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漸離回到江家之後。
他才知道現在天元局勢的焦灼。
婆蘭宗和吹花掩月宗劍拔弩張。
身爲戰堂長老的江川,已經率領宗門強者。
在婆蘭宗的各個邊界戰場駐紮。
這也是緣何二長老一脈膽敢肆無忌憚的審判江漸離的原因所在。
因爲二長老一脈大都是戰鬥序列的長老執事。
現在婆蘭宗已經整體進入備戰狀態,所以婆蘭宗內並沒有留下多少江川嫡系。
“最大的威脅,還是一元宗!”
現在婆蘭宗的主要防線有三個。
第一條就是乾楚國的防線,由卓京,陸章元兩位元神尊者坐鎮。
乾楚國在乾域巽域交界之處。
如果真的開啓戰端,乾楚國必然首當其衝。
受到巽吹花掩月宗的強烈攻勢。
現在宗門仍是不斷向乾楚國增強武力。
不過大都是由江川一脈的武者組成。
第二條防線則是佈置在乾樑國。
位於乾域和中州交界的地方。
中州,是一元宗的地盤。
中州富饒,爲天府之國。
地域最廣,土地肥沃,雨順風調,人口衆多。
而且中州位於天元大世界中心,爲八極所包裹。
可謂是中央百戰之地,和其他地域都有所接觸。
中州百姓尚武成風,天驕武者頻出。
其強大宗門衆多,擁有元神法相尊者的一流宗門超過百數。
在這樣的前提下,身爲中州之主的一元宗,其實力不可謂不恐怖。
江川現在就親自坐鎮乾樑國,防備着來自中州的威脅。
比起吹花掩月宗來說,對於一元宗的忌憚,明顯提升了不止一籌。
這是目前最爲重要的一個防線。
第三條防線佈置在乾江國,位於乾域和兌域邊界。
兌域爲澤域,地形古怪複雜。
且其面積僅次於中州,爲八極之最大。
兌域內毒瘴密佈,邪祟橫行,蟲豸狼蛇。
比起巽域和離域來說,兌域的環境不是最爲惡劣的。
但是論起兇險,詭異,邪惡來說,兌域冠絕天元。
兌域也是唯一一個,存在着兩個十大宗門的地域。
兌骷髏真宗,兌五羅輕煙教。
這兩個宗門倒是沒有與婆蘭宗交惡。
不過值此混亂時分,必要的警戒還是要有的。
“乾婆蘭宗,中一元宗,巽吹花掩月宗,兌骷髏真宗,兌五羅輕煙教,坎碧海雲蜃閣,,,牽一髮而動全身,整個天元大世界都亂起來了呢。”
事情的發展已經隱隱脫離了江漸離的掌控和計劃。
“一元宗居然派遣了五位元神法相尊者和我老子對峙,而且據說還會有後續增員。”
一元宗這種炸毛般的劇烈反應,着實超乎了江漸離的預料。
就算是一個核心弟子被殺,也不至於玩的這麼大吧。
海闊莊又不是第一個死在婆蘭宗弟子手中的核心弟子。
隱隱整個天元大世界已經亂成一團,似乎隨時都要開戰一般。
現在只不過是缺乏一個契機。
隱狂徒如果開始閉關,這個契機就來了。
一元宗和吹花掩月宗絕對會像兩條餓狼一般,毫不留情的將婆蘭宗撕扯得粉碎。
包括其他的十大宗門,或者是各個地域,乃至於乾域本身的一些一流宗門,都絕對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契機。
“吹花掩月宗倒是可能因爲功法強硬一些,而一元宗麼,,,可能只是單純對我宗門的一種試探罷了。”
江漸離頭腦十分清晰,很快就理清了頭緒。
“在這樣的前提下,我老子要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也是時候爲我爹造勢一波了!”
現在一切的糾正,看似都是在江漸離身上。
無論是吹花掩月宗,還是一元宗,,,他們動作的藉口和理由,都是江漸離。
雖然這也不過是一個人盡皆知的藉口罷了。
不過饒是如此,江川爲了保護江漸離,也必然要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誰讓他是江漸離的老子,同樣也是婆蘭宗的三長老呢。
正在江漸離苦思冥想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江十六的焦急聲音。
“少爺,不好啦,一大批人將咱們江府堵住啦!”
“一大批人?有多大批?”江漸離眉頭一皺。
“大概有數百人吧,陳真定那孫子帶的頭,現在正在門口叫嚷着呢。”
“媽的,帶這麼多人來,是要飯還是砸場子?”
“是衝着少爺來的,門口已經亂成一團了。”
“衝我來的?”江漸離一怔,“知道原因麼?”
“好像是說少爺以一己之私險些引發宗門大戰,要讓少爺給他們一個說法。”
江漸離聞言勃然大怒,沒好氣的咒罵道,“這些王八蛋還真的讓人不省心。”
“隨便找一個元神境界的叔伯給他們趕走也就是了。”
“少爺,元神境界的強者都被老爺帶走了啊,,,就連真丹境界的武者也帶走了大部分,剩下的也不是那陳真定的對手啊!”
實際上江家現在也不是沒有元神尊者坐鎮。
只不過那些都是祖宗輩分的老傢伙,平日閉關潛修,醉心修行,不問俗事。
那些老傢伙,纔是江家身爲一流世家真正的底蘊,只有在江家生死存亡的時候,纔會出手。
這些老祖宗就連江川都不敢隨便指使,更別說他江漸離了。
“我老子還真的是大公無私呢。”
江漸離暗自腹誹着,實際上他倒是也知道江川的無奈。
江川身爲後起之秀,其在宗門的底蘊是不如展淵劫和溫如故的。
展淵劫無心爭鬥,始終侍奉在隱狂徒身側,其一脈也大都是一些世外長老。
倒是和江府這些老祖宗差不多,只有在宗門危急關頭纔會出手。
而溫如故一脈雖然勢大,但是和江川一脈勢同水火,不落井下石就是好事,哪裡還能期盼他們出手相助?
江川這才迫不得已帶走江府戰力,否則以他一脈的武者數量,是不足以佈置三條防線的。
“二師伯還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我老子聲望的機會啊!”
江漸離凝眉冷笑,對江十六吩咐道:“開門,放阿花。”
“阿花?少爺,阿花只是初入神通境界,根本不是陳真定的對手啊!”
“那放你好不好?”江漸離推開房門,瞥了江十六一眼。
江十六這廝急忙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雖然阿花不過是神通境界,但是身負白虎血脈,肉身堅固,就算是一般的真丹武者也奈何它,,,打不死它!”
“那你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