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米、70米、60米……陳猛已經使出全身的內力奔跑,氣喘如牛,肺都要炸開,渾身被汗水浸透……距離依然在快速接近……
劍手離他只有30米,再有幾分鐘就能追上來。後面的殺手羣也逼近到百米以內……
高速路另一側駛過一輛奧迪,老遠見到旁邊車道有人在追趕逃跑。車速稍有減緩,車中一雙美麗的眼眸忽閃眨了幾下,在用白皙的手背揉揉眼珠。前面奔跑的那個身影怎麼這麼熟悉,他是……
啊!他真的是那個最近老是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救自己出苦難的英雄……
車身隔着車道與陳猛一錯而過時,車中的女人終於看清陳猛的身影。心頭巨震驚呼出聲。
是他!怎麼會有人在馬路上追殺他。劍手手中明晃晃的龍泉劍,任誰也看得出來他是在追殺陳猛。
我該怎麼辦?我不能任由他被人追殺,我要救他,即使跟他一起死我也願意……
瞬間女人就下定決心,要與陳猛同生共死……
高速路這邊車流不斷,女人就這麼突然一打方向盤,車身在高速行駛中突然橫到馬路中央。在身後追隨的汽車司機來不及驚呼之時,方向盤再轉,車子一退再一進。不到兩秒的時間在高速路上完成掉頭,往陳猛逃跑的方向追過去。她這時是在車道上逆行,一路鳴起喇叭驚險地避開一輛輛對開過來的車輛……
“陳猛!陳猛!快跳過來,上我的車!”女人車子接近陳猛時,探頭出來對着陳猛大喊,聲音悅耳傳出很遠……
劍手距離陳猛已經不足十米……
這聲叫喚,對於陳猛來說,不亞於九天仙樂。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匆忙中回頭看到女人急切關心的眼神。一切已經明瞭,奮起餘力躍起身體,往路中間的隔離帶跳去,身體騰到空中,只要落地,再起身就可以竄上女人的奧迪車……
突然的變故,讓劍手瘋狂變成絕望。不甘心這麼失敗,猛然間怒吼一聲,將手中的龍泉劍向着陳猛的背心****過去。他自己同時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招已經使出了超過他身體極限的能量,讓他受了內傷……
陳猛躍起的足夠高,龍泉劍射中他時,沒射中背心一下子紮在他的屁股上。進入肉裡足有半尺。陳猛慘叫一聲,身體一個踉蹌。翻滾着屁股插把寶劍鑽進了奧迪車的後門。不忙亂中劍柄在車頂棚上撞擊,又讓劍鋒刺進去兩分。陳猛再次慘叫。神智一陣迷糊暈了過去。
奧迪車一個加速,就這麼逆向行駛以150碼的速度迅速遠離。這次殺手們算是徹底失望,再也沒有追趕的可能。喪氣的放棄……
“陳猛!陳猛!你醒醒……”奧迪車這時已經駛出高速路,停在一條省道的拐彎處。天色已晚。女人將車內小燈打亮,手掌在陳猛臉上輕拍,擔心的叫喚。
陳猛力竭昏迷已經過去一段時間,昏迷中陰陽功自動運轉對身體進行了修復。龍泉劍還插在屁股上面,但已經沒有血跡流出。被女人一陣搖晃叫喚,漸漸恢復了知覺……
睜開眼,眼神逐漸凝聚,見到一張無瑕的俏臉,神情焦急無助。隨着自己張開眼睛,眼中露出驚喜的激動……
“謝謝你!”陳猛回憶起是她救了自己,裂開嘴道謝。本來是想笑,不想一笑牽動屁股上的龍泉劍,帶來一陣劇痛,笑臉也就變得彆扭難看。
眼前的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與她有過交往。他的精神和體力這時正處在最低谷,腦中很多記憶依然不能連續……
“你醒了!傷口很痛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院。”陳猛醒來,女人高興的同時,就像重新找到了主心骨,關切的安慰陳猛。從陳猛跳上她的車,一路上驚心動魄獨自駕車擺脫殺手的追蹤。她已經心力交瘁,纔在這裡停下車無助的叫醒陳猛。
“有水嗎?”陳猛失血過後感覺口乾舌燥,喝了幾口女人遞過來的礦泉水後。神智才徹底恢復清明,想起女人叫楊豔。上次黃州之行自己在賭場幫助過的漂亮女老闆。
“這是哪裡?”陳猛恢復神智後,立即想到現在兩人的處境。看情況兩人依然待在奧迪車中,四周一片漆黑,應該還沒有徹底安全。
“我們已經出了高速路,離開出事地點有一百多公里。前面30公里處就是梅縣,我們這就去梅縣醫院療傷。”楊豔解釋說。
“不!不能去梅縣醫院。離開公路先找個地方等到天亮再做打算。”陳猛搖頭說。梅縣是離出事地點最近的縣城,現在還不清楚殺手背後的勢力有多大。萬一他們背後的勢力強大到肆無忌憚,沒追殺到自己,在附近縣城醫院守着,自己去療傷不正是自投羅網。憑着自己現在屁股插把劍的狀態,可沒辦法跟他們再來場追逐賽……
“不去醫院,你……上的劍怎麼辦?”楊豔擔心的問。只要看到明晃晃的寶劍插在陳猛的屁股上,她就很緊張。說起劍插中的地方,由讓她一陣臉紅,心跳加速。
“不要緊!找過安靜的地方,我自己拔!”陳猛咧嘴一笑輕鬆的說。笑容比剛纔自然多了。
“這怎麼行!劍插的很深,隨便拔出來會要了你的命。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大不了我們去省城醫院。”楊豔猛搖頭拒絕,雖然劍插在陳猛的屁股上,那裡肉比較多,可萬一扎中大血管或者扎中某些隱秘部位,自己胡亂治療太危險了。能領導一家不小的公司,她也是有主見的人,不同意陳猛的胡來。
“不要緊!我的體質特殊,你看受傷到現在傷口的血已經止住。我也沒感覺到痛。聽我的不錯……追殺我的殺手勢力很大,萬一守在醫院,我們再去醫院不是被他們抓個正着。還會連累到你!”陳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勸服,現在楊豔跟在一起,他更不希望遇到危險,雖然跟她還不太熟,也不能連累人家。
“我不怕!再有壞人我們可以先報警……劍插那麼深哪有不痛的。流不流血我又看不到,傷口被衣服遮住了。”聽到陳猛這麼說,楊豔也變得憂鬱起來,倒不是擔心自己被連累,而是怕陳猛再次遇襲。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高速公路上肆意追殺陳猛,對方的勢力肯定不小。可就這麼被陳猛說服,不去醫院治療劍傷,她還是擔心,怕陳猛傷勢不經過治療變得更加嚴重,不相信的接着說。
“真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不信你解開我衣服看……啊!不行,那裡不方便看……”陳猛急切的想證明,話出口纔想起不妥。連忙糾正鬧了個大紅臉,這一激動屁股的疼痛又減幾分……
……
一番爭論後,楊豔還是屈從於陳猛。決定不去縣城,先去附近的鄉村待一晚上再說。有個想法楊豔沒跟陳猛說。她的老家就在附近雙城驛鎮邊上,前幾年開公司賺了錢將老家的房子重新翻建成一棟鄉村別墅。別墅裡設施齊全,閒暇時她也會回去住個一兩天。
見陳猛堅持不去醫院治療,她暗中決定先將陳猛帶回別墅安頓。她自己再去鎮上請個醫生過來治療。任由陳猛自己拔劍,她是萬萬不同意的,太危險!這樣的想法超出她的意識範圍……
奧迪車重新開動,經過一段省道後駛上一條沙石路。車身變得顛簸起來,楊豔邊駕車邊回頭查看陳猛。我們的小陳這時形象實在有些不佳,身體趴在轎車的後椅上,屁股翹得老高,上面插根亮閃閃的旗杆。見楊豔回頭關切的查看,還不忘擡頭做出鬼臉安慰她。一臉享受的傻笑讓她放心……
漸漸的楊豔也被陳猛輕鬆的神態所感染,暫時忘記了對陳猛傷勢的擔心。聊起一些輕鬆的話題,她是附近人,沿途向陳猛介紹一些當地的典故和風土人情,引來陳猛的興趣和感慨。車裡的氣氛漸漸變得輕鬆愉快起來,不時還傳出兩人的笑聲。
這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彼此介紹自己,愉快的聊天,從現在起他們纔算是真正的朋友。以前無論是陳猛幫助楊豔,還是楊豔救陳猛的性命。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還是停留在感恩的層面,不算是彼此瞭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