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一個電話打過去。
二叔那邊頓了一下後,呵呵一笑:“喲,嘴巴真甜,吃蜜蜂屎了?”
蜜蜂屎尼妹,那叫蜂蜜。
“嘿嘿。”
蘇文浩乾笑兩聲:“您在哪兒呢?”
“幹嘛?有事求我?是女人的事情吧?”
人精!
不過也難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蘇文浩直接就找蘇右斌了,能夠求二叔蘇右旗的,只有女人的事情。
蘇文浩支支吾吾:“倒也不是求您什麼,就是想請教一下,畢竟您是過來人。”
“那我沒時間,就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回頭……”
“好吧,是求您,行了吧?”蘇文浩無語。
“求就說求,什麼請教一下?臉皮這麼薄還求人?我告訴你,不光是請人辦事要臉皮厚,對付女人,更要臉皮厚,別說只是口頭求我了,就算跪下來給二叔我磕幾個頭也是你應該的,你也說了,我是過來人,心得和經驗這種東西,在古代那就是不傳之秘,一個人一生中的精華,就在閱歷經驗上,你二叔我這輩子,就活在感情中了。”
“是是是,我請求你行吧,二叔最牛嗶了。”
“呵呵,這句話聽得舒坦,說吧,具體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
蘇文浩也不矯情了,絮絮叨叨,把很多情況說了一遍,當然也有一些東西選擇了隱藏,比如關於神族那邊的問題,這些事情也沒有必要告訴二叔。
聽完蘇文浩的情況和蘇文浩的一肚子糾結擔憂。
二叔搖頭嗤笑:“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當渣男,就當一個純粹的渣男,要花心,就別談什麼真心,你這樣的做法不光你累,她們估計也不輕鬆,最主要的是,你這些話說出來,若不是我瞭解你的脾氣,我感覺你真的很虛僞你知道嗎?”
不等蘇文浩反駁,二叔蘇右旗又道:“你跟你老爸一個德行,果然不愧是父子倆,他養的那幾個女人,要換成我,我早就讓她們去尋找自己的愛情了,把孩子留下就行,可他呢?不光養着,不光每個月都有生活費給她們,還偶爾去陪她們,你說這是不是很扯?”
“我覺得沒錯啊。”蘇文浩搖頭,他當然清楚二叔是什麼意思,二叔的思想無非就是:女人嘛,玩玩就好了,總有一天會玩膩的,等到你玩膩的一天,你就不會開心了,還不如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幾次就行了,那麼大好的江山我不要,我唯獨要美人兒。
二叔的想法其實真的很純粹,純粹的一個大渣男,他的做法不會讓他很累,玩的開心就好,大家都開心,有什麼錯?
蘇文浩明白歸明白,但每個人的性格是不一樣的,就像二叔說的,他跟蘇右斌其實很像,不愧是父子倆,兩個人對待感情都比較執着,但可能都有一些自身的原因,不得不成爲一個花心的男人。
蘇右斌是爲了傳宗接代。
而蘇文浩……是因爲酒後亂性,就不能再放手了。
“你覺得這沒錯?”
二叔蘇右旗好笑道:“文浩啊,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站在不同人的角度,就有不同的說法,換言之就是沒有什麼錯與對的事情,每個人的性格和立場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當然知道你沒錯,我也沒有說你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這樣會很累,如果你不累,你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你也不會打這個電話跟我服軟吧?”
“那你之前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表達你是對的嗎?”
“我可沒有說我的做法在你看來是對的,我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但對我來說,我的做法很對,至少我得益了,而且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的做法太累心了,可能現在因爲還喜歡吧,所以大家都不捨得離開,都在堅持着,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想當年,我也是很偏執的一個人。”
二叔蘇右旗笑了笑:“我當時初戀的時候,那個女人真的很好,我很愛她,愛的我都覺得自己可以爲她去死,但是又怎麼樣呢?一年之後,我又喜歡上別人,雖然我還愛着我的初戀,但是在熱戀期過去後,兩個人身上的缺點漸漸地被顯露出來,倒不是說以前沒有缺點,只是在熱戀的時候,對方的缺點也會顯得很可愛,但熱戀一過,缺點就是缺點。”
“……並且隨着時間不斷的變化,有些人的缺點會變成優點,而優點也會變成缺點,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到時候就會發生一些摩擦,一些以前不曾發生的摩擦,小吵小鬧,會冷戰,會大吵大鬧,到那個時候,女人就開始會翻舊賬了,男人也會開始忍受不了這些舊賬,最終,要麼繼續吵,不休止的吵下去,要麼就分手。”
蘇右旗呵呵一笑,點了一根菸:“再然後,你就會碰到第二個女人,也許那個時候你還是會深愛,深深地喜歡第二個女人,但結果也許還是一樣,哪怕結婚了,結了婚吵得更兇,有了孩子也不代表不會吵架,之後就是第三個,第四個,你出軌,或者她出牆,生活本身就是這些瑣事,而瑣事是最讓人煩心。”
蘇右旗嘀嘀咕咕講述着他對愛情的一些瞭解和現實的問題。
可能個人主觀意識比較強,但也有很多就是現實,蘇文浩也經歷過。
曾經跟柳寧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不是不吵架的,但在熱戀期,雙方都會很沒有底線的去忍讓對方,但等到熱戀期一過,好像忍讓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大家的底線又突然回來了。
聽到二叔絮叨了將近十分鐘。
蘇文浩才無語:“您給我說這些,是想轉換我的思維?讓我把她們都踹了是嗎?然後還可以去找更多漂亮的女人,等玩過後繼續踹?”
“不!”
出乎意料,二叔蘇右旗搖頭:“你的性格不是我這種,你如果能夠踹她們,就不會求我了,對吧?”
蘇文浩深吸了口氣:“所以啊,我現在很糾結,我知道我可能就是有些矯情,有些虛僞,但我,真的放不開手。”
二叔蘇右旗笑了笑:“我明白,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你跟你爹一個德行嘛,你絕對不會是隔壁老王,或者隔壁老宋的孩子,你是你爹親生的。”
“我跟你說正兒八經的事情呢,你到底有沒有主意啊?指條明路唄。”蘇文浩臉色一黑。
“沒什麼明路,我們的性格是不一樣的,對待和處理感情的事更不同,我的路不適合你去走,而你的路,我也不會去走,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