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你醒來啦。”韓穎見到林覺睜開眼睛,一臉喜色的問道。
林覺望着眼前的韓穎,微微點頭,道:“是的,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小時了!嗯,林覺,你先前是在修煉嗎?”韓穎好奇問道。
韓穎對於魂魄讓鬼婆婆奴役的事情,並沒有忘記,所以對於林覺擁有神鬼莫測能力的道士身份,韓穎是知道的。
當然,有關鬼魂收容所繫統的事情,韓穎是不知道的。
“算是吧。”林覺說道。
韓穎從沙發上站起身子,指着放在客廳一旁的飯桌道:“林覺,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吃飯吧。”
“好啊。”林覺起身,走到飯桌上,望着一桌子四菜一湯,用鼻子輕聞了一下,感嘆道:“韓穎,沒想到你做的飯菜,如此的色香味俱全啊。我還沒有吃,就開始食指大動,口水直流了。”
“嗯!我也就是會做一點家常菜,希望你能夠喜歡。這樣,我就能報答你了。”韓穎說道。
林覺沒有去接韓穎的話,而是直接拿起筷子,便開始美美地狼吞虎嚥了起來。
“吃飽了!韓穎,你做的飯菜,吃起來真有家的味道。”林覺又道:“對了,我進房間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吃了。”
“嗯!”韓穎點頭道。
韓穎望着進入房間的林覺,突然想道了林覺先前的那一句,“你做的飯菜,吃起來真有家的味道,臉頰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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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想報答林覺,自己又沒有能力報答,只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報答林覺對她的恩情。
林覺進入房間後,他的身體,只是朝天跨出了一步,人便憑空消失在了房間。
下一刻,林覺出現的世界,是黃飛鴻世界。
廣州街道上,人們長袍短褂,留着長辮,一副清朝末年的景象,浮現林覺的眼前。
林覺走到街道上,望着滿目瘡痍的廣.州城,雖不是這方世界的人,但身爲炎黃子孫,看着一方平行時空世界的同爲炎黃子孫的國人,窮苦懦弱,被奴役被欺辱的活着,心中難免會發出同仇敵愾的共鳴。
“我所在世界的屈辱歷史,既然無法改變,那麼我是否該爲這方世界的同胞們,做點什麼呢?”林覺的雙眸中,充滿了振奮之情。
1895年的清廷,由於清廷甲午中日戰爭失敗,向日本求和,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
馬關條約,共11款,並附有“另約”和“議定轉條”。
清廷因此,割讓了遼.東半島,臺.灣及澎.湖列島給日本。賠償日軍軍費白銀二億兩,開放重慶、沙市、蘇州和杭州爲商埠。日本可以在中國通商口岸開設工廠。
承認朝鮮獨立,廢絕中朝宗藩關係。
這一條約,是自1860年中英,中法等《北京條約》以來外國侵略者加給華夏的一個最刻毒的不平等條約,它使日本得到巨大的利益,也適應了帝國主義各國向華夏輸出資本的願望。條約簽訂後,由於俄、德、法三國的干涉,日本將遼東半島退還給華夏,華夏付給日本“酬報”銀三千萬兩。
“黃包車!”林覺招手,叫來了一輛黃包車,道:“去朝天觀!“
“好嘞!”黃包車伕,雙腿一蹬,拉着林覺朝着朝天觀而去。
林覺坐在黃包車上,對着車伕問道:“兄弟,家中幾口人啊,一天下來賺的錢,能夠養活一家嗎?”
“先生,瞧你的穿着,應該是留洋之人吧。我只是一個車伕,當不得先生稱呼我兄弟。小人是本地人,家中有老母親和一雙妻兒。如今的年月,咱大清國戰敗了,割地賠款,受牽連的還是老百姓啊。我這黃包車,也是租幫.會裡面的,每天賺的錢,九成交給幫會,剩下的一成,還要拿來一部分孝敬幫會中的兄弟,讓我能夠一直拉車賺錢,來養一家老小。一個月下來,能吃一頓肉就不錯了。更不要說是妻兒老小,遇上頭疼腦熱,那就真的沒錢治病了。”黃包車伕道。
林覺聽完黃包車伕的話,久久不語,直到黃包車伕停在朝天觀的時候,他才讓車伕叫醒。
“先生,到地方了!”黃包車伕將車停穩停好後,喚道。
林覺下車後,掏出了五個銀元,道:“拿着,回去給家人,好好吃一頓。”
“先生,這可不行,10個銅板就夠了,都要不了1錢,這可是五塊銀元啊。”黃包車伕,哪裡見過如此大面的錢幣。
這五塊光緒銀元,可夠他們家吃一年了。
要知道,清國時期,一兩銀子是10錢,一銀元是七錢二分。而一兩四錢六分,在光緒十五年可以購買一石高粱,也就是100多斤糧食。十二三個銀元,可以賣一畝地。一個人一天主食的話,可以吃最少一斤左右的大米,一百斤糧食,可以最少吃上差不多一百多天。可見五個銀元,對於黃包車伕來說,可以吃上一年的糧食了。
而且請國人又有多少人,一天能夠真正的吃飽呢?
可見清朝時期的貧富差距,也是十分巨大的。因爲一個富人,整天進入風月場合和酒樓場所,所花費的銀元,可不止這些。
“拿着吧。”林覺將銀元,直接塞進了黃包車伕的手中。
黃包車伕眼眶紅潤地望着遠去先生的背影,怔怔地出神,直到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朝天觀中,白蓮教教衆,見到林覺進來,紛紛跪拜道:“恭迎教主!”
“都起身吧。”林覺掃了一眼白蓮教衆道。
“謝教主!”白蓮教教衆齊聲道。
林覺問道:“副教主呢?”
“教主,副教主大人,正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我這就去通知。”白蓮教教徒說道。
林覺道:“帶我直接過去吧。”
朝天觀後殿中,當林覺走進後殿的時候,後殿大堂中,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白蓮教副教主,白袁亮。
“教主!”白袁亮急忙起身,恭敬拜道。
而這時候,廳堂中的另外兩個人,急忙起身,躬身道:“喬富強,鐵毅,見過林先生!”
“兩位是?”林覺並不認識這兩個人。
副教主白袁亮急忙介紹道:“教主,這兩位是農學會的人!”
“農學會!”林覺又將目光,看向眼前這兩位儀表非凡,穿着長袍的一中年和青年人。
兩人中的中年人急忙自我介紹起來,並說明了來意,道:“林先生,這是陸先生讓我給你的親筆信。這是陸先生,讓我拿給你的信物。陸先生讓我們兩人這次從海外回來,就是希望能夠讓林先生讓白蓮教教衆配合我們農學會,在gz再次起義。”
“嗯,的確是我給皓東兄的手錶!你將手錶收起來,到時候還給皓東兄。”林覺接着一伸手,道:“兩位請坐!”
等衆人落座後,林覺看完陸.皓東的親筆信後,然後說道:“皓東兄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兩位以爲,這次起義有把握嗎?”
林覺可不認爲,孫先生他們這次的起義能夠成功。
而且,gz起義真正成功的一年,應該是1911年,這一年,多地發起了起義,統稱這一年的起義爲辛.亥革命。
在1910年的時候,其實又一次的起義失敗。
可見這一次起義,並不會成功。
當然,每一次起義,都有它的特定意義。
就拿第一次林覺自己在黃飛鴻世界經歷的起義來說,這一次起義,開創了武裝推翻清政府的之先河,從此以後武裝起義就沒有停止過。
而在林覺自己的歷史時空中,鄭shi良這樣評價孫先生的起義;“我真的佩服孫先生的氣概,見識和度量,至於他的膽量一直到起義失敗當時的舉動,我才知道。”
至於這位鄭shi良革.命先輩,林覺自然也是知道的。
由此可見,每一次起義,都有它的特定歷史價值和意義。
“林先生,我們這次起義,準備很充足,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孫先生說,成功與否,不在於起義的本身,只要能夠打擊清政府,爲我革.命黨人推翻清政府奠定基礎,就是這次起義的真正意義所在。”喬富強站起身子,慷慨激昂的說道。
“喬先生,你先坐下!”林覺示意後,繼續道:“對於孫先生的謀略和膽識,以及越挫越勇的精神,我很讚佩。你讓孫先生先等一等,沒必要讓兄弟們無故流血流汗。”
“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青年鐵毅站起身子,橫眉冷對道:“哼!我這半個月內,常聽孫先生和陸先生說,林先生是一位救國熱切,有着強烈民族氣節和精神的人,可是今日一見,果然是讓我……大跌眼鏡啊。”
“鐵毅,你坐下!怎麼能和林先生如此說話啊?!”喬富強站起身子,告罪道;“林先生,年輕人,心浮氣躁,還沒有等先生把話說完,就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望先生海涵。”
“不……”林覺剛要說話,又被眼前的年輕人鐵毅打斷。
鐵毅一臉憤然道:“喬大哥,我們走吧。這個林覺,根本就是一個假仁假義之人。他如今成了邪教的教主,生活安逸得很,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炎黃子孫,置我民族大義於不顧,甘願受列強其辱,受韃子奴役。”
“鐵毅,你……”喬富強一時間,變得十分尷尬起來。
這一次他可是受孫先生和陸先生所託,一定要和眼前的林先生將事情說妥當,沒想到,這個鐵毅真的是沉不住氣。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這個後生跟他一起來廣.州辦事了。
本來是想着,讓年輕人鍛鍊一下自己,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只是希望眼前的林先生,真如孫先生所說,是一位救國熱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