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意外收穫,破了大案,非常開心。
這幫大老闆仗着有錢,疏通關係,每個人都繳納了很大一筆保釋金,才得以被釋放出去。韓百勝最慘,送禮送了好三千萬給喬市長,喬市長以商界穩定,大局爲重之名,並應允張局長連升三級,張局長這才同意把韓百勝給放了。
在各種利益的驅使下,今天的事情,也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夜過後,這些大老闆又都聚集到了三亞大酒店。
酒店內的一間豪華別墅內,中海商會的會員,一羣大老闆來了三十多個。
三十多個人裡面,每一個身家都過十億。
最有錢的五個老古董是李家,孫家,錢家,和蔣家,還有江家。
商會的會長是李家大老闆,李佳正。李佳正五十多歲,不胖不瘦,腦殼子很大,戴副眼睛,平時不怎麼說話,要就不做事,一但做起事來卻非常的陰險毒辣。其他四家都和李家有着密切的關係往來,因爲李家有權威很重的大人物罩着,所以這四家唯李家馬首是瞻。
而韓百勝這種身價的老闆,還不能入商會的五常。
不過,韓百勝卻和五常中的錢家關係最爲密切,他能發財,也正是因爲錢家的關照。
衆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瞭解情況。
一會兒之後,韓百勝忍不住的站起來,對着衆人,憤憤說道:“那小子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把我們抓起來,那個姓張的,我看他也是不想活了!”
“好了!”
錢氏集團的老古董錢萬科,有些不耐煩的喝了韓百勝一聲,“事情都是你招惹的,有點錢很能耐嗎?這麼大歲數了竟然和小孩子去爭,你當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嗎?現在害了我們那麼多人受牽連,一旦今天的消息傳揚出去你知道我們要跟你遭受多大的損失嗎?還不知道反省,就你這脾氣,這惡習,誰能把你放在眼裡?還姓張的也不想活了,我看你是不想在商會裡面繼續幹下去了!”
錢萬科越說越生氣,誰都知道韓百勝是他罩着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錢萬科罪責難逃。
原來,只要有事,錢萬科訓斥韓百勝,肯定會有人站出來調解。
可今天,卻沒一個人站出來。
見沒人吭聲,錢萬科知道,大家心裡都很不爽,不是罵韓百勝幾句就能解決平息衆怒的,於是他又皺眉道,“韓百勝,今天晚上大家的損失你來認,另外你再拿十間超市出來算作大家的補償。”
十間超市,價值七八個億。
錢萬科也夠狠得,一下子七八個億,他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棄車保帥,不能讓李家說出自己的不是來。
誰知,韓百勝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他急着大叫:“我不幹了!這都什麼事情啊!小屁孩欺負我,你們也欺負我!我,我退出中海商會,我不幹了!”
“滾,以後有事你別來找我!”
錢萬科大怒,沒想到這韓百勝竟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韓百勝也是氣昏了頭,當下轉身就走,攔也攔不住。
韓百勝走後,別墅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孫家,蔣家,還有江家,這三家都在暗爽不已,今天出洋相的是錢家的一派勢力,和他們三家毫無關係,所以他們也不作聲,只當是看熱鬧。
李佳正看了看大家,就忽然問道:“有誰知道這個陳水淼的來頭嗎?”
錢萬科一聽這話,連忙指向下面一個做地溝油生意發家的大老闆,“劉六,我讓你去查,查得怎麼樣了?”
一個瘦猴樣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先是對着五大老古董輪流鞠了個躬,隨即嬉皮笑臉的說道:“雖然時間有點倉促了些,但是在我盡心盡力的安排下,我和我一幫手下的……”
“好了好了,說重點,說重點!”錢萬科沒好氣的敲着桌子,他心裡鬱悶,自己帶出來的這一幫人怎麼都他媽奇形怪樣的!?
劉六一愣,連忙嚴肅起來,快速說道:“這小子叫陳水淼,就一服務員出生,老家黃海市的,一個月前還是窮光蛋,從老家回來後據說贏了幾萬塊錢,然後就得到了林海酒店老闆林青兒的信任,再然後就通過臺灣三竹幫的黃丫頭在靜水村買了一塊地,現在正在建廠,而且我還查到他和咱們中海商會對面商場老闆的陳美玲有關係,今天在大酒店,那陳美玲一直和他在一起,別的就沒什麼了。”
“林家,林老爺子!”
李佳正眼珠子一轉,“難怪他會這麼狂妄!林家可不好招惹,三竹幫也不容小視。”
“陳美玲,陳美玲不是那陳奕仁的女兒嗎?”錢萬科想了想,就忽然心中一動,連忙說道:“他叫陳水淼,會不會是當年陳奕仁在外面的私生子?現在他們聯合起來,是不是想要回來幫陳奕仁報仇?”
“怎麼可能?”
老古董孫浩搖了搖頭,對着錢萬科反問道:“如果換了你是陳奕仁的私生子,你會這麼愚蠢的報仇嗎?還公開叫板韓百勝,除非他腦子有問題,否則就不會作出這種事情。”
孫浩的這個比喻,在錢萬科聽來十分的不爽。
蔣志豪也點了點頭,開口道:“的確不太可能,憑着陳美玲的精明勁,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而且臺灣的林老爺子一直和我們沒什麼過節,以他的性格爲人,他完全不可能去幫一個小小的服務生。”
江滔眨了眨眼,“我覺得,可能是陳美玲想要藉助這個服務生倒打一耙,那商場可是錢老大你手下的產業,你們要提高房租,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用這麼一個方法來報復。”
“嗯!我贊同。”
“我也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
“不錯,陳美玲的性格,確實會這麼幹!”
三家老古董,紛紛點頭認可。
“呼!”
李佳正忽然一下子站起身,直接冷冷的朝外走去,邊走邊說,“都不要猜了,先安排韓百勝和他賭一場再說,我倒要看看他的狂妄本錢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