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着懶洋洋的步伐從葡京大賭場中走出,頂着三女飽含愛戀的目光,凌飛的心中倍感舒適。這趟澳門之行纔剛剛只是個開始,就能讓三女有如此態度,如果繼續下去呢?那老夫夜御三女的夢想會不會因爲蜜月期的感情昇華而得逞呢?
原來自從上次荒唐過後,蘇夢潔就再也不肯與兩位好友共同伺候男人。雖說許可馨和任雨涵爲了爭奪蜜月期的先度權對凌飛百依百順的,可是凌飛依然感覺有那麼一點的不爽,人家蘇夢潔可沒有什麼要爭奪的,即使有,依蘇美女的性格也很難讓凌飛達成目的。
其實真正讓三女變成如此態度的並不是因爲男人的特殊表現,男人的非凡三女早已知曉,也見怪不怪了。真正的原因就是——
“老王,這個小夥子可真不錯,幫我們大夥贏了這麼多的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贏了足足有五百萬。老王,你贏了多少?”
“我也贏了三百多萬!媳婦跟人跑了,兒子又身染重病,家裡的錢根本就不夠兒子治病的,如果兒子死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本來想着拿着全部的家產到賭場裡賭一把,要是輸了我就陪兒子一塊下去,如果贏了就有錢給孩子治病了。對我來說,這個小夥子就是我和兒子的救命恩人啊——”
“恩人!沒有小夥子最後的那句話,恐怕就算我們贏了錢也很難出賭場吧。畢竟這麼多錢,再大的賭場也不會輕易讓人帶走——”
一聲聲小聲的議論在剛剛走出賭場的人羣中蔓延着,除了真正的賭徒之外,每一個人的口中都不停的重複着同樣的兩個字“恩人”。真正的賭徒也沒有立刻就離開,他們的議論聲稍微大些,還有些人對着凌飛的背影指指點點,無一不在讚歎凌飛那神乎其技的賭技。若能擁有這樣的賭技,那以後在賭桌上豈不是無往不利?
漸漸的,人羣停下了腳步,卻明顯分爲兩個集體,視凌飛爲恩人的站在右邊,讚歎凌飛賭技的站在左邊,正中無人敢跨越的空道則是凌飛四人的專用走道。凌飛也明白他們的意思,帶着三女順着衆人分出來的通道走了下去。
誰知,剛剛等凌飛四人走到人羣正中的地方,左右兩邊的人羣突然全部都拜了下去,兩聲截然不同的吶喊同時響起“恩人!”“師傅!”。
看着突然拜倒一片的人羣,凌飛立刻就愣住了,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在那麼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收服了這麼多人的心。沒錯,凌飛在無論在哪裡都受貫了別人羨慕崇拜的目光,但是被人跪拜卻還是第一次,而且是這麼多人一起拜倒!
凌飛愣住了!蘇夢潔、許可馨、任雨涵愣住了!老周、老楊也愣住了!一時間,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因爲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夢潔三女雖然漂亮,但是她們受到的只是無數男人的追捧,老周、老楊雖然富貴,但是他們受到的只是別人的羨慕嫉妒!真真正正的感恩和崇拜卻是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最後還是凌飛那粗大的神經比較發達,短短的驚愕之後,凌飛就立刻用手指捅了捅身邊的三女,讓她們清醒過來,然後趕緊走到懷着感恩之情拜倒的人羣前邊,扶起一個個看似激動的人們。“大叔,您別這樣,小子受不起的。您這樣不是讓我折壽嗎?”無論怎麼說,凌飛都是一個在普通的家庭中長大的男人,他知道錢對於一個貧苦的家庭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賭場中賭錢的人中不乏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人們。
固執的跪在地上,老王激動的說道:“不,小夥子,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的樣子卻深深的印在我們心裡。要不是你,我和我的兒子可就——你救得是我和兒子的命啊。要是這樣都不知道感謝,那我老王還是人嗎?那和禽獸有什麼分別!鄉親們,我說的對不對。”
“恩人啊,你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激動的感謝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這時,蘇夢潔三女也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立刻隨之上前,重複着同一個動作。可是無論她們怎麼努力,人們都始終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們心中的謝意。老周、老楊複雜的看着凌飛的背影,想要去扶拜倒的人羣,卻始終邁不出腳步。
激動的掃了一眼整片拜倒的人羣,蘇夢潔焦急的問道:“老公,怎麼辦?他們都不肯起來啊。”
皺了皺眉頭,凌飛也頗爲無奈,對於別人,或許可以採用強制的方法,可是對這羣手無縛雞之力,心懷滿腔謝意的人們,又有誰可以下的了手呢?皺着秀眉,任雨涵走到男人的身邊,小聲說道:“老公,要不我們趕緊走吧?等我們走了以後他們就會起來的”
詫異的看了一眼任小妞,凌飛的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目光,這不失爲是個好辦法。想到就做,大聲的和人羣道別後,凌飛就拉着三女,招呼着老周、老楊逃一般的離開了賭場門口。一直跑出二百米遠,凌飛才略微放慢了腳步。他實在被執着的人羣嚇怕了,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論年齡,凌飛也是萬萬不能受衆多長者的跪拜的,也只能有多遠逃多遠了。至於另一邊的真正賭徒們,凌飛才懶得理他們,早在他們議論之時就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自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鬼心思。
趕上四人,老周、老楊複雜的看了凌飛一眼,眼中矛盾的目光不時閃爍。老楊滿懷感慨的說道:“小兄弟,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別人都是巴不得被人跪拜呢。”
重重的嘆了一聲,凌飛說道:“或許是我從小也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吧,對這些人的心情比較理解,誰會沒有被逼的走投無路,拼死一搏的時候呢。哎,要是今天沒有老夫,恐怕他們大多數都會失望而歸吧。”在這個時候,三女表現的都極爲柔順,並沒有開口說話。
用手指捅了捅身邊的老楊,老周訕笑道:“小兄弟,我們兩還有點事情,今天恐怕就不能陪小兄弟喝一杯了,改天可好?我們請客。”老楊頓時會意過來,訕笑着連連點頭。
微微一皺眉,凌飛疑惑道:“有事情嗎?這麼快就要走了啊?本來還想着等從賭場出來能和兩位老哥喝上一杯呢。”
尷尬的一笑,老周說道:“呵呵,突然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一下,改天吧。”
點了點頭,凌飛應道:“那好吧,既然有事,兩位老哥就先去忙吧。”老周、老楊兩人這才如獲大赦般急匆匆的離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許可馨不滿的說道:“什麼嘛,有事還來賭場玩,分明是不給我老公面子。老公,以後別理這兩個傢伙,什麼人啊,還讓我們叫哥呢。我呸!”
凌飛心中疑惑的也正是這一點,既然有時間來賭場玩,爲什麼現在又急匆匆的離去呢?這中間又沒有看到他們接到電話,怎麼可能有急事?難道他們不想和老夫一起喝酒?不對啊,剛剛見面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也挺熱情的。想了一下,凌飛逐漸明瞭,老周、老楊的態度轉變肯定和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有關,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只有自己表明了要挑羅世基的場子,想來應該是怕和老夫沾上關係被羅世基事後報復吧。畢竟凌飛不是在商場混的人,對這樣的事情接觸不多,所以遲遲纔想到了兩人離去的原因。
頓時,凌飛心中不免有些不爽,自言自語的嘆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本來老夫還想和老周、老楊兩人好好喝上一杯,畢竟當時看着自己發家的只有區區幾人。楚天佑和自己已經是至交好友,現在看到這樣見風使舵的老周、老楊實在有點失望。算了,由他們去吧,也不知道趙總和紀優旋現在還好嗎?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呢?
感慨了一陣,凌飛揮了揮手,把心中的煩惱驅逐出境,說道:“老婆們,我們走吧,把今天晚上住的地方先搞定再說別的。”蘇夢潔三女點了點頭,極爲乖巧的跟在男人的後邊。
葡京大賭場門前,拜倒中的人羣直到凌飛幾人消失之後才漸漸的起身,老王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鄉親們,你們在賭場聽到了嗎?恩人要在三天後重新來賭場裡,到時候恩人他要面對的是賭場中的老闆,其危險可想而知。可是恩人才剛剛幫助過我們,我們能這樣就離開嗎?我這一條賤命卻是恩人給的,爲了恩人,我什麼都可以做。我老王什麼都不會,但是給恩人助威吶喊總是可以的——”
“對,我們可以給恩人助威吶喊,鄉親們,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
就這樣,在凌飛不知道的情況下,規模龐大的助威團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