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張毅的父親張銘終於可以出院了,不過他父親雖然可以出院,根據醫生所說,張銘的腿還要相當長一段時間來調養,而且由於這次的車禍,張毅他父親以後的生活也會受一定的影響,平常走路什麼並無大礙,但是不能幹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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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去店裡看一下,關門這麼久了,也該重新開門了,爸這樣子,我也不準備出去打工了。所以我想把自家的店經營下去。”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吃飯之後,張毅就對母親說道。
張毅父親原來是在仙縣一家機械廠工作,後來父親所在的那家機械廠倒閉了,所以就自己開了家機械加工廠,不過這家機械廠應該叫做加工店或者機械加工作坊更爲貼切,只不過當初張毅父親在註冊的時候,註冊的是加工廠。
張毅家的這個機械加工廠,面積大概有一百來個平方米,整個廠裡也只有一臺機牀,而且這臺機牀還是七八十年代的產品,這還是當初父親工作的那家機械廠倒閉之後,由於發不出工資,所以抵債抵過來的。
張毅家的這家廠,平時基本上都是做一些零零散散的加工活,比如說,幫助對面的那架汽修廠加工一些急需的汽車配件,或者加工一些機械的配件。
當然像這樣的加工作坊,一般來說是接不到那些比較大的訂單的,都只是一些私人加工的活,不過好在整個仙縣承接私人加工的地方並不多,所以張毅家的這家加工廠,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畢竟隨着各種農業機械的普及,所以,不至於生存不下去,不過由於技術以及資金等的限制,他們家的這家機械廠想要發展成爲機械行業的巨無霸,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張毅他們這家廠也沒有工人,之前所有的訂單,都是由張毅的父親張銘自己來完成的,一年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
很快張毅就來到了自己家的這家機械加工作坊,和以前一樣,他們家的機械加工作坊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張毅來到門口,並打開大門進入廠房裡面,一百多平方的廠房內,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舊,廠房裡面的各種設備都相當的老舊,裡面那唯一的一臺機牀,年齡比起張毅還要大,好在這臺機牀的精密度還相當的可觀,加上他父親的技術,到也可以加工一些比較精密的零件。
當然,這臺機牀並不是這裡的唯一加工設備,裡面除了這臺機牀之外,還有一臺小型鑽牀,以及一些切割打磨設備。
不過和那臺老機牀比起來,這些設備倒是新多了,大部分都是近幾年的產品。
畢竟和機牀動輒幾萬甚至幾十萬比起來,這些設備都相當的便宜,只要幾百上千就可以購買到了。
第二印象就算亂,到處都是各種沒有加工的原材料,或者報廢的零件,地上髒兮兮的,還有各種油桶到處都是。
實際上張毅他家的這家廠房並不算太舊,只是裡面的東西亂放,再加上機牀等設備的老舊,導致看起來這家廠房也非常的破舊,要知道,他家的這家廠房建起來總共纔不到十五年,是自家的宅基地建成的。
進入之後,張毅皺了皺眉頭,然後拿起一邊的掃把,清理廠房,畢竟這麼長時間沒有開門了,整個廠房到處都是灰塵,而且這些灰塵和機油等混合起來,到處都是黑乎乎感覺格外的髒。
就在張毅整理廠房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看到張毅正在打掃廠房,於是他馬上開口說道;“小毅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你爸出出事了,現在還好吧!”
“張叔!謝謝你的關心,我爸還好,現在已經出院,並正在家中休養,張叔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張峰對於這個人非常的熟悉,他的名字叫做張卓,是對面汽修廠的老闆,同時也是張毅他家幾個大客戶之一,
不過當張卓在聽到張毅的父親正在調養的時候,他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看樣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張叔!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需要加工,如果有什麼零件要加工的話,你交給我就好了,反正我的技術你是知道的。
雖然說還達不到我爸的那個層次,不過一般的零件可難不倒我。”張毅看張卓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急需的零件需要加工,於是他開口說道。
聽了張毅的話,張卓想了一下說道;“行!我去拿樣品,拿來之後看看,你行不行!”很明顯,他對於張毅的技術,並不是很信任。
雖然說他也知道,張毅在這方面也有一些技術,但是他並不認爲張毅的技術會好到哪裡去,不過現在客戶非常的急,沒辦法之下,他只能選擇先讓張毅試試。
說完之後,張卓就匆匆忙忙的回去拿樣品了。
很快張卓就拿回來了,他所要加工零件的樣品,他此次要的零件是一根主軸。
張毅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應該是一根農用收割機的主軸,不過此時這根主軸已經段成了兩節,需要重新加工一根才行。
畢竟張卓他們的修理廠,雖然也維修農用車輛以及農用機械,但是除了一些比較普遍的機械常用配件之外,其他的一般來說都是不備貨的。
再加上張毅他家的機械廠就在旁邊,所以像這樣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備貨,有需要的話,直接讓張毅的父親車一根出來就好了。
他看了一下,發現加工這樣的主軸並不困難,感覺以他自己的技術應該能夠加工出來,於是他開口說道;“張叔,這根主軸我能夠加工出來,不過你老需要明天才能過來拿。”說着張毅指了指廠裡的灰塵等,這樣的地方很顯然不適合馬上就進行加工。
“好的!小毅,張叔相信你,明天上午張叔就過來拿。”說完之後,他就走了出去,同時,他臉上擔心的臉色並沒有緩解多少,很明顯,對於張毅的技術他還並不信任。
實際上此時不要說張卓了,就連張毅自己心裡都沒有底,畢竟這麼長時間沒有接觸機牀,技術肯定生疏了,不過沒辦法,現在的情況他只是硬着頭皮上了。
張毅並沒有馬上開始加工這根主軸,而是繼續打掃廠房,就在他想把地上的一根角鐵,拿到一邊的時候,哪知道這根角鐵中間有一根毛刺,而此時他的手上又沒有帶手套,所以手指一下子被紮了個口子。
不過張毅對此並沒有在乎,畢竟做這一行,磕磕碰碰是屬於正常的事情,從小到大他在自家的這家機械廠中,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了。
於是他就甩了甩手,沒有在意,繼續打掃整理着廠房,而且這個傷口也並不大,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
然而他沒有發現,在他甩手的時候,有幾滴血甩到了他手腕上的手鍊上,並且被他手鍊上一個猶如小銅錢的物品所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