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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詩雅聲音冰冷的問道。
林覺一笑,道:“我幹嘛要怕你。好像要怕的,是你吧。”
詩雅的神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道:“爲什麼我每一次看到你,都會聽到賓尼在呼喚我?”
“賓尼?你指的是……?”林覺忍住心中的驚訝,面無表情的問道。
詩雅眉色微微一動,朝着林覺的身邊,靠近了兩步,神情間露出回憶之色,道:“賓尼是我養的寵物狗,它死的時候,我很傷心。”
“不只是這樣吧。”林覺飽含深意的問道。
詩雅的面色微變,冷聲道:“你以爲還有什麼?”
“呵呵,昨天午餐的時候,萊利說過,賓尼死的時候,他正好經過那片黃樹葉飄飛的森林,而且遇到了一個哭泣的女孩,她哭着求他安慰。最後一個殭屍男人,在和女孩的相處下,發現這個女孩,很善良很可愛。殭屍愛上女孩的故事,應該就從哪裡開始吧。”林覺緩緩地說道。
“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想知道,爲什麼我遇見你後,會聽見賓尼的聲音,老是在耳邊浮響?”詩雅掩飾着內心的情緒,聲音還是依舊的冷如寒潭之水流過。
林覺走了兩步,跟詩雅的身子錯開,然後又將目光看向對方,指着窗外遠處的湖水方向,道:“湖的那一邊,有一片精靈森林,常常有人說自己能聽見精靈在講故事。所以這個鎮子,叫精靈小鎮。也許,賓尼成了精靈,它在呼喚自己的主人吧。”
“你見過賓尼?還有,爲什麼我一遇到你,也能聽見賓尼的聲音,在我耳畔細語?”詩雅緊張的問道。
賓尼是她寵物,也是陪她成長的玩伴。
沒遇到萊利以前,賓尼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林覺也是奇怪,已經開始意念溝通系統,“系統,爲什麼詩雅能夠聽得見賓尼的聲音?”
“使用者,賓尼是精靈,有着純淨的心靈。它跟自己的主人,有着心靈上的感應。而且使用者曾經答應過賓尼,讓它和自己的主人想見,所以系統也不會去阻隔賓尼相見自己主人的心靈訴求。”
詩雅的聲音中,帶着逼問之意,道:“你在遲疑什麼?”
“遲疑!不,我是在想,如果你仔細聆聽的話,或許我可以使用特殊的法術,來讓你清晰地聽見賓尼跟你講話的聲音。”林覺說道。
“真的嗎?”詩雅精緻漂亮的臉頰上,露出一抹喜色。
林覺微微一笑,望着詩雅希冀的眼神,道“閉上你的眼睛,放慢你的呼吸,開始細細聆聽……它的聲音,就在你的耳邊縈繞,很快地你回到了過去的時空,那個無憂無慮,安寧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和心愛的寵物賓尼……”
“去吧,小傢伙,跟你的主人好好的敘敘舊。”林覺看了一眼從鬼魂收容所中的光門中,飛出來的精靈賓尼,意念溝通道。
精靈賓尼,拍打着晶瑩剔透的翅膀,歡喜地翩翩起舞在詩雅的耳邊,在詩雅的耳邊,訴說了起來。
“賓尼,是你嗎?”詩雅閉着眼睛下的長長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精靈賓尼,衝着林覺歡叫着,然後又將粉嘟嘟的小嘴巴,湊近自己主人的耳邊,說起了精靈私語。
“賓尼,我答應你,會過得很開心。你放心,就在先前遇到珍妮的時候,我就不再恨他了。我會和他完成婚禮,然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詩雅的語氣,變得緩和而平靜。
這讓林覺感到很是驚訝,不過仔細想想,劇情中的詩雅,在遇到受了重傷拿着天使之淚給她的珍妮後,也的確是化解了心中對萊利的恨意。
珍妮重傷垂危之下,躺在詩雅的懷中,拿着天使之淚,說了這些年萊利一直都在找讓山賊搶走的天使之淚,說了自己的主人萊利說過,天使之淚,只屬於自己的女主人詩雅,永遠只屬於。
而詩雅再看到珍妮手中的天使之淚的時候,開始回憶想念起了萊利對她的好,對她的執着愛意,也喚醒了她和萊利之間的那段美好的回憶。
當然,林覺明白,詩雅對於萊利的恨意,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有她進入地牢後,纔會明白萊利對她的付出,到底有大?!
“咿咿呀呀,主人,你要保重呀。賓尼會在一個好美好的地方,生活得很開心,很開心,就像是主人你以後一樣開心。”賓尼的聲音,越來越飄遠,直到聲音消失在這方世界。
詩雅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神變得柔和起來,“謝謝你,讓我聽見了賓尼的聲音!”
“去地牢吧,他在那裡等着你。”林覺開口說道。
詩雅詫異地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轉身欲要離開的時候,又是回頭開口說道:“你師父馬小玲要收服我的時候,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我不會因爲賓尼,而對你手下留情。”
林覺望着詩雅消失的窗外,眼神中露出說不清的情緒,聲音在他的嘴邊,緩緩而出,就像是陳年的酒水一樣,綿中帶着悠長
“可惜,你的敵人不是馬小玲,而是你的心。”林覺說道。
對於殭屍約會劇情中的詩雅,林覺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自然是清楚不過。
詩雅對萊利的恨意,最後是消失了。
可是詩雅內心的一份執念,永遠停留在五十年前教堂中的那一幕血腥回憶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一個五十年前,給了她一個血腥畫面的男人,一個曾經讓她一個善良的女人,變成了殭屍,變成了一個嗜血成性的怪物,一個給了她痛苦的開始,成爲了她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回憶噩夢的男人。
也許,只有馬小玲殺死了她,自己才能夠得到解脫。
這樣,或許也是她自己,對萊利的一種恕罪。
地牢之中,詩雅見到了萊利,見到了這個曾經她愛過也恨過的男人。
她眼神中看向萊利的目光,帶着一抹複雜,一抹痛苦的回憶,一抹甜蜜回憶又在腦海中飄蕩着,想揮都揮之不去。
可是當詩雅的目光停留在地牢青石牆壁上,那留下的一道道深深的如同記錄着悲涼回憶的抓痕的時候,她的一雙似柔弱無骨的玉手,便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撫摸在了牆壁上的抓痕上,而她的眼神中剩下的也只有幽幽的哀傷。
幽怨的是造化弄人,哀傷的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到底在這個地方,爲了她付出了多少的痛苦?!
而她,也摸到了,也看見了!
殭屍的能力,各有不同,而詩雅觸摸到的事物,能夠讓她的腦海中,閃現出曾經萊利在這個古堡地牢中,所受的那些痛苦的畫面片段。
“五十年前你和我結婚之前,有三個月不知去向,你是不是把自己困在了這裡?”詩雅望着眼前背對着她的男人,聲音中透着哀傷,將五十年前發生在地牢中的痛苦畫面,說了出來。
萊利背對着詩雅,拿着手中晃動着微弱火苗的藍色蠟燭,放在自己帶着痛苦迷離眼神的面前,開始從喉嚨間發出憂鬱而又透亮的聲音。
“我把自己困在這裡,不讓自己吸人血,以爲就可以擺脫殭屍的命運,和你結婚,帶給你幸福。在結婚的那天,山賊衝進來見人就殺,當我問到血腥味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到我稍微清醒時就看到你……”萊利說道這裡的時候,聲音好像卡在了喉嚨間,回憶的痛苦,自己女人躺在血泊中的畫面,他根本不敢去回憶,可是回憶讓他繼續緩緩的開口道說道:“……我最心愛的女人就要死了!”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詩雅已經哽咽的悲從心來,愛和恨的交織,原來還是愛讓她的內心,終於又回到了從前的脆弱。
古堡的頂樓,望去是一條狹長的湖泊,一個女人站在古堡的天台上,就這樣靜靜地站着,微風也在靜悄悄地吹扶着她的衣角。
萊利一步步,從女人的身後走到她的身旁,擡起手放在了古堡的青磚圍欄上。
詩雅的聲音,在萊利的耳邊響起,卻是有着說不出的情感糾結,“告訴我,我該怎麼對你?”
“我不知道,身爲一個殭屍,連死都做不到。如果馬小姐可以殺死我,這是唯一可以恕罪的方法。”萊利平靜的說道。
詩雅突然轉身,害怕,道:“你不可以這麼做!”
“如果你晚一點回來,可能就見不到我了。”萊利說道。
詩雅帶着女人的脆弱聲腔道:“我們的婚禮還沒有完成,你不可以就這麼死了。”說着,詩雅敞開了手掌,一顆璀璨金黃的天使之淚,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她的手掌間。
“答應我,完成我們未完成的婚禮,然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詩雅面對着萊利,深情的說道。
萊利道:“我們兩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可能的,我們殺了那麼多的人,馬小玲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詩雅害怕的說道。
“也許她會呢。”萊利說道。
而就在此時,馬小玲站在古堡門口的下面,正好擡頭朝着天台上方看來。
“師父!你確定自己,不會放過萊利和詩雅?”林覺突然開口問道。
馬小玲看了一眼林覺,說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放過他們嗎?”
林覺站在古堡的下面,擡頭看了一眼古堡上的萊利和詩雅,然後回想着馬小玲的話,無力的搖了搖頭。
馬小玲是驅魔龍族馬家的女人,消滅將臣是馬家傳人的使命,更何況是將臣一族的殭屍。
“將臣,你會在這座小鎮的哪一個地方,正在靜靜地注視着我們?”林覺的目光,看向湖水那邊的精靈森林,那個將臣在馬小玲收服萊利和詩雅後就要出現的地方。