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座的依維柯穩步駛向定遠,到達目的地時剛好下午4點,逛一圈買些他們遺漏的東西也就可以去吃晚飯了。
依維柯來到定遠賓館,龍陽已經在這等着了,自打上個月一起過來之後他就沒會三凱,徐子皓特意把他留在這邊,是爲了多瞭解一些這邊的情況。
雖然是閃欣純邀請他們來的,可她畢竟也只是個高中女生,讓她來安排住宿還得找她爸媽也不方便,更不可能那麼一羣人去她家裡,所以交給龍陽正合適。
整個活動流程都計劃好了,到了定遠先吃飯,之後找個地方玩玩逛逛,再找個夜市攤吃吃當地特色小吃,回到賓館之後再聚在一起玩點遊戲。來到這裡就沒人管了,盡情的瘋!
徐子皓和東子西門林倒是對這種流程已經不覺得新鮮,但是對其他人還是想着就興奮,畢竟他們還在上高中,晚上出來玩也就玩到12點左右就有電話打過來催着回家了。今天卻可以一羣人在外面通宵,想着都覺得爽。
把住宿的事情搞定,大胖他兩口子就準備去買遺漏的東西了,其他女生也來跟着出去觀光,由閃欣純當着嚮導。
“姐夫,給我出的錢呢,我帶來的錢不夠。”大胖屁顛屁顛的來找他要錢了,畢竟徐子皓話都說出去了,他還真就當真。
“行,要多少,你也別客氣,當我送弟媳的禮物,還缺的那些零食也一併買回來吧,晚上在賓館繼續玩着。”既然來到這裡,徐子皓也就不用擔心什麼的,之前的壓抑一掃而空。
“這個多少錢說不準,先拿個兩萬來吧,到時候多退少補。”大胖撓撓頭,這倒也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子皓一口煙直接嗆到了,這錢他不是沒有,可是不代表就到了兩萬塊錢隨便就扔出去的地步,這小子是準備買婚紗去漂流啊,當時就沒控制住:“我操,你要那麼多是去買衣服還是買零食啊?這要是買豬肘子可得夠你吃到明年。”
“不是,姐夫你自己說啦了什麼東西就來這買的,那些零食和衣服都是小問題。就是小潔把她的相機忘在家裡了。她那個單反相機一萬八買的,效果特邦,可是你非說來這再買那我們也沒辦法。其實估計這裡也買不都,只能買個便宜的湊數了,其實就是爲了保險一點,應該花不了那麼多,花個一萬左右頂天了。”
徐子皓額頭三條黑線,突然有種被敲竹槓的感覺,又看看大胖旁邊的顧夢潔,也是一雙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很是期待的樣子。
“還有這……這相機也貴得太離譜了吧,一萬八?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我現在懂了。”徐子皓有些愣住,自言自語繼續,就衝大胖吼道:“我操,你兩個搞笑呢?衣服鞋子買買無所謂,零食什麼的更無所謂。可是相機這個東西剛纔怎麼不說?這麼貴的東西還真的當場買?我還沒有發達到那個程度好吧。”
“可是我想說的,是皓哥不讓我說的。俊俊以前跟我說跟你在一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我纔沒開口。”顧夢潔撇撇嘴,還挽了挽大胖的胳膊,顯得很無辜的樣子,又繼續眼巴巴地看着他。
“哎……好吧,這話確實是我說的。”徐子皓嘆了口氣,把錢包拿了出來,數了數:“兩千,買衣服買零食,多不退,少了找我補,就這樣了。不是我說你們,我們是來漂流,不是出來郊遊,到玩的時候手機什麼的都放車上,你帶個相機來有什麼用?”
兩人恍然大悟,大胖連連點頭接過錢:“好像還是這麼個道理。”
“那這錢光買衣服就多了,用不了那麼多。”顧夢潔還推辭着。
“哎哎,拿着吧,別再來找我就成了,跟你們說話我有點暈。”
徐子皓揉揉腦袋,自己這個小舅子還真是活寶,不,他倆是活寶一對。
“小林,你陪他們去吧,我在賓館休息一下,晚點來找你們。”徐子皓把他倆打發了又說道。
“恩,我也不去了,休息一下,你要去麼?”東子也說道,又問婷婷。
“我想去啊,你真不一起去了?”
“想多休息一下。”
“那好吧,我去了,老公你好好休息。”婷婷倒也沒粘着他。
最後也就是隻有徐子皓和東子,龍陽留在了賓館,其他人就出去逛去了。
三個人在賓館裡面坐着,東子先是開口笑了笑:“皓哥,還想起去年我們因爲打李遠被陳楚追賬的時候,就三千塊錢,到處磨破腦袋找人借,還借到賭場去了差點摺進去。現在我都還混到個總經理兼董事,吃頓飯有時候都得花三千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那是,以前打完崔宇,楓哥請我們那麼幾十個人吃飯都才花了三千多,這物價也漲得真快啊。““哈哈。”兩個**笑起來,說得十分感慨。
笑完之後,徐子皓又開口問龍陽:“讓你留在這裡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有點線索,當初財神蔣家三兄弟的巨鑫娛樂城確實是被古家抄,地方也被古家老二接手。財神他們三人就消失了一段時間,我查到的是道上傳出消息,說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被人救了,至於是誰就沒查到。等到再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三凱被擊斃的事了。”
“還有呢?”
“還有就是古家老二佔的那個巨鑫娛樂城,現在也被拆了。這一片區要修新小區,承建的公司是匯豐地產公司。不過跟三凱的拆遷一樣,也是由政府牽頭搞的。”
“這些事情什麼時候會少了政府的參與?”徐子皓冷笑一聲,繼續問道,“那古老二就沒點什麼反應?他們古家不是跟你們縣委書記關係好麼?還能讓他剛拿到手的地方那麼輕易就交出去?”
“也不是那麼輕易就交出去,七月份就折騰了一個月,最後古老二妥協了。現在的古家不像以前那麼得勢了,縣委書記年紀大了,沒多久就得退休,前段時間剛來了一個姓貝的縣長,他一來整個定遠的格局都有些變動。不過我也接觸不到那麼多消息,就只是按你交代的去查。”
“恩。”徐子皓點頭琢磨,對東子分析了一下:“據我瞭解的,財神他們幾個人當初在這裡也還是有些地位,崔宇他老爹也從公安局長升上了政法委書記,年前我們來抄了他們,他們手裡拿着證據沒有立刻反撲示了弱,其實就是等崔宇他老爹上去之後在來弄我們,楓哥和老馬都因此吃了虧。
“從我們第一次來這裡跟他們談判被堵,一直到後來他們還敢去三凱陰我們來看。他們跟崔宇的老爹關係肯定不一般,否則哪怕這裡再亂,也不至於放讓着他們幾十個人幾輛車在大街上堵我們那麼囂張了。
“再後來金老三倒了,他們也就沒實力跟我們硬來,自己呆在這裡,卻又被古家打壓。結果把大本營都丟了。古家跟縣委書記走得近,蔣家跟政法委書記走得近。而現在,還突然冒出來一個連古老二都奈何不了的房地產商……”
東子聽得一頭霧水,感覺他這是越分析越亂:“皓哥,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啊?”
“還不明白麼?縣裡面誰最大?縣委書記和縣長,政法委書記權利也不小何況這道上硬拼如果警方硬要介入,肯定是他幫哪一邊哪一邊就優勢大。可是古家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就讓蔣家三兄弟倒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古家肯定計劃了很久,動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大力氣,縣委書記也參與其中。”
“這個我也明白啊,但跟你之前說的又有什麼關係?”
“那爲什麼古家千辛萬苦弄到的地方,又最後妥協了把地方交給地產商?他們不是有市委書記麼?”徐子皓反問。
“這不是因爲來了個新縣長麼,老書記快退休了,面對新來的貝縣長他沒鬥過,或許也不是很想鬥了,所以就妥協了。肯定是那房地產商跟縣長關係很好。”
“錯!”徐子皓正色道,“這房地產開始弄的時間肯定比這新縣長要早。他們這有個學校堅持着不肯拆兩個月了,最後才通過扣學生畢業證學籍的辦法給逼着就範,你要算下時間,這房地產肯定是五月之前就開始規劃這片地皮了。那時候縣委書記在忙着什麼?忙着幫古家搞掉財神他們。但是他也不會只忙這一件事,房地產拆遷這邊那麼大的動靜,政府怎麼會不關注,直接還給學校施壓,這得出了多大力?這房地產也是得到了縣裡支持的,這可以肯定吧。但是你那麼想,縣委書記是幫着古家跟政法委書記鬥,幫他們一直當着定遠最大的勢力,這裡面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那就這樣的關係,爲什麼又扭頭幫了房地產商,讓他們拿到巨鑫那塊地方?誰有能力在定遠一直支持房地產商,從那麼強硬的辦這麼個工程,還從縣委書記手裡搶一塊地方,就靠各新來的縣長麼?可是他還沒來之前工程就已經開始了,那原來是誰支持他的?原來的縣長麼?這麼說起來是不是有些牽強了點。”
“那……莫非就是縣委書記?可是不對啊,把那地方交出去對古老二可算是虧大了,很Lang費,如果縣委書記兩頭都支持的,肯定不會犧牲一個的利益支持另外一個。實在不行,還可以換另外一個地方劃一塊地方出來給他們嘛,總不能讓自己手下打架,還做得偏袒了誰不是。”
徐子皓笑笑:“他們不能說是手下,但是有那麼點意思,你也知道如果自己手下鬧彆扭,肯定是從中調解,不能讓誰覺得自己被虧待了,容易讓人心寒。這麼一個道理你都懂,他一個縣委書記更是明白,何況按你說的,想要解決這個矛盾還很容易,沒必要按現在這樣來處理。所以呢?”
“所以?”又被反問,東子感覺腦袋都大了,撓撓頭,等他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