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水淼的脖子來了一口,可謂生猛。
水淼吃得苦頭,不敢亂來,只好閉起嘴巴不再說話。
也不知水淼到底有病沒病,張涵雅心裡沒底,連忙用可樂漱口,看得水淼又好氣又好笑。
靜水村附近有個廠房,此時燈火通明,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正在巡邏戒備。
警方不得不重視,村裡挖出了這麼一個千年銅棺,百姓們都開始鬧了,都說那棺材是自家的祖宗,村民越聚越多,七大姑八大姨陸續雲集,大有強勢強闖倉庫分一杯羹的態勢,所以警察不得不調動荷槍實彈的特警過來,這才暫時壓下了百姓的聲勢。
千年銅棺,那裡面隨便拿出一件古董都能價值千萬,幾輩子也吃不完。
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想要趁火打劫的,渾水摸魚的,也都雲集到了村子裡面。
“嗚嗚嗚嗚……”
就在水淼把車拐彎進村子的時候,後面來了三輛警車,拉着警笛就趕了上來。
“爸爸爸爸……”
張涵雅看到警車車牌,連忙探出頭大叫。
一輛警車立刻在路旁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胡鬧!”
張局長黑着臉下了車,連珠炮似得發難:“你知道這裡什麼情況嗎?要是被那羣瘋子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你以爲他們會怎麼對你?”
“爸!閉嘴!”
張涵雅忍不住大叫,一下子把張局長給愣住了,“爸,你也不看看是誰要來的就跟我兇,他是你的結拜兄弟陳奕仁的兒子,陳水淼。”
張涵雅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水淼的身上。
水淼已經下車,來到張局長的面前,一鞠躬道:“張叔叔好!”
“什,什麼?”
張局長一下子愣住了,“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好了,別再這這這了,楊敏阿姨都醒了,我們還一起吃了晚飯,你太忙,沒來得及告訴你呢。不信,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楊阿姨。”張涵雅拿出手機,讓她老爸打。
“去去去……”
張局長推開張涵雅,繞着水淼,仔細的打量兩遍,這才笑道:“哈哈!果然是我兄弟的種,錯不了,錯不了!”
張局長的話,讓水淼聽着很是不爽,就想到這張局長以前該不會是混黑道的吧?“叔叔,我想看看那具千年銅棺。”
“看千年銅棺!?”張局長一愣,“看那東西幹嘛?”
張涵雅一蹙眉,“爸,這多大點事啊!不就是看看嗎,又不拿裡面東西。”
“還想拿東西?”張局長眼珠子一瞪,“臭丫頭,肯定是你在外面瞎嚼舌頭根子,這事情可是嚴格保密的,你居然……”
“張叔叔,不方便的話,沒關係的。”
水淼可不想在這廢話連篇。
聽到這話,張局長立刻對着車內的兩個小年輕警察道:“小孫小楊,借你們警服一用,然後你們開着警車回去下班。”
“是!”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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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察都不想加班,聽到這話,立馬脫起了衣服。
很快,警車開走了。
水淼和張涵雅穿上了警服。
張局長再三警告張涵雅,不要調皮搗蛋,不要胡亂張望,弄不好,這可是一件能讓他丟了飯碗的事情。
張局長這話表面上是說給張涵雅聽,其實是說給水淼聽。
交代完,張局長上了水淼的車。
到了倉庫外,水淼把車停好,就有一個負責秩序的中年警察走了過來。
中年警察認識張涵雅,他微微一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局長,看情況問題應該不大,四周都裝好攝像頭了,我就不信這些村民敢襲警。”
“不能掉以輕心,爲了錢,這些人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張局長大手一揮,領導範十足。
“是!”
中年警察立刻敬禮離開。
剛剛趕來的兩輛警車,裡面有八個警員,都是警局裡面調過來加班的。
聽說村裡來了一些奇怪口音的外地人,所以不得不加強戒備。
張局長一轉身,帶着水淼和張涵雅,來到倉庫門口。
特警隊的羅隊長,是張局長的好朋友。
羅隊長經常和張局長在一起喝酒,一眼就認出了張涵雅,不過羅隊長知道,肯定是小孩子好奇,所以和張局長使了個眼神,就把人放進去了。
這本來是村裡的機牀廠,後來倒閉了,一直空在這裡。
一進倉庫,水淼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土腥氣,隱隱之間還有一股很重的陰氣夾雜在其中。
水淼心想,也許千年銅棺在地下埋得時間太久,所以纔會夾雜着這麼重的氣息。
倉庫很寬敞,起碼有三百多個平方。
灰黑色的千年銅棺被架在厚重的鋼凳上,離地約莫一米遠左右,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輛小船,比正常棺材大了三倍不止。此時,有三個專家正在小心翼翼的清理棺材上的泥土,還有兩個老頭在一旁勁烈的爭論着什麼。
張局長直奔老頭而去。
水淼則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具巨大銅棺。
和一般棺材不同,這具銅棺的表面佈滿了蓮花的圖案,兩頭都有北斗七星的圖案,而棺材的蓋子上居然也有類似的七星圖案。
看到這裡,水淼不由思忖起來,傳說南斗六星管壽,北斗七星管死,這具銅棺居然三面刻有七星圖案,人都已經死了,爲什麼還要一個勁的注死呢?會不會是有人想要把鬼魂徹底滅絕在棺材裡面,還是這樣做可以讓魂魄免收輪迴投胎之苦呢?
“咦,馬教授,下面好像也有七星陣啊!”
一個正在清理棺材底部的中年人,忽然發出了好奇的聲音。
這聲音,立刻引起了旁邊兩個激勵爭論的老者的注意。
一個穿着普通,戴着眼鏡,鬍鬚花白,看上去能有七十歲的老者,走過來連連擺手道:“不要再清理了,這具千年銅棺是七星玄棺,四面都有七星陣,一旦開了,必定會災禍降臨,附近百姓恐怕都要遭殃啊!而且在風水上來說七星S彎是聚氣之兆,這氣聚給了誰?肯定是玄棺內的祖宗啊!你們聽我的,千萬不要開棺,趕緊把這玄棺找個好地方安葬下去。”
老者是本村的風水師,姓張明善仁,德高望重,心繫村子中百姓安危,不敢對祖宗不敬,自從他來,他就一直勸大家把玄棺下葬,讓祖宗安息。
張善仁雖然這麼說,但大家還不敢把他放出去,一旦放出去,讓百姓知道倉庫內的情況,警察恐怕也就真的鎮不住了。
另一個老者六十歲左右,姓蔡明恩康,身穿白衣黑褲,手握紙扇,扇子正面是八卦陰陽魚,反面則是風水兩個草體大字。
蔡恩康是市易理協會的會長,精通風水八卦,易經命理。
蔡恩康這次過來有兩個任務,一來是察看銅棺情況,作出判斷。二來是穩住張善仁,不讓他煽動村民鬧事。
而現場三個圍着銅棺清理的人,馬教授,蕭南,以及馮安,他們都是考古學家。
見張善仁這麼說,蔡恩康連忙跟着說道:“張老,你說的不對,這具銅棺雖然四面都有七星陣,但是兩面卻是蓮花圖,蓮花代表着生機和聖潔,代表着和善美,我斷定這具銅棺的主人是位女性。現在,請你結合整個佈局想一想,設計這個銅棺的人他的目地會是什麼呢?很顯然,他是要折磨這位女性的靈魂,四面七星陣,這是讓她出不來。兩面枝葉茂盛的蓮花圖,卻又是給她以生命力。這叫什麼,這叫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所以作爲後人,你們怎麼能夠忍心看着承受了千年苦罪的祖先,繼續受罪呢?”
蔡恩康能言善辯,一番話,說的張善仁欲辯卻又無詞。
“我說不過你,但我知道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你們開棺之後如果有什麼災難,你們,你們全部都跑不了!”張善仁氣呼呼的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蔡恩康搖頭苦笑,很是無語。
這時,馬教授站起身,很是嚴肅的開口道:“這具銅棺有點特別,有些情況是我們一直沒有遇到過的,比如這具銅棺是完整的,我們暫時還找不到打開它的地方。還有就是,剛剛我在清理的時候隱約聽到銅棺內有湖泊拍浪的聲音,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
馬教授看向蕭南和馮安。
蕭南和馮安站了起來,蕭南說道:“我隱約聽到風聲,很奇怪的風聲,又小又尖銳的風聲。”
馮安則撓了撓頭,“我什麼也沒聽到,就是感覺身上一陣陣冷得厲害。”
“叔叔,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可能是因爲吸了太多的陰氣,導致身體內元氣衰弱,從而產生的畏寒狀態。”水淼注意觀察了大家的臉色,就發現馮安的臉色不但慘白,還隱隱約約罩着一股陰寒之氣。
“讓我看看!”
聽到這話,蔡恩康連忙仔細看了一下馮安的臉色,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連忙說道:“你快離開這裡,多弄一些生薑茶喝,再去跑個五千米遠,停下的時候記得去暖和的屋子裡面。如果你再這麼撐下去,我保證你撐不到夜裡兩點,你就會因爲被大量陰氣侵入內臟而倒下,大病一場,甚至還能丟了小命。”
“事實上,這裡所有人都已經被陰氣侵入五臟六腑了。”
水淼忽然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