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繚亂的三分鐘……
評委全都閉氣凝神,目不轉睛,連眼都不眨的看着擂臺。
而觀衆席裡也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音。
這個節奏貌似不對呀!
之前還想着有黑幕,韋不負會自動棄權,直接把閔敏這個明勁強者送入第一名的寶座。
可是現在看來,畫風真的讓大家不適應。
“這個傢伙藏的好深吶。”洪亮一臉驚訝地說道。
汪濤也點頭,眯着眼:“看閔敏的樣子,她應該也不知道,所以失去了先機,這次,她輸定了。”
蘇文浩嘴角一抿,有些玩味,沒想到韋不負挺叼的,不過這樣纔有意思。
藏得再深也沒用,哪怕你是十個明勁高手的實力,到時候如果碰到我,你也沒戲。
“輸吧……”
一柄大刀從天而降,直劈閔敏的面門,一點手段都不留,韋不負的命門也是大開,防禦空虛,這個時候如果閔敏有機會還手的話,一劍就可以刺死他。
可是如果閔敏刺他,估計這柄大刀會把閔敏劈成兩半。
閔敏退無可退,已經在擂臺邊緣,這三分鐘,自從失去了先機,就沒有佔過優勢,一直在疲於防守,而韋不負是越打越狠,這下幾乎灌入了韋不負的全部勁力。
閔敏一手握着劍柄,一手頂着劍身,奮力抵抗這要命的一下。
只是劍身太軟,鐺的一聲,再加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劍身成了一個“U”字型。
閔敏受到勁力的壓制,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煞白,有些脫力,才三分鐘就出現了這種情況,可見韋不負的進攻是多麼的瘋狂。
閔敏嬌喝一聲,使出所有力氣,狠狠地向前一推,試圖將韋不負的攻勢推開。
啪!
一聲脆響,劍身不堪重負,直接斷成兩截,不過在最後關頭,她的劍身也將韋不負的大刀給彈開。
“哈哈哈……”
韋不負一聲浪笑,大刀被彈開,他順勢反轉刀柄,直接用刀柄的一頭,砸在閔敏的腹部,速度極快,閔敏躲不開,背後又沒有地方退。
一個猶豫,腹部一陣痙攣,隨後整個人跌出了擂臺,躺在了地板上。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從閔敏嘴裡噴出,臉色唰的煞白一片,不過眼神卻看着擂臺上的韋不負,全是殺意。
“哈哈哈哈!”
韋不負毫不在意閔敏的目光,站在擂臺邊緣,手腕一甩,玩了一個刀花,一臉傲色看着躺在地上的閔敏:“你以爲我真的只是甘心拿第二名?哼,我告訴你,名次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韋家要什麼有什麼,我已經是明勁的強者了,即便我拿不到第一名,我也有無數的資源可以使用,而你,雖然也是明勁,可你沒有一個好爸爸,你的爸爸只會讓你成爲一個工具,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資源,只是爲了以後更好的被賣出去,你是工具,是一個爲了利益出賣自己一切的工具,所以,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你憑什麼呢?”
閔敏無邊的恨意。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直覺所傳遞來的東西,感覺有大事發生,並不是因爲蘇文浩,而是……韋不負!
恨——
恨不得食他肉,恨不得喝他血。
噗。
氣血攻心,閔敏再次噴出一口污血,表明她的內臟受到極大的損傷,似乎破裂了。
瞬間,閔敏暈了過去,不知死活。
短短的三分多鐘,風雲變幻,不少人暗暗咋舌,有些人倒吸一口涼氣。
韋不負真是狂妄無比啊,連自己隊的人都下殺手。
幾個入圍的人也紛紛皺眉,下一場不知道誰都誰,如果贏了的話,誰都有可能碰到韋不負。
有些人已經被韋不負這樣的態度給嚇到了,特別是明勁的強者,他們是最有可能碰到韋不負的。
這傢伙底牌不少,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底牌?
一陣擔憂傳遞出來。
蘇文浩似乎感覺到了,側目看了幾個人一眼,也沒說什麼。
不過當蘇文浩把目光再次轉向閔敏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想起這妹紙給自己錄音筆的時候,其實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灰狼裡面本來就是勾心鬥角的,韋不負下手狠一點,估計是早有預謀。
只是韋不負比閔敏要狠得多,這要是換成閔敏,估計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無毒不丈夫呀!
很快,在幾個女學員的七手八腳下,閔敏被擡出了一號場,直接送往診所。
蘇文浩也從觀衆席裡悄悄離開了,估計這樣的重傷,那些瀛臺供醫只能壓制,治不好的。
由於第一場次的血腥和反轉,第二場更爲壓抑。
……
蘇文浩來到診所的時候,幾名供醫也都在,把脈的把脈,翻眼皮的翻眼皮……
一陣檢查後,幾名供醫都不需要多問就知道,這個傷者,肯定又是那個叫韋不負打的。
這幾天下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而看到蘇文浩的時候,幾個老頭也是無語搖頭:“小子,交給你了。”
蘇文浩聳聳肩,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表情。
說着話,蘇文浩走到牀邊,看着面色煞白無血,眉頭緊鎖,嘴角掛着血痕的閔敏,一種蒼白的美,蘇文浩相信,如果自己不動手治療,閔敏也許就會香消玉殞,即便救過來了,修爲也廢了。
胃腸肯定是破損,從血的顏色就能夠看得出來。
Wωω ⊙тt kán ⊙¢○ 這幾天蘇文浩跟幾個老供醫聊過很多,對於基本的一些道理,他很清楚。
而明勁強者那種勁氣的隔山打牛,也是最容易讓人重傷的了,一般人十死無生。
韋不負下手可真心一點猶豫都沒有。
“幾位老哥哥,能不能……”蘇文浩無語的看着幾個老頭,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們迴避。
“幹嘛?看都不能看了?你這小子真是……你這套手法我們偷師也偷不到呀,怕什麼呀?”老頭不樂意了。
“不是怕,是她的傷勢在腹部,我要給她脫衣服,我跟她是朋友,也是同齡,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到時候大不了娶了她,但你們要是看到了,你們能娶她嗎?”蘇文浩反問。
幾個老頭一愣,這小子真沒溜兒。
“你小子就自己想吃獨食唄,行行行,你自己看,我們走。”
“回頭我跟這丫頭說……嘿。”
臨走時,幾個老頭還不忘噁心蘇文浩一把,搞的蘇文浩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