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了幾輛豪華轎車,村民們以爲這又是陳百萬搬來什麼幫手或者是政府派來給他們講一大通損害他們利益的狗屁官員,因此,一個個村民憤恨的看着這剛來的幾輛轎車。
不過出乎村民們意料的是,此次來的並不是那些人,而是宋世昌,蘇夢潔幾女和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東方行。
“兒媳婦。”看到蘇夢潔幾人,老媽黃月琴大聲喊道,彷彿找到了靠山一樣。
對於宋世昌,村民們自然認識,這可是杭州市的一個大富翁,更是杜德,黃月琴的親家公,至於蘇夢潔幾女,不少村民們也是見過,都知道這是凌飛的女人,不過這些女人中又多了幾個新面孔,還有一個陌生的東方行,但是現在,村民們也沒閒工夫管他們是什麼人了,反正是自己人,要不然也不會和宋世昌一起來了。大夥兒都知道現在凌飛出息了,而凌飛則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爸媽。”蘇夢潔幾女急忙跑到杜德與黃月琴身邊,一回生二回熟,她們也都是見過凌飛的父母,此刻再叫一聲爸媽,也沒有顯得扭捏。
“你們終於來了,太好了,太好了。”黃月琴握着幾女的小手,欣慰的說着,可是望了望,並沒有看見凌飛的身影,疑惑道:“凌飛呢,他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來?”
“爸媽,你們放心吧,老公也來到杭州了,很快就能來到這裡,現在怎麼樣了?”第一個被杜德和黃月琴認可的兒媳婦,蘇夢潔關切道。
“幸好你們來的及時,他們還沒有拆我們的房子。”黃月琴說道。
“哼,他們敢拆,要是強拆的話,我非讓爸爸砍死他們不成。”出生於黑道世家的許可馨,脾氣自然要比蘇夢潔幾女火爆一點兒,嘟着小嘴恨恨的說道。
“爸媽,爲什麼要強拆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夢潔就理智多了,皺眉問道。
“哎,原本咱們附近這幾個村子,是在政府的規劃範圍內,對於這點,我們大夥兒總不能反對吧,畢竟促進城市化也是老百姓應該支持的,但是,那些開發商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給大夥兒的補貼居然是每平方米一百元,農村房子,都是獨家獨院的,自然是比城裡的樓房大,不少人家的房子都有二百多平米,要是按照每平米一百元的話,總共也才兩萬多一點兒,現在樓房價格這麼高,兩萬元錢,恐怕連個茅房都買不到,村民們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這才阻止他們拆遷。”黃月琴抱怨道。
“都是我們連累了凌飛他爸媽,若是沒有我們拖累的話,恐怕現在他們早就住上寬敞的樓房了。”同村的劉嬸一臉歉意的說道。
“凌飛他嬸,你這是哪裡話,我們能不管你們,自己去住樓房嗎。”黃月琴安慰道。
其實如今凌飛這麼有錢,也不是沒有提出過要讓父母搬去大城市,過好日子的想法,但是卻被杜德和黃月琴拒絕了,城市人太冷漠,同一個單元,甚至是鄰居,也老死不相往來,但是農村就不一樣了,別說是同一個村子,人人之間十分熟悉,就是其他的村子,也是基本認識,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要是真的讓杜德和黃月琴搬去那冷漠的城市,他們還真有點不適應。
“哦,這是怎麼回事?”幾女疑惑道。
杜德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個開發商陳百萬似乎也知道凌飛在杭州混的不錯,不但認識公安局長,還有一個有錢的岳父宋世昌,所以他給我們開出條件,不但白送一間二百多平米的房子,現有的房子也是按照每平方米一萬元補貼給我們,但是大夥兒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怎麼能夠不顧他們,獨自同意拆遷呢。”
“嗯,是的,親家公說的不錯。”對於這件事,宋世昌自然是知道。
“爸媽,你們做的對,若是老公知道的話,肯定也會同意你們這樣做的。”蘇夢潔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公安局的周局長不是一直都想巴結凌飛嗎,這次出現這樣的事,他怎麼沒有出現。”宋佳琦疑惑的望向父親宋世昌。
“哎,雖說周局長官不小,可是在他上面,還有更大的官,市政府讓他不要管這件事,再者,這些□□可都不是什麼勤勞的人,往往百姓出事後,他們纔會出現,人稱事後□□,這次咱們是指望不上他們了。”宋世昌嘆息說道。
自從蘇夢潔等人來到後,便沒有理會陳百萬那些人,全當做是空氣一般,這使得陳百萬格外氣憤,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省長的幹兄弟,有錢有勢,如今居然被忽略了。
“我說你們,聊完了沒有,若是聊完了,就趕緊讓開,我們還等着拆呢。”陳百萬仰頭大喝道。
“陳禿頭,你好大的狗膽啊,連老公家的房子也敢拆,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許可馨邁出兩步,與陳百萬針鋒相對起來。
“哼,杜凌飛,別人怕他,我可不怕,別以爲他和周局長扯上一點關係,就可以在杭州市橫着走,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這房子,我還就拆定了。”陳百萬猙獰道。
“哈哈,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胖禿頭,你可別以爲這個人外人,天外天會是你,你要是敢拆,本小姐會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南宮火攥着小手恐嚇道,不過那嬌小可愛的樣子,就算是恐嚇,也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對於南宮火這個小女孩的恐嚇,陳百萬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轉頭望向杜德,厲聲道:“杜德,我再最後一次問你,你讓不讓拆,先前給你的條件,你應該知足了,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若是你們再頑抗,我就是拆了你的房子,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陳百萬,想拆,就必須給大夥兒和我一樣的條件,否則我們是堅決不會同意拆的。”杜德堅定道。
“哈哈,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上車,給我剷平這些房子,出了事,有我負責。”陳百萬大手一揮,那些手下紛紛跳上推土車。
“鄉親們,大家堅持住,推土車就推不出城市化,推不出文明建設的。”杜德也不甘示弱,振臂一揮,於是附近幾個村莊,兩三千人的隊伍紛紛緩緩迎了上去。
幾輛大型推土車毫無顧忌的向前開着,根本沒有在乎眼前的這些百姓是否被自己傷到。陳百萬帶來的那近百名小混混也是高舉着手中的砍刀,只要哪一個村民敢反抗,他們便會毫不客氣的揮刀砍去。
家園被毀,容身之所被毀,村民們雖然老實,可也不會坐以待斃,一個個挽起袖子,不甘示弱的迎向那些小混混。
於是,兩幫人便打了起來,村民們赤手空拳,自然不會是那些手持砍刀的小混混的對手,不過好在有東方行,南宮火,西門艾瑪這三個修真者,抵擋了大部分的小混混,可是畢竟人太多了,他們三人周圍不光是小混混,還有更多的無辜村民,因此,倒是很難全力施展手腳,一些漏網之魚混進百姓當中,揮舞着砍刀,不多一會兒,便有幾名村民被砍倒在地,流了不少血,但沒有性命之憂,敵對的小混混們也不好受,抵擋東方行,南宮火,西門艾瑪三人的自然不用多說,肯定是佔不到便宜,而其餘混進百姓中的小混混,由於村民太多,雖說砍倒了幾人,自身也是鼻青臉腫,一個個的掛了彩。
“他媽的,老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刁民。”望着大戰在一起的衆人,遠處的陳百萬破口大罵起來。
“陳總,這都是因爲杜凌飛那小子,這些刁民覺着杜凌飛與周局長關係不錯,這才死撐着,可是他們也不想想,您是什麼身份,您可是省長的幹兄弟,比那個周局長可牛逼多了。”拆遷辦劉二郎諂媚道。
“哼,強龍不壓地頭蛇,本不想惹杜凌飛這個地頭蛇,沒想到他的父母卻這麼固執,難道還真的以爲我怕杜凌飛不成,今天我就要猛龍過江,看看杜凌飛那條地頭蛇能拿我怎麼樣。”陳百萬恨恨道。
“嘿嘿,那是,咱們可是有政府的批文,如果杜凌飛敢跟咱們對着幹,那就是,槍斃他十回都不過分。”劉二郎嘿笑道。
就在戰場的形式越發激烈之時,轟隆隆的一陣汽車聲音響起,衆人轉頭觀看,只見十輛軍用大解放奔馳而來。
“軍隊?劉主任,難道你也通知軍隊來幫忙不成?”陳百萬疑惑道。
“沒有啊,管他呢,軍隊來了正好,幫咱們把這些刁民看管起來,咱們也好拆遷。”劉二郎滿不在意道。
見到軍隊都來了,打鬥在一起的村民和小混混分了開來,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方。
車隊停下,一名相貌普通,但氣質非凡的青年走了下來,怒視着陳百萬等人,大喝道:“他媽的,連老夫的家都敢強拆,你們活的不耐煩了,今天你們膽敢拆一面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