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連串的奇遇,凌飛現在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普通的農民子弟,雖然平時有點臭屁,但內心卻是善良的,對於廣大底層百姓的疾苦,凌飛深有同感,之前新聞上也報道過不少城管暴力執法的事情,凌飛對這些敗類深惡痛絕,之前沒碰上,算那些城管運氣好,既然現在遇上了,哼哼,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城管的責任便是維護市容,這是他們分內的事,對此,凌飛沒有什麼意見,可是如今中國貧富相差不是一般的懸殊,改革開放讓一些人有錢了,有權了,那也不能對自己的同胞不管不顧,甚至鄙視加剝削吧,有錢人在有錢之前,誰敢保證,他們沒有擺過地攤,以前能擺,現在咋就不讓了,還讓不讓人活了,莫說一個發展中國家,就是世界上一些發達國家,也有擺地攤的,人家爲什麼很少出現暴力執法的醜聞,甚至可以說,擺地攤也是任何國家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地方的特色小吃,特色物品,不都是要通過擺地攤來讓人瞭解,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地攤上的特色物品才更加地道。如果全國禁止擺地攤,將會有多少人餓死街頭,爲了市容,爲了面子,而餓死這麼多人,簡直就是沒有人道。
出生於弱勢羣體,凌飛自然倍加同情弱勢羣體,雖說當初在西藏時,凌飛頓悟了色與空的境界,明白世上萬物都是循環的,狼吃兔子,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城管中也不全是混蛋,但這個馬六子,簡直就是人吃人的典範,城管中敗類的代表,若是不嚴懲,凌飛都睡不着覺。
“哦,你馬六子是什麼人?可是老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咋就沒看出來你像個人呢?”凌飛故作迷茫的說道。
“哈哈。”凌飛的嘲諷使得周圍百姓紛紛大笑起來,能夠這樣擠兌馬六子的人,他們還從未遇見過。
“你你你……”馬六子大怒的指着凌飛,當即便要上前動手,不過很快便停了下來,眼神中換上了一副色相,因爲他看到了位於凌飛身後的蘇夢潔等六大美女。
“哎呀,你小子豔福不淺啊。”看到蘇夢潔,許可馨等六大美人,好色的馬六子直接忽略了眼前的凌飛,****的笑着,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小子,算你好運,今天老子看上你身後面那六位美人了,若是你現在乖乖的滾蛋,或許老子可以放你一馬。”說着,馬六子便欲推開凌飛,往身後的那幾位美人走去。
“我操,你他媽的蹬鼻子上臉了,老夫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先前馬六子的行爲已經惹的凌飛夠嗆,現在居然還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這下子凌飛算是徹底暴走了。
一把拽過馬六子,狠狠的一腳踹在馬六子的肚子上,噗通一聲,馬六子連滾帶爬的飛出去十多米,以凌飛現在的實力,就算不用體內的真元力,一般的江湖高手也敵不過他,更何況是這個只知道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馬六子。
“哎幺,疼死老子了。”馬六子捂着肚子痛苦的大叫起來,不明實情的他或許真的該感謝凌飛,若是凌飛真的想取他小命的話,恐怕現在馬六子就不是疼了,肚子上早就會留下一個大洞了。
“好你個混蛋,連老子也敢打。”馬六子狠狠的望着凌飛,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這樣對他,就算是黑道上的兄弟,看在他副市長大伯的面子上,也要笑臉相迎。
雖然馬六子一臉的窮兇極惡相,但通過剛纔的那一腳,他也明白,單憑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打過凌飛的。
“好小子,有種你別走,你等着。”說着,馬六子灰溜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跑出幾十步,跑到一個電線杆下,拿出手機,看樣子是要叫人了。
“喂,黃哥嗎,我是六子啊,哎呀,黃哥呀,今天兄弟我遇到大麻煩了,你快帶點人來幫幫我啊。”馬六子幾乎要哭出來了。
“哼,小樣,老夫還就在這等着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凌飛不屑的瞥了馬六子一眼。
凌飛將馬六子揍的如此狼狽,周圍圍觀的百姓均是大感痛快。
“小夥子啊,你是外地人吧,趁着馬六子沒有注意你們,你們快走吧,這個馬六子可不是咱們普通人能夠招惹的起的。”一位好心的大嬸走上前來,瞅了瞅拿着手機的馬六子,小聲勸說道。
“謝謝大嬸,不過您放心,小小的一個地痞子,還不至於讓我害怕,再說了,若是我走了,馬六子找不到我,拿你們出氣怎麼辦。”對於大家的好意,凌飛婉言拒絕,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自己沒有剷除馬六子這個禍害,只會讓善良的百姓繼續遭受毒害,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大家原本還想勸說凌飛,不過看凌飛似乎心意已決,知道再勸也不會有結果,何況看眼前這個小夥子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想必是某個大人物的公子,或許凌飛真的不怕馬六子,因此,衆人也不再勸說,但是圍觀的百姓誰也沒走,在他們想來,一旦馬六子叫人來,即便凌飛不敵,他們這些百姓也能爲凌飛打打氣,撐撐腰。
“小朋友,你沒事吧。”有自己的男人在身前,蘇夢潔幾人根本不用擔心那個小痞子會欺負到她們頭上,因此,幾女將那個小男孩扶起來,仔細的端詳着,看有沒有受傷.
“謝謝大姐姐們,我沒事。”小男孩可愛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示意蘇夢潔等人不用擔心,隨後大步跑到父親面前,擔憂的問道:“爸爸,你還好吧。”
“呵呵,小剛乖,爸爸沒事。”男孩父親的臉龐已經被馬六子打的腫脹起來,但是爲了不讓孩子擔心,故意裝出一副輕鬆模樣。
“謝謝幾位恩人了。”男孩父親走到凌飛面前,施了一禮,感謝道,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即便今天凌飛能夠救下自己,可是以後呢,馬六子恐怕會變本加厲的報復自己。
凌飛似乎明白了男孩父親的擔憂,只是說了一聲不客氣,在凌飛心裡,認爲男孩父親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因爲今天,註定會是馬六子最後的囂張,自己只能用行動來表示,徹底打倒馬六子,不給他繼續爲非作歹的機會。
“這位大哥,馬六子爲何要這樣對你?”凌飛好奇的問道。
“哎。”男孩父親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和孩子他媽媽都是下崗工人,爲了養家餬口,我這纔在這裡擺地攤,可是自從馬六子當上城管以後,常常來這裡收保護費,我掙的那點錢,除了要供孩子上學,還要用在家裡日常消費上,根本就拿不出多餘的錢給馬六子,今天馬六子這是來逼債了。”
“難道就沒有人管管馬六子嗎?”凌飛問道。
“怎麼管,馬六子以前當小混混的時候就經常來收保護費,現在披上城管這身衣服,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再說,馬六子的大伯可是副市長,誰敢管。”男孩父親頹廢道。
“是啊,對我們這些擺地攤的人來說,城管簡直就是我們的剋星,我們每天風吹日曬,就是爲了養家餬口,可這些城管倒好,整天坐着車過來過去,輕鬆自在,還不讓我們擺地攤,簡直就是斷了我們的活路,要是我們暗中給他們的保護費少了,城管就要驅逐我們了,小剛他爸就是因爲沒錢交保護費,這才被馬六子那個混蛋欺負的。”周圍一些擺地攤的也是紛紛哀嘆起來。
“你們放心,既然今天讓老夫遇上這樣的事,老夫一定會管到底的,不光是馬六子,整個市內的城管我也會讓他們收斂收斂的,讓他們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凌飛義憤填膺的說道。
對於凌飛的大話,在場的百姓當然不會相信,這可是政府的事,你能管的了嗎。
“小朋友,以後可一定要好好學習,學好知識,長大了保護爸爸哦。”一旁的紀優旋輕撫着男孩的頭鼓勵道,同樣是窮苦人家出身的紀優旋當然明白社會的艱辛,因此看到今天的這一幕,心中也是十分感傷。
“嗯,大姐姐,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我現在可是班裡的第一名哦,將來上完大學後,我一定要當個好城管,保護像爸爸這樣的百姓。”男孩憧憬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個願望,卻是讓凌飛等人心中有種莫名的疼痛感,有背景的人,一句話就可以弄個城管來噹噹,哪怕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比如說馬六子,可是沒背景的人,一般的學歷還當不上城管,畢竟這可是吃公家飯。
就在此時,一陣汽車轟鳴聲遠遠傳來,兩輛麪包車在人羣外圍停下,從上面跳下十幾名氣勢洶洶的漢子,麪包車身後跟着的一輛A8也是緩緩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兩名中年男子。
“哦,來了嗎,倒是還挺快。”凌飛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十幾名明顯是黑道上的男子,嘴角彎起一個輕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