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訪談類節目主持人,是一個很苦的活兒,天天嘮嗑,嘮多了,誰都煩。
更何況訪談類主持人的存在,很多都是爲了問煞筆問題的。
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一類節目的主持人,好一點的,差不多整個節目下來,有百分之八十都在問一些聽起來很蠢的問題。
之所以這樣,因爲要照顧到大部分的觀衆,不是所有人的情商和智商都夠用的,這些蠢問題,基本上是幫助那些蠢人來問,讓他們更好的讀懂這個節目。
“嘉藝,老蘇,我聽說,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很有意思吧?”
噗!
樑嘉藝忽然笑了,笑出聲來,之後連忙拿起茶杯,掩飾一樣的喝了口水。
蘇文浩也輕哼了一聲,最後無奈搖頭。
李茵好奇:“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表情?看來真的很有意思對吧?說說嘛,估計很多人都想知道,特別是嘉藝的粉絲,我關注過你的粉絲,似乎很多人都在猜測你跟蘇文浩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成爲閨蜜的,要知道,女人,特別是你這樣的女神,身邊有一個男閨蜜,這是一個很……那什麼的感覺,那什麼,你懂吧?”
樑嘉藝抿嘴搖頭,連連擺手,很不想說的模樣。
但在李茵的一再逼問下,樑嘉藝忽然指着蘇文浩:“這傢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打我。”
“什麼?”李茵驚駭莫名。
不得不說,都是演技派,之前李茵就知道蘇文浩拿毛巾扔樑嘉藝,但現在裝出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打你?”蘇文浩咧開嘴:“是你打我好不好,我只是還手罷了。”
“嚯!”
李茵怪叫一聲:“這是剛結婚就鬧離婚的節奏啊?”
樑嘉藝也沒在意李茵的畫外音,瞪了蘇文浩一眼,對李茵道:“其實要說起來吧,也是一個很俗的橋段,我們是在中海認識的,當時是我亞洲巡迴演唱會最後一站,氣氛很不錯,算是完美收官,參加完了最後的慶功酒宴,我當時整個人輕鬆了,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又想出去透透氣,因爲那段時間真的很累,結束了,也算是一種解脫了,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樑嘉藝半真半假地說道,把姐姐樑嘉琦替自己參加酒會,直接說成她自己。
李茵點點頭:“是啊,巡迴演唱會真的很累,我以前採訪過很多歌手,他們都說,一輪巡迴演唱會下來,整個人都要瘦一大圈,甚至都要老好幾歲。”
樑嘉藝一笑:“所以我想去逛逛夜景,感受一下自由自在的空氣,那段時間每天身邊都跟着很多人,經紀人啊,助理啊等等,但是……呵呵,可能是太任性了,結果就碰到了綁架的。”
“啊?”李茵驚呼一聲。
“也不知道是爲了錢還是爲了什麼,我被抓走了,一路上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最後我也沒有遇害,因爲碰到了老蘇。”
李茵驚魂未定地說道:“萬幸啊萬幸,也就是說,老蘇是英雄救美?”
樑嘉藝抿嘴一笑,很甜的樣子,聳了聳肩,看着蘇文浩,這一抹鏡頭也讓很多粉絲的心都化了,真的很難見到樑嘉藝這樣甜美的微笑。
在攝像機前,不管你笑的多自然,都不如你心裡笑的那麼甜美。
李茵似笑非笑:“那你們爲什麼不在一起?反而成了閨蜜?不會就是因爲後來你們對打的原因吧?對了,按理說,英雄救美的橋段之後就是以身相許,你們爲什麼會打起來呢?”
頓了頓,李茵看着蘇文浩,嚴肅道:“老蘇,我不得不批評你,作爲男人,怎麼能打女人呢?更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女神!你知道這個節目播出去,有多少粉絲會黑你嗎?”
“網上黑我,我不在乎,又不會掉塊肉,現實中黑我,也要能打過我再說。”蘇文浩撇撇嘴,一臉不屑,裝嗶叔的狀態來了。
李茵搖頭苦笑:“真是夠夠的,我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粉絲說你裝嗶叔了,果然夠裝。”
“承讓。”蘇文浩抱拳一禮。
噗!
樑嘉藝笑噴了,之後擡手一巴掌拍了過去:“承讓你個頭,誰跟你客氣了?”
蘇文浩瞪了她一眼,之後看着李茵:“你瞧瞧,誰打誰啊?從之前神農架開始,大家都看到了,我什麼時候還過手?都是她打我好不好。”
李茵微笑着:“那你們之前說對打?”
“實際上是這樣的。”
樑嘉藝開口解釋:“當時我有點暈,迷迷糊糊的知道被人救了,這傢伙把我擡回他家,我當時差點就睡着了,可你猜怎麼着?”
李茵眯眼:“一個男人把女神擡回家,那麼接下來……肯定有事情要發生的,小說裡面都這麼寫。”
樑嘉藝白了李茵一眼:“確實是發生了事情,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感覺又人在給我搓臉。”
“搓臉?什麼意思?”李茵傻乎乎的問道。
“你搓過澡吧?”樑嘉藝反問。
李茵點頭:“當然,搓澡很舒服的。”
“但是搓臉不舒服啊。”
樑嘉藝狠狠地嘆了口氣:“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塊抹布,就開始搓我的臉,你不知道多疼啊當時,我都感覺臉皮快被他搓掉了。”
現場不少人都笑出聲來,特別是樑嘉藝手舞足蹈的模樣,很有喜感。
李茵呲牙咧嘴,一臉嫌棄的看着蘇文浩:“老蘇,你這個愛好,有點……有點另類吧?你當時怎麼想的?”
蘇文浩自己都苦笑起來:“這不是我的愛好,我當時呢吃過夜宵準備回家,就碰到一個女人喊救我,救我……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以爲是女鬼。”
啪!
樑嘉藝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蘇文浩打掉她的手,嘟囔了一句‘別鬧’,接着繼續道:“可是,仔細一聽,還有男人說話,隱隱約約聽到是抓住那個妞,還是抓住那個娘們,反正說的話不好聽,簡短解說,我最後把她給救了,擡回家,當時她蓬頭丐面的,頭髮擋住了全部的臉,你們可以想象到當時的畫面……而作爲一個正常人,我肯定第一時間要看看這個人長什麼樣吧?”
李茵緩緩點頭:“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