手中只有一柄長劍,而且還不是帝器?
感受到那草魚的氣息,整個崑崙內宗的人,全都是目瞪口呆。
緊接着,則是不斷的歡呼起來。
原來,原來這就是崑崙內宗的底蘊嗎,實在太恐怖了。
有這條跟隨過古之神靈的草魚在,就算真的和上古巫域的交戰失利了,就算崑崙聖域真的有淪陷的危機。
可是崑崙內宗,卻絕對能夠一直存在下去。
只要真正的帝級強者不出,這條草魚,就是無敵的存在。畢竟它跟隨過古之神靈,並且從遠古時期活到現在,生命太過漫長了。
“哼,給我跪下!”這個時候,那草魚發出一聲斷喝!
恐怖的威壓,驟然向着柳輕鎮壓而去。
柳輕全身的仙骸,竟然都有一種,要在那威壓之下,徹底粉碎的恐怖感覺。
還好,柳輕體內的古之心,瘋狂的跳動起來。
古之心和仙骸相互配合,散發出一股極其精純的力量,擋住了那股威壓。
可是柳輕根本沒有放鬆絲毫,那條草魚的實力,遠遠超越了他的想象。
甚至,柳輕又一種想法,就算召喚月神,也不一定是這草魚的對手。
畢竟,月神雖然是真正的遠古神靈,可是畢竟現在一身實力,只能發揮出極其微弱的一部分。
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夠真正恢復實力。
也正是因此,所以柳輕才輕易不去打擾月神,遇到一些強敵的時候,也很少召喚月神。
那種層次的強者,實力一旦損耗,想要恢復,太難了。
可是現在,柳輕已經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心念一動,直接催動了腦海之中,和月神溝通的印記。
轟!
幾乎瞬間,遠處的天際,出現了一輪巨大而皎潔的月盤。
遠古月盤!
幾乎在那月盤剛一出現的瞬間,整個崑崙內宗,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一股極其龐大的威壓,蘊含在那遠古月盤之內。
那威壓雖然沒有刻意散發出來,可是卻蟄伏在那遠古月盤之內。
崑崙內宗的所有弟子,全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抑感,向着蒼穹之上的遠古月盤看去,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他們自然聽說過,柳輕召喚身後帝級強者的景象,不正是一輪遠古月盤嗎?
此刻這遠古圓盤出現了,豈不是意味着,柳輕開始召喚背後的帝級強者了?
所有人全都死死的盯着那遠古月盤,心中也不知道是敬畏,是期待,還是激動。
因爲,他們即將見到一名真正的帝級強者!
上古之後,幾乎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帝級強者!
不僅僅是那些普通的弟子,就算是第九重崑崙天之上的那些老祖,這個時候也沉默了下來。
雖然他們認爲,那條草魚就算碰到一般的帝級強者,也不會畏懼,
可是真正看到柳輕召喚帝級強者,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緊張了起來。
還有方乘風等人,這個時候也停止了戰鬥,紛紛向着空中看去。
一尊帝級強者的出現,就需要如此的尊敬!
“這一次,要殺誰?”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冰冷,漠然,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從那遠古月盤之內傳出。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心中一顫。
一位帝級強者,竟然問柳輕,這一次要殺誰?
難道,柳輕說要殺誰,她就一定照辦?她真的聽柳輕的命令?這個想法,讓所有人都感覺心中生出無盡的恐懼。
一指那條草魚,剛想要開口,可是忽然,神色變得無比古怪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